逾牆而去。烏蒙追之不及。
烏蒙滿面羞慚,回來報道:“弟子無能,給這賊小子走了。”
龍象法王緩緩說道:“轟天雷這小子可能還在咱們手中,咱們吃的虧並不算大。”
烏蒙道:“公主的傷怎麼樣?”龍象法王道:“不妨事的。不過公主,你這傷卻是有點奇怪哪!”
雲中燕佯作不解,說道:“國師,我受的是什麼傷,怎的奇怪?”
龍象法王道:“我的龍象功,自信剛才乃是用得恰到好處的,決不會誤傷了你,若說是那廝下手,恐怕他也來不及吧!”
雲中燕道:“我怎麼會受傷的?”
龍象法王搖了搖頭,說道:“我也莫明其妙。公主,你怎麼受的防,你自己應該明白吧?你把剛才的感覺說出來給我聽。”
雲中燕道:“在你發出劈空掌之際,我陡地覺得背心劇痛,就給他摔下地了。國師,縱使是你誤傷了我,我也決不會怪你。不過,依剛才的情形而論。大概還是黑旋風下的毒手。國師,或許是你料敵過輕,黑旋風的本領其實是在你估計之上。”
烏蒙說道:“師父,黑旋風這廝的本領是非同小可,聽說他曾在梁山虎頭巖上連敗金國派去的十幾名高手。”他因為自己敗給黑旋風,不免要把黑旋風的本領誇大了。
龍象法王暗自想道:“黑旋風的本領如何,我心中有數。不過,我若然堅持說是黑旋風傷不了公主,我豈不是就要擔負誤傷公主的罪名?”要知他雖然隱隱起了疑心,想到雲中燕很可能是自己傷害自己,但此話說出來難以令人入信,只好暫且把懷疑藏在心裡。
且說黑旋風逃出了婁家莊,心中懊惱不已,想道:“想不到這蒙古國師的武功竟然如此厲害,這次可真是打草驚蛇了。好在雲中燕機警,但願不要連累了她。他料想經過這晚的事,再人婁家必然難上十倍。想來想去,只好先去向轟天雷的師父報訊。他卻不知轟天雷的師父此時已在途中。正在他悵惆前行、將要走出林子之際,忽聽到松林深處,有兩個人說話:一個說道:“那雌兒是呂東巖的女兒?你是認識她的嗎?沒有看錯?”另一個道:“呂東巖的六十大壽那天,我也是在場的客人之一,見過她的女兒的,怎會看錯?”
他那夥伴笑道:“這麼說,呂東巖的女兒大概是真的和轟天雷有上一手了。否則也不會跑到羊角峒來啦。”
另一個人道:“是呀,所以我才趕回報訊的。麻三哥。莊主叫你如何對付這個雌兒?”
那被喚作“麻三哥”的人說道:“莊主說,呂東巖和咱們是近鄰,犯不著大過為難她。叫咱們不必抖出婁家莊的字號,將她嚇走就是啦。但和她同行的那個小子卻不知是什麼人,叫你查清楚他的身份來歷再下手。”
那漢子道:“那小子長得很俊,說話是外路口音。呂東巖的女兒叫他作秦大哥,卻不知是呂家的那門親戚?”
“麻三哥”道:“呂東巖的親戚我多半知道:“可沒有一個性秦的。奇怪,這妞兒是應該和她表哥丘大成一同來的,怎的卻換了一個姓秦的呢?”
那漢子道:“是呀。聽說呂東巖的婆娘早已把女兒許配給丘大成,怎的卻放心女兒跟另一個男人?”
“麻三哥”道:“姐兒愛俏,或許是那姐兒瞞著她的母親也說不定。不過,咱們也用不著管這許多了。”
那漢子笑道:“話可不能這樣說,倘若是丘大成來的活,咱們就不能和他動粗了。”
“麻三哥”道:“為什麼。丘大成這小子又有什麼了不起?”
那漢子道:“這秘密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丘大成這小子固然不是什麼奢攔人物,但他與我們可是道上同源。”
“麻三哥”好奇心起,說道:“他幾時成了咱們的自己人啦?”
那漢子道:“嚴格的說,還不能算是自己人。不過這小子的新靠山和咱們的婁莊主卻是頗有關係,因此也就算得是道上同源了。”
麻三見他言辭閃爍,料想他是有所避忌,也就不便再下問去,說道:“來的既然不是丘大成這小子,咱們也用不著多作腦筋了。姓秦這小子摸不著來歷,先別殺池,捉他回去讓莊主處置,總不會錯。”
那漢子道:“對,就這麼辦。咱們到前面路口等那小子自投羅網咖。”
黑旋風輕功超卓,悄悄地跟在他們後面,聽了這番說話,已是知道一個梗概,心裡想道:“原來這兩個傢伙是婁人俊派出來的,那位呂姑娘為了轟天雷而來,此事我可不能不管。但呂東巖是武學名家,他的女兒本領想也不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