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門的了。”
年震山連忙說道:“檀貝子,你放了我,我決不洩漏今晚之事。”
檀羽衝揮袖一拂,登時就把年震山的穴道解開,說道:“好,你走吧!”
楊濘青吃了一驚,連忙說道:“師父,這老賊說話,你怎能就相信他?”
不但楊浣青驚詫,連年震山自己也覺得太出意外了。
檀羽沖淡淡說道:“我說過的話就得算數,由他去吧。”
楊浣青道:“只怕他說的話不算數,那豈不連累了孟老鏢頭?”
檀羽衝微微一笑,說道:“不用擔心,諒他也不敢和我耍花招的!”
年震山畢竟是個老江湖,聽他這麼一說,料想檀羽衝定是有恃無恐才敢放他,心裡猜疑不走,想道:“武林天驕的手段神妙莫測,不知他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檀羽衝笑道:“怎麼你還不走,要我請八人大轎抬你出去麼?”
年震山猜疑不定,試一提神,施展輕功,躍過圍牆,不料一躍起來,只覺胸口劇痛如割,“蓬”的一聲,才躍起數尺高又摔下來了。
檀羽衝“哼”了一聲,說道:“放著正門你不走,在我面前賣弄什麼輕功?”
年震山嚇得面如死灰,忙走回來跪倒在地上,鼕鼕冬的向檀羽衝磕了三個響頭,說道:“檀大俠,求你高抬貴手,饒、饒了我吧。”
檀羽衝道:“我不是饒了你的性命麼?如果你要自己求死,那就不關我的事了。”
年震山苦著臉道:“檀大俠,請你老明示。我、我受的內傷,這、這我可不能自己醫治。”
檀羽衝這才說道:“你受的不是內傷,只不過在一年之內,你可是不能運用真氣了,別的武功還未廢的。過了一年,你聽我的話,我就給你解藥。”
楊浣青道:“這不是太便宜了他嗎?”
檀羽衝笑道:“我還未說完呢。這雖然不是內傷,但一年之後,你若得不到我的救治,那就只怕有走火入魔之險了,所以我說,要死還是要活,全看你自己了。你聽我的話到期我自然會給你救治。”
練邪派內功的人,最怕的就是走火入魔,那是比死還更痛苦的刑罰。年震山連忙說道:“請檀大俠儘管吩咐,要我赴湯蹈火,我也不敢推辭!”
檀羽衝道:“誰要你赴湯蹈火,只須你回王府給我傳話。”
年震山喜出望外,說道:“這個易辦。檀大俠,你吩咐吧,你要我說什麼,我回去見了王爺就說什麼。”
檀羽衝道:“讓我想想要你說些什麼,你待會兒。”
楊浣青知他用意,說道:“師父,還有一個臭賊如何發落?”
檀羽衝道:“你彆著急,為師自有道理。”當下叫轟天雷放開薩怒窮,冷冷的問他道:“薩怒窮,當年我饒了你的性命,你是怎麼對我發誓的?”
薩怒窮給轟天雷很狠打了一頓,打得他半死不活,此時轟天雷雖然放開雙手,他亦已是有氣沒力,難以動彈了。
但他身體所受的疼痛比起他心裡感受的驚恐卻又算不得什麼了,要知武林天驕檀羽衝乃是他平生最忌憚的人,他在檀羽衝面前,無異老鼠見了貓。
檀羽衝道:“怎麼啦,是不是事隔多年,你忘記了?”
薩怒窮顫聲說道:“小人不敢忘記,我,我是發了誓從此不再出山的!”
檀羽衝冷笑道:“這裡是金國的京城還是深山?”
薩怒窮面上一陣青一陣紅,低聲說道:“小人貪圖富貴,違背誓言,我、我知道錯了,求檀大俠你再饒一次。”
轟天雷道:“檀大俠,這廝把我的師弟害得很慘,你老人家可不能輕易放了他。”
檀羽衝道:“好,我讓你處置他就是。薩怒窮,我已經饒了你一次,這一次饒不饒你,那就是凌少俠的事情了!”
處置薩怒窮之後,檀羽衝回過頭來,對年震山道:“好啦,你現在可以走了。回去見了完顏豪,你對他說薩怒窮不知為了什麼原因,出了鏢局,就逃跑了。所以你只能一個人回來。就只這幾句話,你記得嗎?”
薩怒窮曾在武林天驕手下吃過大虧這件事情,完顏長之完顏豪父子是知道的,武林天驕料想年震山回去這麼一說,完顏長之自必以為薩怒窮是怕了武林天驕才逃跑的,決不會查究原因。
年震山也想到了這一層,心想撒這個謊倒是沒有破綻,便道:“是,小人記牢了。”
檀羽衝揮手道:“好,算你懂事,走吧!”年震山如奉綸音,一溜煙慌忙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