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道手到擒來,不料這個少年軍官的本領竟是大大出利“楊浣青好生詫異,心道:“想不到韃子之中,竟然也有這麼一個武功出類拔萃的女子!”不敢輕敵,迅即便是連環三鞭。
這女子和楊浣青一交上手便知自己的本領還是比對方稍遜一籌,她是個好勝的人,生怕在手下人跟前給“小魔女”打敗,失了面子,心裡一急,便即嗔道:“大哥,你怎麼不幫我?你是看上人家姑娘的美貌了麼?”
楊浣青大怒,喝道:“不要臉!”唰唰唰鞭風呼響,矢矯如龍,看似打向上盤,倏的捲到下盤,那少女給她打得有點手忙腳亂,卻還是回罵道:“誰不要臉,你這小魔女才是不要臉。你那野男人呢,為什麼還不出來?”
那少年軍官叫道:“妹妹小心!”只聽得“嗤”的一聲,楊浣青的銀絲鞭疾掠而過,已把她的衣裳撕去了一片。那少年軍官初時不想以多欺少,看見妹妹打不過楊浣青。這才急忙上來。
耿電初時本來也是不想出手的,但看了幾招,已知楊浣青決難以一敵二,顧不得自己身上有病,一聲大喝,就跑出來。
耿電突然竄出,身法快得難以形容。待官兵們發一聲喊,上前兜截之時,他早已是聲到人到,撲向那少年軍官了。
少年軍官橫劍一封,耿電摺扇斜指,從他意想不到的方位攻來,少年軍官揮劍劃出一個圓圈,圓圈尚差少許缺口未曾劃成;耿電引開他的目光,扇柄閃電般便從缺口插入,點著他的身子,正當小腹“愈穴氣”的穴位。
少年軍官悶哼一聲,倒躍三步,讚道:“好俊的身手!你是誰?”竟然沒有跌倒。
原來耿電雖然點著了他的穴道,但氣力不足,卻是難收封閉穴道之效。那少年軍官內功頗有造詣,一個吞胸吸腹,隔著衣裳,耿電的那股力道已是他化解,但雖然如此,小腹亦已感到隱隱作痛。
說時遲,那時快,有兩個本領較高的軍官已是雙雙趕到,幫忙他們的“少帥”。其中一個叫道:“不用問了,這廝一定是姓耿那小子。”
少年軍官心裡想道:“他點穴的手法神妙非常,但真力卻是不足,難道是受了傷麼?”他不甘在手下面前示弱,哈哈笑道:“閃電手果然名不虛傳,你們退下,待我會他!”
說時遲,那時快,耿電已是倏的一個轉身,摺扇指東打西,作勢攻左面那個軍官,突然就欺到了右面那個軍官的身邊。
那軍官武功不弱,但他用的卻是長矛,急切間難以收回護身,只見半邊身子一麻,已是給耿電用分筋錯骨手法折脫了他的骨腕。
耿電腳步一個蹌踉,另一個軍官剛好撲過來,耿電好似收不註腳步的樣子,跌入他的懷中。這個軍官用的是一對護手鉤,雙鉤一合,但耿電比他還快,一指戳出,已是先點著了他的穴道。雙鉤雖然勾著耿電的身子,但力道已經消失,只是撕爛了他的一幅衣裳。
少年軍官見他兔起鶻落的只是照面一招,便制伏了他手下兩個本領最強的軍官,大吃一驚,也不管他是受傷還是沒有傷了,連忙使出渾身本領,以“以亂披風”的劍法連環三招向耿電搶攻。
楊浣青更是吃驚,叫道:“耿大哥,你快跑呀,你怎麼不聽我的話!”
耿電解了對方兩招,叫道:“你聽我的話,快去給龍幫主報訊!”第三招力不從心,話猶未了,摺扇給那少年軍官一劍挑落,耿電一口鮮血吐了出來,登時不省人事。他的氣力已經用盡,不侍敵人擒他,他已是先自倒下了。
楊浣青喝道:“你殺了我的大哥,我要你的命!”和她交手的那個少女本領稍遜於她,急切之間,楊浣青卻是擺脫不開。
少年軍官抱起耿電,一探他的鼻息,笑道:“姑娘,你彆著急,你的大哥只是一時暈倒,並沒有喪命。池大概是早就受了傷的吧?”言語溫和,頗出眾官兵的意料之外,俱是想道:“這小魔女美豔非凡,莫非咱們的公子是當真看上她了?”楊浣青亦是覺得有點奇怪,忽地想起一件事情,禁不莊心頭一動。
此時那個使雙鉤的軍官已得同伴給他解了穴道,他的武功本來不弱,但剛才一交手就被耿電點了穴道,自己感到顏面無光,於是穴道一解,便即揮舞雙鉤,跑上前去,幫那少女夾攻楊浣青。
楊浣青暗自思量:“耿大哥說得不錯,給祁連山送信乃是最緊要的事情。看來這少年軍官似乎並無害耿大哥性命之意,不知是否就是杜復說的那人?”又再想道:“他們兄妹本領不凡,我是眾寡不敵,即使拼了性命,也是救不了耿大哥的了。不如還是聽他的話,先到祁連山稟報龍幫主,大夥兒再設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