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師父真傳,我怎麼忘了?”原來楊浣青這路鞭法,正是從武林天驕的絕技“驚神指法”變化出來,專門剋制薩怒窮的毒掌功夫的。
薩怒窮也真變招得快,在這間不容髮之際,不用手抓,改用指彈,“錚”的一聲,中指疾彈,竟然不差毫黍,就把楊浣青的軟鞭彈開了。
不料楊浣青這招“雲麾三舞”乃是招裡藏招式中套式的,藉著他這一彈之力,軟鞭倏然轉向,從薩怒窮意想不到的方位打來,只聽得“嗤”的一聲,薩怒窮的長衫袍角,被軟鞭一圈一掃之下,扯爛了一幅,化作片片蝴蝶,隨風飛舞,黑旋風讚道:“果然名實相符,好一招雲麾三舞啊!”
薩怒窮老羞成怒,雙臂箕張,呼呼呼接連三掌。這一招有個名堂。叫做“龍門三疊浪”,掌力有如排山倒海而來,一個浪頭高過一個浪頭。楊浣青仗著輕靈的身法,在掌風激盪之中,儼如點水蜻蜓,掠波海燕,一條軟鞭,兀是指東打西,指南打北,酣戰不休。但薩怒窮練的乃是毒掌功夫,毒掌發出的腥風,中人慾嘔。楊浣青雖不至於給他掌力所傷,吸入了這股腥風,卻是呼吸為之不舒了。幸而薩怒窮對她這路鞭法頗有顧忌,楊浣青還可勉強支援。
另一邊,耿電和年震山的惡鬥,亦已漸漸分出強弱。耿電功力畢竟稍遜一籌,在年震山的“大力鷹爪手”猛攻之下,摺扇點穴,還是不及初上來時的迅捷多變了。
黑旋風笑道:“耿兄,這位年先生說是要以武會友,他本來約我先陪他練的,我讓你先上,如今你玩夠了吧,也該讓回給我啦。我是技癢難熬了呢。”
耿電樂得退下,虛晃一招,跳出圈子,笑道:“我還未曾盡興呢。”黑旋風道:“這容易辦,未曾盡興,待會再來。”
年震山是江湖上早已成名的人物,輩份高於黑旋風等人。按江湖規矩,即使黑旋風等人聯手鬥他,也不至落人閒活。是以年震山雖然知道這樣打法,自己難免吃虧,也只能硬著頭皮,保持自己前輩的身份,哼了一聲說道:“年某走南闖北,會過不知多少英雄豪傑,你們這些小輩,使出車輪故法,我亦何俱?”
黑旋風笑道:“你一進來,就要和我們‘練武’,這‘以武會友’的話,可是你自己說的。既然是‘以武會友’,那怎能把我冷落一旁?好吧,你若然當真害怕,我就‘點到即止’,不傷你也就是了。”
年震山是最要面子的人,禁不住他這一激,怒道:“好小子,你別說風涼話兒,諒你也沒多大能為,焉能傷我!”
黑旋風淡淡說道:“是嗎?”攻勢驟發,左掌右指,掌劈前胸,指戳咽喉。本來高手較量,是不宜一照面就“輕躁燥進”的,黑旋風這樣打法,顯然有蔑視敵人之意。
年震山喝道:“小子無禮,叫你知道我的厲害!”雙掌齊發,十指擒拿,把黑旋風的身形,籠罩在他的掌勢之下!
黑旋風身形一轉,也不知他用的是什麼步法,竟在間不容髮之際,從年震山的身旁掠過,避開了他的十指擒拿。哈哈一笑,說道:“好厲害,幸虧沒打著。”
年震山打他不著,吃了一驚,心裡想道:“這廝不愧號稱黑旋風,身法的溜滑,果然是有過人之處。”
說時遲,那時快,年震山一抓落空,黑旋風已是反擊過來。年震山側身一閃,反手擒拿,只聽得“嗤”的一聲,黑旋風的衫角給他撕去,但這次年震山雖然勉強可算“得手”,其實也沒佔到便宜。就在兩人閃電般一合即分之際,年震山只覺微風颯然,掠面而過,後腦竟然火辣辣的隱隱作痛。要不是他閃避得快,早已著了黑旋風的一掌了。耿電看得眉飛色舞,讚道:“風兄,好一招巨靈神掌啊!”
黑旋風笑道:“耿兄,我是沾了你的光。但你彆著急,這條落水狗我還是會讓給你打的。”
黑旋風這話倒是自謙,原來著論真實的本領,黑旋風也是還比不上年震山的,但因年震山已經和耿電先鬥一場,此消彼長,黑旋風自是較佔便宜了。
另一邊,薩怒窮連發毒掌,把楊浣青迫得連連後退。激鬥中,薩怒窮一招“雙龍抱柱”,雙臂箕張,和身撲上。楊浣青一個“細胸巧翻雲”,輕飄的倒躍出一丈開外。不過雖然避開這招,但給腥風觸鼻,胸口更感煩悶,腳尖著地之時,身形已似風中之燭,搖搖欲墜。
轟天雷早已忍耐不住,登時大吼一聲,撲上前去,叫道:“楊姑娘,讓我對付這個老賊!”雙掌相交,聲如裂帛,轟天雷身形一晃,薩怒窮卻是不禁連退三步。
原來轟天雷那日吃了年震山的毒掌的虧之後,已經想出了對付他的辦法。剛才那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