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錦繡沒什麼事,將身邊兩個丫鬟找過來問話。
宮裡什麼情況,錦繡大多是一問三不知的,不過知秋熟悉很多,她素來人緣好,訊息靈通,就是殿裡另外的三個丫頭,同她也能玩到一起去。
眼下見人過來了,錦繡想起了白天的事,便問道,“今日你們也瞧見了,我同王昭儀素來沒有交集,她卻和喬美人一道來了杜衡殿,話裡話外的意思都值得推敲,難道王昭儀和淑妃有什麼恩怨不成?”
知夏想了想,回到,“應該是沒有的。王昭儀是德妃的人,和淑妃向來井水不犯河水。這次過來,說不定只是為了試探一下才人,看看您和淑妃相處地到底如何。”
雖然知夏不想承認,但實際上,淑妃在後宮妃嬪中風評還是不錯的,她慣會揣摩人心,又做的恰到好處,宮裡有不少人都受了她的恩惠,極少有人會針對她。
也就這次將主子弄進宮,才踩了不少人的痛腳。
皇后德妃兩人爭鋒,淑妃從來沒有參與其中,但私底下收服的宮妃也不少,怪的是,無論是皇后還是德妃,都像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麼多年未曾動過淑妃。做人做成這樣,也不怨淑妃如今敢明著算計了
錦繡聽了便問道,“那王昭儀有什麼背景?”
知夏回到,“王昭儀是兩年前進的宮,其父事當朝御史大夫。王家與柳家是通家之好,王昭儀和德妃自幼便認識,王昭儀甫一進宮,就投靠到德妃一派。奴婢聽宮裡的嬤嬤說,德妃待王昭儀極好。”
“哦,有多好?”錦繡來了興趣,這宮裡還有一心一意對別人好的,一群女人爭一個男人,難不成還爭出了一段真情出來。
她和淑妃倒是親姐妹,彼此看著還不如路人來得順眼。
知夏沒說話,知秋卻湊過身來,神神秘秘地小聲說道,“好的有些不同尋常了,幾個月前一個小宮妃不長眼,和王昭儀對上。結果,德妃知道後雖沒說什麼,但是當天就把那位宮妃給整治了,後來宮裡再沒聽說過有這麼一位的影子。且王昭儀同德妃底下私交甚好,聽說德妃有什麼貴重玩意兒總會留些送給王昭儀呢。”
錦繡倒抽一口氣,這話聽著,可真叫人多想。
“王柳兩家,除了是通家之好,再沒有什麼親戚關係了?”
“沒有了,當初柳家夫人同王家夫人是金蘭之交,加之兩府之間算是對門,中間不過是隔了一條街,想來德妃入宮前定是對王昭儀多有照拂。不過王昭儀同德妃可是差了不少歲數呢,難得幼年還能相處那麼好。”
知秋這段時間還是下了一番功夫的,這宮裡大大小小妃嬪之間的事兒都有了解。就如這德妃和王昭儀,本來在一眾宮妃之間就顯眼,關係又極為融洽,不打聽她們打聽誰。
京裡的閨中女子束縛雖多,最重男女之防,而女子之間的交結卻十分頻繁,宴請詩會之類的也不少,關係好的被稱做手帕交。像柳夫人和王夫人這樣親密的,也不足為奇,老夫人同趙家夫人也是情同姐妹。
不過這話說的幾有點諷刺了。
知秋到現在還不待見趙家人。
錦繡還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中,“這些都是進宮以前的事了,難得德妃還能記著,看來德妃是真在意王昭儀,否則也沒見著德妃對自家姐妹有多好啊。”
換成錦繡自己,她也不樂意同比自己小那麼多的人戲耍。這麼多年了,真不知這兩人是怎麼保持這段純潔無暇的友誼之情。
知秋見才人又不知道在琢磨什麼,好奇地問道,“才人為何這麼關心德妃和王昭儀,是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嗎?”
“咳咳。”錦繡掩飾地摸了一下鼻子,不對勁的地方多著呢,有些東西,不可說,不可說。
編了個藉口,糊弄了過去。
王昭儀的事錦繡也沒再提了,就算是沒見過這麼一號人吧。至於她說的去白露殿做客,那更是想都不用想,她如今還不知道白露殿在哪兒呢。
真正難辦的是喬美人。
喬美人這樣的人,俗稱自來熟。這樣的人,往往不管你心裡如何想,總是自我認為你把她當做朋友,因而也願意和你掏心掏肺,把你當做傾訴的樹洞。
問題是,錦繡真的不願意做樹洞。上次喬美人說了要常來,錦繡就發現她是認真的。
錦繡現在每日都很忙,除了要應付皇上隔三差五的用膳需求,掌握整個杜蘅殿的整體運作,還的抽出時間來應付喬美人的串門。
且這位不知把她這裡當什麼,每次來的時候都會待很久。時間一長,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