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是晚上,富麗堂皇的皇宮裡,有的地方卻依舊燈火通明。
養心殿裡,珍珠為簾,金龍為柱,珊瑚成窗,拳頭大的明珠為燈,地鋪藍田白玉,擺設更是件件都是價值千金,也難覓的精品,卻又佈置的分外雅緻。
年過五旬,頭髮斑白,身材中等的皇帝燕成君,懶洋洋的靠在寬敞紫金椅子的抱枕上,卻還是威儀逼人的令人不敢直視,看著下首的健壯年輕的太子燕熙然,咳了幾聲到:“朕的身子越發不中用了,前朝你也多留點心,咳咳,你知道為什麼我扶持老三嗎?”
燕熙然恭謹的道:“兒臣知道,父皇是想兒臣做事更謹慎。”
“你能明白就好,”燕成君看著他點頭:“既是為了磨礪你(你不夠好就換掉你),也是為了讓你內斂,你先前有一段時間太浮躁了,明年此時就是你的登基大典,朕也可以去陪父皇參禪!”
燕成君不是不想繼續坐在這把椅子上,可是身體實在不太好,又不想三兒子繼續爭下去,免得性命不保。
燕熙然聞言起身掀起衣袍跪下,掩住眼裡的驚喜,沉穩的道:“兒臣謹遵父皇教誨,必定友愛兄弟。”只要老三不作死,留他一條命也無妨。
“起來,”燕成君示意他起身,看著他到:“燕親王遞摺子上來,請封燕修寶為世子,這事你怎麼看?”
燕熙然微一沉吟就到:“兒臣以為不可,燕家修竹盤踞東邊邊境,軍功赫赫,燕家已經不能不防!要是燕修寶做世子,燕王妃肯定不會為難燕修宸,這樣下去燕王府不就是鐵板一塊了嗎?”
燕成君點了點頭,欣慰的看著他:“不錯,你想的周到,明兒把摺子退回去,可也別明說不願意,讓你的人露點風聲出去就行。”
“是,模凌兩可燕王妃他們才會急。”燕熙然忍不住好奇的問:“父皇為何對大長公主和燕修竹兄弟如此另眼相看?”
“咳咳!你以為你皇祖母怎麼沒的,那是你皇祖父親自讓人灌下毒藥……”燕成君喝了口茶,譏笑:“朕的暗衛和御林軍算什麼,父皇手裡還握著兵符,還有一批不下於萬人的暗衛,要是朕趕盡殺絕,這皇位說不準現在也是別人坐的,熙然,你記住沒有萬全的把握,千萬不能動手,但是你可以藉手殺人……”
燕熙然心裡一凜,沒想到還有很多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更加恭謹的應了聲。
外面侍衛太監林立,裡面父子兩人說了很久……
第二天早上細雨綿綿,燕王府東苑喜房裡,兩人如那交頸鴛鴦一樣睡的香甜,可見昨晚真是累到了。
可人看著時辰不早了,輕輕的推門進花廳,示意四個丫頭拎著熱水去耳房,待她們出門後,自己隔著博古架和珠簾低聲道:“二爺,二奶奶,該起了。”
“恩。”燕修宸應了一聲,看著聽到聲音往自己懷裡鑽的小媳婦,忍不住低頭用自己臉頰摩擦綿綿紅撲撲的滑嫩的臉蛋,見她鑽到自己的懷裡,那美好的觸感,讓他忍不住吸了口冷氣,好想……可是好可惜時間來不及了!
燕修宸低聲哄:“媳婦,該起床了,今兒我們還有事呢?”
綿綿聽到他的聲音,猛地坐起身,低呼:“忘了今兒我們要行禮,快點起床!”
起身的時候,那痠痛的腰和不可說的疼痛,讓她忍不住皺眉又坐在床上,瞪了他一眼。
燕修宸馬上體貼的揉著她的腰,心疼裡又忍不住露出得意:“綿綿,都說就第一次不舒服,我們下次的時候,你就不會不舒服了啊!”
二妞被他揉的舒服,忍不住“恩啊”的附和了幾聲。
燕修宸低頭看了看自己不能掩飾的地方,決定自己去洗冷水澡……
二妞泡了個熱水澡出來的時候,燕修宸已經洗了冷水澡出來,坐在花廳等她一起吃早飯。
桌子上放了小碗的餃子,桂圓蓮子羹,燕窩,肉絲麵,餛鈍,饅頭,包子,還有好幾碟糕點。
兩人姿勢優雅,速度兇殘的把桌上熱的食物都一掃而光。
二妞吃完就趕緊讓可人替自己梳妝,挽了個流蘇髻,插了金步搖,簡單的描眉,點了胭脂提氣色,換上紅色的石榴裙,讓可人拿著東西,就和燕修宸去前面準備敬茶。
燕修宸輕聲問邊上的綿綿:“累不累,難不難受,要不要叫人抬轎子來?”
綿綿嗔了他一眼:“還好我練武后,身體底子好,沒事!對了,我哥他們回去了吧?”
後面不遠處的可人馬上到:“二少奶奶放心,舅爺他們吃了早飯,是奴婢親自送他們上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