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卻又似是飢鷹的利嘴啄下一般。所“啄”之處,也正是王鵬運的“期門穴”和“氣海穴”。
雲中燕心道:“怪不得黑鷹說他們的擒拿手法和判官筆的點穴法頗有相通之處,原來這一“啄指”既可以用來分筋錯骨,也可以當作判官筆的筆尖。”
高登離從小喜歡練武,除了練武之外,就沒有別的嗜好了。
故此年紀雖然不大,已是盡得乃師的衣缽真傳。那次他們師徒大鬧呂家莊,呂東巖的門下弟子盡都給他打敗,當日倘若沒有轟天雷挺身而出,呂東巖真不知道如何才能落場(因為以他的輩份決不能和高登禹過招),恐怕只能向黑鷹”認輸了。後來他雖然敗在轟天雷的手下,但轟天雷的神力,他也能抵擋十招八招。只從這件事情看來就可以想象他的武功造詣了。
王鵬雲比高登禹還小一歲,他年紀輕輕,能夠列為青龍幫的“四大金剛”之內,武功當然是非同泛泛。但他吃虧在從未見過高登禹這種打法,一交手就給高登禹著著搶先,雖未至於毫無還手之力,也只是只有招架之功了。十招中攻那麼一兩招,不過是用來輔助防守而已。
年震山那邊又恢復了以一敵三的局面,越打越是激烈,不過還是年震山梢佔上風。
白堅武力圖自保,不料年震山就偏偏向他猛攻。劇戰中年震山猛地一聲大喝,左拳一個“沖天炮”,上擊白堅武的下巴;右掌則拍向他的耳門,這二拳一掌有個名堂,叫做“鐘鼓齊鳴”,只要給他打著一處,就得重傷,正是他平生得意的殺手!
楊羅二人豈能容他施展殺手?羅浩威的刀來得快,刀光如電,唰的就向他琵琶骨斬下去,這一招並沒有替白堅武化解,但卻是攻敵之所必救。楊守義也不慢,迅即橫身插進當中,一掌向年震山的胸口劈下!
年震山老謀深算,早就把他們二人將同時撲上以圖救友的各種打法估計在內,他之所以向白堅武施展殺手,其實正是聲東擊西之計。不過,他們二人居然使用這樣拼命的兇險打法,卻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
只聽得“當”的一聲,羅浩威的鋼刀脫手飛出。原來他這一刀只顧攻敵,來得太急,給年震山反手一抓,指尖觸著了他的脈門。
說時遲,那時炔,楊守義一雙鐵掌已是向他胸膛劈下。年震山剛剛打落羅浩威的單刀,來不及接續施展他最擅長的鷹爪手,只好和他硬拼。掌背一揮,左掌陰掌,右掌陽掌,一招“手揮琵琶”,敵住楊守義的“力劈華山”。
只聽得“蓬”的一聲,年震山左掌掌背隱隱發麻,楊守義右掌的掌心也是火辣辣作痛,原來若是隻論內功,他們兩人的功力倒是在伯仲之間,但年震山那掌背一揮,卻是蘊藏有分筋錯骨的功夫。是以比對之下,還是楊守義多吃了點虧。
雲中燕忽地走近了來,叫道:“住手,住手,誰不住手,我可就要幫他的對方了!”
年震山吃了一驚,說道:“姑娘,你何必趁這渾水?”(“趁渾水”即多管閒事之意。)楊守義也是驚疑不定,說道:“姑娘,你這是什麼意思?”
雙方都是莫名其妙,不過卻也都是暫時住手了。
雲中燕道:“三位大哥,我和你們商量一件事情。”
楊守義道:“什麼事情?”
雲中燕道:“你們打得熱鬧,我也瞧得高興,不覺有點見獵心喜,請你們歇歇,讓我也玩玩如何?我想和這位名震江湖的黑鷹比劃比劃!”
楊守義等人這才知道她是來幫忙自己的,不由得大力奇怪,心裡想道:“且看年震山怎樣應付她?”於是大家都不作聲。
年震山道:“姑娘,你怎的言無其信?”
雲中燕道:“我答應你什麼了?”
年震山道:“你說你與青龍幫乃是風馬牛不相及,何以要來幫他們和我作對?”
雲中燕道:“不錯,我和他們並不相識,但你和我也不相識呀!你說得出我的姓名來歷嗎?”
年震山你不是和我講明瞭袖手旁觀的麼?”
雲中燕道:“我是這樣說的。只要你們不打到我的頭上,我就不干涉你們辦案。可並沒有說是袖手旁觀?”
年震山一想,她的確是這樣說的。“袖手旁觀”四字,她並沒有出之於口,只是自己認為她是這個意思。當下眉頭一皺,說道:“這又有什麼分別?”
雲中燕道:“當然大有分別。第一,你們的人曾經打到我的頭上,不錯,你也曾向我求情,我也懲戒了他們。不過我還沒有答應你就此作罷,我的氣也還沒有消呢!第二,我只是和你比劃比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