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母,秦虎嘯知他可靠,當下囑咐幾句,夫妻便即匆匆分手。
路上凌浩說道:“呂大哥,你還未大好,不如你先回家,若是我們僥倖救得出鐵威,自當到府上再來拜候。”
他若不說這話,呂東巖倒是頗想自己回家探望妻女的,但如今凌浩說了出來,他卻是不好意思不與他們共同患難了。
當下說道:“凌大哥,你這話太見外了,莫說令郎於我有恩,我這身武功,這次也是全靠你和秦大哥費盡心力才能得保全,令郎有難,我豈能袖手旁觀,作局外漢?”
凌浩是個直性子,聽了十分感動,說道:“呂大哥,你對鐵威這樣好,但願他能平安脫臉,我一定要他以後好好的報答你。”
時一現笑道:“鐵威侄兒做了呂大哥的女婿,那就等於是半個兒子了。這個報答比什麼報答都好。”
凌浩想說的正是這個意思,笑道:“現在言之尚早,且待孩子脫了險再說吧。”
呂東巖暗暗叫聲“慚愧”,勉強笑了一笑,敷衍過去。
凌浩舊話重提,跟著對秦虎嘯笑道:“秦大哥,我從來未聽你說過一次謊話,這次你瞞騙大嫂,恐怕還是第一次吧。”
秦虎嘯苦笑道:“我怎敢把那小畜牲的事情告訴她,沒奈何只好騙她一次了。”
凌浩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現在可以說了吧?”
聽了秦虎嘯說的遭遇,凌浩驚詫不已,說道:“龍侄誤於太過聰明,受了妖人誘騙,膽這只是他的一時糊塗,並非做了什麼惡事,情有可原,秦兄你也不要太過責怪他了。一定要把他找回來才好。”
秦虎嘯道:“三歲小兒定八十,他現在是小糊塗,將來難免大錯。說老實話,我對他已是灰心已極,找得著找不著我都不在乎了。”
原來最令得秦虎嘯傷心的不僅是兒子說謊。而是他在那青袍客的威迫之下,竟然服服貼貼,絲毫不敢抵抗。這性格和轟天雷對比起來,那是大鮮明瞭。
秦龍飛被青袍客挾在肋下,一路飛跑,只覺風聲呼呼,好象騰雲駕霧一般,心裡又慌又亂。也不知過了多久,跑了多遠,那青袍客方始把他放了下來。
青袍客將他放了下來,和顏悅色地輕輕拍一拍他,說道:“龍飛,嚇壞了你吧?你怪不怪師父?”
秦龍飛道:“弟子怎敢埋怨師尊。”
青袍客道:“我這是為了你的好,你拜師之事已經給你爹爹知道,他一定不准你再練本門內功的,我若不是把你帶出來,豈不糟蹋了你這人材?”
秦龍飛道:“師父苦心,弟子明白。”驚魂未定,雖然是順著青袍客的口氣來說,說得顯然甚為勉強。
青袍客哈哈一笑,說道:“好,那麼咱們師徒可以談談心了,我要你說心裡的話,不許隱瞞。這次我弄得你們父子分離,你總不能不擔著一點心事吧?”
秦龍飛道:“我怕爹爹不能原諒我。”
青袍客道:“好,你肯對我說真話,我很高興。你的難題,我會想法給你解決。”
青袍客默然如有所思,過了約半枝香的時刻,緩緩說道:“你爹爹那裡倒是不用擔心,待你功夫練成之後,在江湖上闖出了大名頭,而又並無他所料想的禍害發生,他自會明白他是粑憂,原諒你。我為你擔心的倒是另一件事情。”
秦龍飛聽他說得“有理”,想道:“不錯,事已如斯,我也唯有練好武功,待得出入頭地再說了。”但聽到了青袍客最後的那一句話,心裡又不禁有點怔仲不安了,連忙問道:“師父擔心的是什麼?”
青袍客道:“呂東巖和你爹爹與及凌浩是好朋友,我傷了他,而你卻是我的弟子,有了這層關係,你的爹爹是個重朋友要面子的人,只怕他本來想要原諒的也不敢認你了。”
秦龍飛心裡一涼,說道:“這可如何是好?”
青袍客道:“其實我也並非和呂東巖有甚深仇大恨,只不過想試試他的功夫,一時錯手,打傷了他,我也是後悔得很。唉,這個樑子,只怕還得指望你來給我化解。
秦龍飛苦笑道:“我自身也是難以得他原諒,卻又如何能為師父化解?”
青袍客忽地笑道:“龍飛,你定了親沒有?”
秦龍飛怔了一怔,說道:“沒有。師父,你問這個幹嗎?”
青袍客道:“鄉下的庸脂俗粉,當然是配不上你。好在你爹爹沒有給你定親,不然我也要為你可惜了。嗯,徒兒!你想不想要一個才貌雙全的媳婦兒?”
秦龍飛道:“師父,你老人家不是和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