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守義眉頭一皺,說道:“為朋友尚且不辭兩肋插刀,何況他是我的義弟?”心想這位楊姑娘怎的如此不明事理。楊浣青迫得要對他說真話了,當下問道:“你這位義弟可是白堅武麼?”
楊守義道:“不錯,他是我的二弟。十餘日前,我本來是和他一道回祁連山的,在路上碰上了翦長春,他給翦長春捉了去。你是不是已經知道這件事情?”
楊浣青道:“這件事我還未知道,不過我知道另一件事情。”
楊守義道:“什麼事情?”
楊浣青道:“你這位白二弟恐怕不是好人。”
楊守義道:“何以見得?”
楊浣青道:“你可知道冀北雙雄與陝中雙煞因何向他尋仇?”
楊守義道:“他和冀北雙雄之中的康徹結有樑子。”
楊浣青道:“什麼樑子?”
楊守義不禁又是眉頭一皺,心裡想道:“此事牽涉閨閣隱私,我怎能與她直言無忌?嗯,這位楊姑娘也實是太喜歡查根問底了。”當下只好說道:“大概是一點小小的誤會吧。”
楊浣青道:“我倒聽來了一個可靠的訊息,恐怕不是小小的誤會呢。”
楊守義道:“什麼訊息?那裡來的?”心裡不覺已是有幾分不大高興了。
楊浣青道:“楊叔叔,咱們五百年前是一家,你和家父又是朋友,請願諒侄女說話不知避忌,據我聽到的訊息,白堅武是垂涎康靈的美色,他因好不遂,殺了康靈滅口的。”
楊守義忍住火氣,說道:“這種謠言,怎能相信?”
楊浣青道:“我這訊息是從康靈的一個師姐口中得來的。”
楊守義哼了一聲道:“她怎麼知道?”
楊浣青道:“她雖然沒有親眼看見,但對師妹的為人她卻是十分清楚的。而且俗語說得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白堅武幹下這樁傷天害理的事情,也決不會完全沒人知道。如今她的師姐正在搜尋人證物證,總有水落石出之時。”
楊守義弗然不悅,說道:“既然還沒確切證據,那你就不可偏聽一面之辭。”
楊浣青道:“然則白堅武又怎麼說呢?”
楊守義道:“他說康靈是個淫蕩女子,你與一個惡霸混在一起,他不知她是康徹妹妹,將她和那個惡霸併除了。”
楊浣青忍不住怒火中燒,說道:“康靈決不是如你所說的壞女人,白堅武自己做了壞事,還要毀壞人家名譽,真是可惡之極!”
楊守義心頭一動,忽地說道:“白堅武是好是壞,暫且不談。我聽浩威二弟說過,他說你的師父是武林天驕檀大俠,對麼?”
楊浣青不解他詢問自己的師承是何用意,當下點了點頭,說道:“不錯。”
楊守義道:“那麼雙雄雙煞來向白堅武尋仇,你怎麼知道?”
楊浣青道:“實不相瞞,當時我是暗中跟蹤他們的。”
楊守義面色鐵青,大聲說道:“從前在那古廟之中,有人用暗器打傷了白堅武,那個人是不是你?”原來楊浣青是用師傅的打穴手法打傷白堅武的,這一門打穴手法,天下只有武林天驕和完顏長之兩人及他們所傳的弟子會用,楊守義以前本來疑心是完顏豪的,此時卻是疑心楊浣青了。
楊浣青淡淡說道:“叔叔好眼力,不錯,正是侄女。”
楊守義大怒道:“你因何干出這種事情?即使你認定啟堅武是個壞蛋,也該光明正大的向我告發他呀!黑白未分之前,就用暗算的手段,這,這,這——”
楊浣青道:“這事我是不得而已為的。叔叔,你暫且息怒,請聽我的解釋如何?”
楊守義心裡想道:“她做這件事,雖然不是俠義道之所當為,但他畢竟是我的晚輩,看在她死去的父親份上,她做了錯事,我也只能嚴厲的教訓她,可不能將她當作敵人翻臉。”當下強抑火氣,說道:“好吧,我就聽聽你如何辯解。你說得合理便罷,否則,你也不必叫我做叔叔了。”
楊浣青說道:“耿電可曾把完顏長之那封機密文書給你看了?”
楊守義道:“哦,那封機密文書是你交給耿電的麼?”
楊浣青道:“是杜復奪自完顏長之派往涼州的使者之手,社復給了我的,我給耿電的。請問耿電把這文書與你之時,是否曾鄭重的交給過你,請你千萬不可讓第三人知道?”
楊守義道:“不錯。這是你的意思吧?你是要防犯白堅武?”
楊浣青道:“不,這是杜復的意思,他也認為白堅武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