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可是同皇上有什麼矛盾?”
“淑妃多慮了,哪裡有什麼矛盾。”
“如此便好。若真有什麼矛盾,貴妃也應該體諒皇上,皇上日理萬機,總有心情不好的時候,讓一讓便過去了。如今葉家只有你我在宮中,誰出了事都免不了給家中帶來事端。”
錦繡聽了好一會兒,總算聽出了她今日叫住她所謂何事。原來她是怕自己做錯了事,牽連了葉家。
錦繡心底裡,還真是挺想葉家被牽連的,只是這話說出來不好,所以道,“淑妃放心,我做事向來有分寸。”
淑妃臉上的笑僵硬了幾分,似乎對錦繡那句有分寸不太相信。
話已至此,再沒有其他可說的了。
……
李德全自昨晚眉頭就跟打了結一樣,沒有捋順過。
此刻下了朝,他跟在封煜後面,也是拉著臉,沒有個笑臉。當今早第十次瞥到皇上揉著額頭,李德全忍不住了,提議道,“皇上,要不咱們去找貴妃娘娘?”
封煜昨晚一夜未眠,頭疼地很,聞言也只是搖了搖頭,“再過幾日吧。”
有些事他還沒想清楚,所以寧願忍著痛,也不願去了關雎宮兩個人相顧無言。這樣對自己,對她都不好。
李德全小聲道,“皇上你這是何苦呢。”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皇上在貴妃那裡沒晚能能睡得好,如今只離了一天,就變成現在這樣子了,看著怪叫人心疼的。他想要勸皇上過去,無奈皇上就跟鐵了心一樣,怎麼勸都沒用。
唉,從趙公子進宮後,皇上就這副模樣了。有時看著貴妃的玉佩,恨不得叫人拿出去扔了,只是想了想,又收回去了。
李德全真是無法理解這兩個人,你說這作來作去是為了啥呀。
半天,他才又想起了要說的話,“皇上,今日宮裡都在傳貴妃失寵了,請安的時候那些人也一個個地排擠貴妃呢,等著看笑話。”
封煜臉色一沉,“嚼舌根的,你不知道要怎麼做?”
李德全一愣,這是要明著給貴妃撐腰了,可是他們倆不是正彆扭著麼,他道,“可是這嚼舌根裡面的,有不少是宮裡的娘娘。”
“她們那麼愛說,便各自掌嘴三十。”
李德全會意,將事情給身後的小太監。什麼時候打,輕著打還是重著打,都要依皇上的顏色行事。現在皇上不高興了,這些人就得吃下苦頭。
他們剛從大殿裡出來,眼下是要往景陽宮裡走的,只是皇上精神不大好,路過御花園的時候準備去散散心。
這一散心就到了梅園。
梅花已經謝了不少,現在看來毫無美感。故地重遊,封煜心中總有些悵然若失。
忽然,園子裡傳來一陣琴聲,悅耳至極,封煜循著聲音望過去,那人的身影也很熟悉,穿戴與平常沒有什麼不同。他心裡忽然充滿期待,徑直往那邊走去。
待他走進,琴聲已經停了,彈琴之人似乎感應到他過來,慢慢回過頭。
封煜怔在原地,心裡說不出的失望。
蔣儀今日過來,原本只想著碰碰運氣,怎料皇上真的過來了,她起身,腳步輕盈的跑過去,微笑著行了一禮,“臣女還想著會是誰呢,沒想到竟然是皇上,實在是大幸。”
“你怎會在這裡?”
蔣儀道,“今日無事,臣女便帶著宮女過來御花園看看,看著梅園的花快謝了,心下傷懷,便多留了一會兒。”
封煜心裡不大痛快,沒有說話。
蔣儀卻像是沒注意到他的冷臉一般,湊上去道,“皇上應該是剛下朝吧,看您的臉色似乎是累壞了,臣女自幼習琴,雖說不上精通,但是也是不差的,不如讓臣女給皇上彈一曲子解解乏。”
“不必了。”
蔣儀有些失望,望了望滿園將要衰敗的景色,不禁問道,“這御花園風景正好,皇上何不多看看。梅花雖好,總有看厭的時候,難道別的花就入不得皇上的眼?”
封煜盯著蔣儀,眼中不帶一絲感情,“朕心悅什麼,與你有何關係?”
蔣儀被問得一怔,吶吶地說不出話。
“蔣姑娘似乎忘了自己的身份,話說多了才容易惹人生厭。”說完封煜便欲轉身。
蔣儀心中一急,忙叫道,“皇上等一等。”
她在外面坐了許久,冷地不行,現下心中焦急,腳下便沒有站穩,直直地向封煜懷裡倒去。
“啊!”
蔣儀看到皇上退後了幾步,驚慌之間叫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