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妞笑著看著江如月,輕輕一抖袖子,露出白嫩手腕上晶瑩剔透的玉手鐲,溫聲細語的到:“這個啊!是我的陪嫁,夫君送我的我還好好收著呢?怎麼捨得帶出來呢?”
大妞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訴她們,江慕白就是送給我首飾了,可是我捨不得戴。
江慕白聽了自然心裡喜歡,自己送的東西媳婦那麼珍惜。
柳煙細細的看了那玉手鐲兩眼,眼裡閃過驚訝,隨即挑眉譏笑:“冰種玉鐲子並不多見,這起碼價值千兩,你陪嫁,你家陪的起嗎?”
“我家不過是普通人家,哪裡知道這玉鐲如此珍貴,不過是看著好看,心裡喜歡罷了!”大妞看著面露嘲笑的母女,微微一嘆:“可是我這妹妹的聘禮裡這東西可不少啊!說是妹夫先前得了皇上的賞賜,我妹妹非要給我和娘還有妹妹分了,說是戴上玉可以養人,要不是表姐一語道破,我怎麼知道竟然這麼珍貴啊!”
大妞怎麼不知道貴重,可是二妹說了玉養人,要戴就戴好的,她也實在是喜歡這玉鐲子,想著自己平時也不進山下地幹活,也就一直小心翼翼的戴著。要不是這姑母和表姐欺人太甚,她也不會故意露出來顯擺。
江如月一聽竟然還是皇宮內流出來的東西,不由臉色一變,神情和藹的看著門邊一直不說話的可愛姑娘,溫和慈愛的笑著開口:“這真是極好的事情,這位姑娘是?”
二妞微微屈膝自嘲一笑:“見過夫人,小女是蕭家二女,不過是前段時間夫家下聘時多給了些姑娘家的玩意,不值一提。”
柳煙看著她探究的問:“不知二小姐的夫家是哪家?”
二妞低笑:“不過是燕王府的二公子而已……”
“哼,關你什麼事!”燕修宸右手甩著馬鞭出現在門口,囂張的看著她們,一股紈絝子弟氣息挑眉看了看她們:“我反正看不上你,你打聽我也沒用。”
柳煙聽了他的話,氣的緊咬自己的下唇,可是到底不敢多嘴,燕王府不是自己能得罪的。
“你看什麼看!”二妞瞬間柳眉倒豎,一把抓起邊上的椅子“嘭”的一腳跺破,圓臉上殺氣騰騰:“燕修宸,你怎麼答應我的,不是說了不看別的女人一眼?”
燕修宸瞬間看著二妞陪著笑臉:“媳婦,你看你一言不合就動手,我這不是沒注意嗎?你千萬不要生氣了,這樣,要不我殺了她們扔到紫崖山喂狼,您看這樣能消氣了嗎?”
江如月和女兒臉色一變,深深的恨自己沒有打聽清楚就來,江如月求救的看著江慕白,臉色僵硬的道:“慕白,這都是自家人,燕公子可能有誤會,我們不過是因為想看看慕白媳婦才來的啊。”
柳煙也來到娘身邊,不敢多話。
江慕白幾乎忍不住笑出聲來,可是想到小姨子的武力,強忍笑意,以至於面色古怪的道:“姑母,你們不如去隔壁坐坐,我好好和二妹說說。”
“對,有話好好說啊!”江如月看到二妞毫不客氣的一腳把燕修宸踢開,嘴裡還道:“要是我大姐動手,你還想能活蹦亂跳,下次敢亂看,踹死你。”
大妞看著落荒而逃的姑母和表姐,不由歉意的看著江慕白:“你趕緊去看看姑母她們,修宸和妹妹也太胡鬧了,嚇著她們了吧?”
二妞伸手扶著燕修宸起來,笑盈盈的道:“呵呵,我們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夫君,真是委屈你了!不過你要是敢在外面沾花惹草,睡著了也要睜著一隻眼睛啊!免得半夜三更被我謀財害命啊?”
江慕白聽了忍不住看了二妞一眼,這麼彪悍的小姨子,也就燕修宸有福消受。他匆匆出門去看姑母,卻見她已經快速的吩咐婆子丫鬟把沒解開的行禮拿到馬車上。
江如月看著江慕白身後沒有人,鬆了口氣低聲道:“我們這就走了,你勸勸燕三,不是,是燕二公子消消氣啊!”
柳煙看著馬車來了,不顧形象的快步跑到馬車邊,手腳並用的爬上了馬車,著急的低聲道:“娘,我們趕緊走吧?”
哪怕表弟再好,自己也不想再來,這娶的媳婦她妹子簡直就是母老虎。
江如月扶著江慕白的手上了馬車,柳煙就吩咐車伕趕緊走。
江慕白看著落荒而逃的兩輛馬車,不由很好奇自己這個妹夫,到底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讓人聞名變色?
大廳裡,燕修宸聽了江慕白的話,不由苦笑:“就是替太子皇子背黑鍋啊,但凡有什麼虐待奴才,欺負各府少爺姑娘,那就都是我,皇上心裡明白,可是巴不得我名聲掃地,怎麼會為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