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不爽約。”
這女人看樣子要有四十歲了,身體也已經微微發福,想來該是個有家室的女人,然而竟然老黃瓜裝嫩地向他一個毛小子綻放她早已經開敗了的年輕矯情!
大概他從佳明的表情看得出來,那不是真的,逐而又說:“喝咖啡的事可以先放一下,不過陳先生是否可以考慮應聘個別的職務?比如像業務員,設計助理之類的。只是薪水相較而言要低很多。”
佳明正想要不要為五斗米折腰,因為他不缺糧食,就給一個得像是水晶落到水泥地上的清脆聲音驚斷了思緒。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在這兒打情罵俏!都是你們這麼幾個不思上進的人,拖累得祖國落後!方偉同,又是你這匹害群之馬!我們公司多兩個你這樣人才非破產不可。”
幾個女孩像是給槍聲驚飛的鳥,驚魂未定地回到自己的寫字桌上去。公司裡的氣氛也剎時為之一震。只有方偉同依然氣定神閒地抽著黃鶴樓牌的香菸,坐在那裡像龍吐蜃氣一樣的噴雲吐霧,就差吐出一個他情人夢境中的海市蜃樓了。
“花紫玲,不是說不準你動我的玫瑰花嗎?你怎麼老是不長記性?”
“我就聞了聞花香。”
“聞聞也不行!我說我的玫瑰花怎麼不香了呢?感情香氣全給你吸走了。下次要是在動它,我就罰你兩百塊錢的工資。”
花紫玲像挨訓的的丫頭,討好尊夫人似的笑著臉說:“詩詩,我們公司來了個漂亮小夥。”
“噢?是嗎?”詩詩一掃適才的盛氣凌人,放低了聲音說,“在哪兒呢?我還沒見過漂亮小夥呢。有偉同帥嗎?”
“假如人家是上帝身邊的天使,偉同只夠得上上帝養的一隻家禽。”
詩詩眨了眨明亮的眼睛,臉帶笑影地說:“我想上帝肯定是一個女人。”自鳴得意的樣子,彷彿她就是上帝似的。
方偉同像尊石雕似的坐在那裡,有點漠然,彷彿是在等待一場狂風暴雨。
詩詩跑到人事部,藉口說:“雲姐姐,借我兩枚硬幣。”
佳明知道這女孩子是來看他是否如人傳說的漂亮的。這倒讓他有些羞窘,不敢抬眼睛了,只是端著咖啡在嘴邊,裝著在考慮是否接受陳小姐慈善的建議。
詩詩轉身衝了杯咖啡回來,倚著寫字檯隔板問:“他是來應聘什麼的?”
“設計師。”
“設計師!?”詩詩吃驚的樣子,彷彿聽說猴子要在老虎堆裡稱王似的。“嗨,小男孩,你知道設計師是個什麼概念嗎?我們公司裡的設計師可不是隻單純地畫幾張時裝款式圖!他們要熟練立體裁剪,瞭解各種面料的特質,和模特造型的款式搭配,甚至就連時尚的市場趨勢,他都要有相當的準確洞察能力。我們公司裡的設計師,還帶領我們的團隊參加過生活時尚臺的‘魔法天裁’大賽呢?你的眼睛除了能看到女孩子漂亮的臉蛋兒之外,還有別的審美觀念嗎?”
這女孩子的聲音可謂是銀鈴兒般的悅耳動聽,然而說話卻句句噎人,幾句話就能把人剝得體無完膚。佳明像只伊索寓言中的給拔光了毛的烏鴉,羞怒著臉,直愣愣地盯著她,然而她卻光影明媚地看著他笑。
這女孩子的樣子也夠得上八面玲瓏,只是佳明這時候沒心思欣賞她別緻的美麗。
“我倒沒看出你的臉蛋兒有多漂亮!不仔細瞧,我還以為那是個鴨蛋殼呢?”
詩詩給氣得直咬牙,胸脯都有些起伏了。
陳雲撫慰似的勾住她的腰,笑說:“連這點兒審美眼光都沒有,你就更做不到設計師了。詩詩是我們公司最漂亮的女孩子,每個人都這麼說。”
佳明輕蔑地冷笑一生,剛要起身離開。
“坐下!!!,臭小子!”極其嚴厲的命令口氣。
佳*裡哆嗦了一下,像只受到驚嚇的小動物一樣,無所適從地服從這女孩的指令,怯怯地坐了下來。當他回過神兒來,就連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議,只是在心裡嘲笑自己膽小怕事。
“陳佳明,陳佳…”詩詩也一副若有所思地看著他的簡歷,不由地品味起來。“這太不可思議了,感覺就像小說中的情節一樣,我們一個個都成了故事中的人物,給人安排了。真不知道這樣的故事,會是個什麼樣的結局,但我想一定非常的好看。”
“要不我打電話喊她過來?”陳雲說著,拿起桌子上的電話向那端說:“天上掉下個賈寶玉,不來看一下,你一定要悔恨終生。”就把電話掛了。
佳明給這兩個女人弄得一頭霧水。他沒心思去看這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