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劫鏢?”
年震山哈哈笑道:“馬老鏢頭,你是老江湖了,怎的故意說出這種外行話來?”
“不錯我是還沒有摸清底細,不知他護送的那位小少爺是準,但各位想想,這位小少爺要震元鏢局的總鏢頭親自出馬,還要名滿江湖的浙東大俠暗中助陣,這來頭還會小嗎?我就是衝著他們兩個人,才要劫盂老鏢頭瞞著鏢局所保的這支貴重無比的‘鏢’的。嘿嘿,我黑鷹年震山不是栽在孟老鏢頭的手下,而是栽在孟老鏢頭和呂東巖的聯手之下,說起來這倒是我還未摸清底細而吃的虧呢。”
年震山打定主意,自己先不說出耿電的名字,看盂霆如何向賓客交待?他料想盂霆也是不敢說出耿電的姓名和來歷。
馬如龍道:“你口口聲聲說盂霆是瞞著鏢局乾的,有何憑據?難道就只憑著他請外人幫忙保鏢這點,就可以一口咬定麼?”有幾個鏢行的人也同聲說道:“不錯,這黑鷹年震山又不是虎威鏢局的人。”
年震山冷笑道:“我不是虎威鏢局的人,這裡可有的是虎威鏢局的人啊!”
“孟霆是否瞞著鏢局私自保鏢,要查清楚,容易得很。十年前是甲子年,我劫鏢是那年九月之事,請查查帳薄,是否有這;筆鏢銀進帳?有的話,這筆鏢銀也定是不會少的!再說那年九月的時候,孟霆離開大都,他是怎樣和鏢局說的?我想或者也還有人記得吧?我希望大家都說實話?”
趙斌露出疑惑的神色,緩緩說道:“孟大哥,甲子那年,我記得正是虎威鏢局在大都重張旗鼓那年,也是我和你合夥那年。那年八月,你好象說是到外地訪友,為了給咱們鏢局打好關係才出京的,並非說是保鏢!”
年震山得意洋洋,說道:“你們相信了我的話麼?是不是還要再查帳薄?”
孟霆說道:“用不著,賬薄上根本沒有這筆鏢銀!”
年震山冷笑道:“馬老鏢頭,虎威鏢局是合夥的生意,總鏢頭瞞著鏢局保鏢,收取的鏢銀又沒入賬,事情是不是有點奇怪?或者我不懂得鏢行規矩,不知這是不是也符合鏢行規矩?”
馬如龍道:“孟老弟,此事真相到底如何?”
孟霆說道:“那次根本談不上是什麼‘保鏢’,我有一位朋友在楊州繳事,家人則在北方,他的兒子知道我有杭州之行,叫我帶他同走,順便多走一程,送他到楊州會父,事情就是這樣簡單!至於呂東巖,當時恰巧是在大都,他要回家,我們就一同走了。”
年震山道:“你那朋友是誰?”
盂霆說道:“這是我私人的事情,用不著告訴你吧?”
年震山哈哈一笑,說道:“事情恐怕沒有這樣簡單吧?各位,我這位婁師弟注在呂東巖的鄰縣,和呂家相隔不過數十里。婁師弟,你給大家說說呂家的情形。”
婁人俊道:“十年之前,呂東巖靠著收幾個徒弟維持生計,從甲子那年開始,他家突然闊氣起來了,如今已成為縣中有數的富戶啦!他是怎樣發財的。嘿嘿,說出來倒很簡單,是虎威鏢局的盂總鏢頭送了他一千兩金子!這事是呂東巖的一個至親告訴我的,如果你們不相信的話,我還可以叫這個人來此作證!”耿電一聽,就知道他說的是呂東巖的內侄,丘大成。
馬如龍道:“孟老弟,有這事麼?”
孟霆說道:“我和呂東巖是好朋友,那時又幸虧有他拔刀相助,這才下至傷在年震山的手下。朋友本有通財之義,我送他一千兩金子作為酬謝,有何不該?”
年震山冷笑道:“你沒有得到鏢銀,反而賠了一千兩金子,嘿嘿,別人肯相信你,我年震山可不能相信你!”
孟霆沉聲說道:“你不相信,又待如何?”
年震山打了個哈哈,淡淡說道:“也沒什麼,你孟老鏢頭髮了大財,我年震山只想分沾一點油水。識趣的把那筆鏢錢拿出來吧!你可以送一千兩黃金給呂東巖,這筆鏢銀少說也當有一萬兩金子。我也不全要你的,只要你的一半!”
孟霆哼了一聲,憤然說道:“好呀,年震山,你是要來敲詐我了!”
年震山笑道:“別說得這佯難聽好不好?你們保鏢的逢山過山,逢寨過寨,不也有拜山送禮的規矩嗎?這一半的鏢銀,就當是你補送給我的禮物吧。再說,你一人獨吞這筆鏢銀,十年來又利上加利,已經佔了鏢局不少便宜了。就算我是敲詐,也只能說是黑吃黑了!”
孟霆氣得長鬚抖動,喝道:“好,怪不得你叫我暫緩閉門封刀,我就依你的話吧!要錢沒有,要命倒有一條。”
年震山道:“好,你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