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權根本不知道以前弟弟會聽自己隨口一說就去爬牆,聞言拉著弟弟上前接過野豬:“不錯不錯,蕭成哥的身手你們兄弟都學到了,有田,磨磨唧唧的還不快點!”
王有田看著凹凸不平已經變形野豬頭渾身打了個哆嗦,馬上和大哥一起從蕭家兄弟手裡接手,抬起野豬往家走去。
大郎看著邊上圍觀的十幾人,含笑抱拳:“上次多謝各位大伯大叔大哥的幫忙,這是小子第一次打死野豬,等下每家拎個一兩斤豬肉,也算我們兄弟的一點心意。”
“那怎麼能行,你們拿去酒樓換銀子!”
“一個地方住了這麼多年,應該的,不能拿!”
“是啊!這怎麼好意思!”……
“應該的,肉不多,大家嚐個鮮!”大郎見他們推辭,含笑到:“二郎,你去請里正大伯來一趟,省的我們落下哪一家!”
“這就去。”二郎轉身去里正家。
大家見去叫里正是誠心要分肉了“大郎,那我們可真沾光了,去王慶家搭把手。”大家乾脆扛著鋤頭什麼的擁著大郎去王有權家了。
此時,大妞二妞已經和兩個小的到家了。三郎和三妞進門拉著李氏的手說個不停,“那麼大的野豬……”
“還有野雞和野兔……”
大妞進客廳坐在椅子上不願再動彈,二妞放下柴就去廚房拿李氏燒好的熱水拎到姐妹房裡的一大一小兩個浴桶中。李氏把火盆端到房裡,聽完兩個小的話忙進屋拉著拎了好幾桶水的二妞打量,焦急的問:“你沒事吧!沒傷到哪兒吧!”
“娘,我好好的,一點事也沒有,”二妞看了看自己身上:“就是沾了點野豬血,還有點累了。”摸了摸水溫:“大姐,你快來洗個澡就上炕早點休息。”
李氏不顧血腥強行脫下她外套,隔著帶著血漬的青布里衣摸了摸女兒身上,見沒有傷口才鬆了口氣:“沒事就好。”轉身去外面把軟在椅子上的大妞攙扶進來,見二妞坐在一邊喝三妞端來的茶:“三妞你去陪弟弟好不,娘替你大姐洗澡。”
“知道了,這叫男女授受不親,”三妞懂事的走出門外嘀咕:“要是弟弟變成妹妹就好了。”
李氏幫著羞澀的大妞洗了長髮又擦洗好身子,才讓她去小浴桶裡再清洗一遍。二妞就笑嘻嘻的脫光衣服進了大浴桶,就著姐姐剩下的水先沖洗血腥味,要是上輩子自己肯定會嫌棄不乾淨,現在卻好像已經理所當然:“娘,幫我也洗頭。”
大妞很快穿好衣服,頭上包裹著布巾在火盆邊上的椅子裡坐下,笑著說:“進山雖然累,可是見過妹妹摔死野豬的場面,現在一點煩心事也沒了。”除了生死,別的都不是事。
“芳兒,你這樣想就對了,”李氏用皂角細細的擦二妞的頭髮:“綿綿,你哥哥他們會記住你的苦心的。”
“娘,我們是一家人啊!”二妞伏在桶沿,享受娘溫柔的抓自己的頭髮。這個時代的百姓,能認得幾個字就算不錯了,狀元秀才什麼的就是鳳毛麟角,骨子裡的奴性和愚昧讓他們習慣了按部就班的生活。文人墨客們固執的嚴謹的守著成規舊跳條,哪怕是前皇后實施這麼多新法,仗著的還是身份地位。自己現在要徹底融入這個社會,靠的還是哥哥他們!
大妞看著妹妹飛快的擦洗了一遍,起身到小浴桶裡清洗了一遍,再把小浴桶的水倒到大浴桶,自己站在小浴桶裡拎著邊上的兩木桶水衝了一遍才算完。
二妞穿好衣服開了門,自己雙手一用力就拎起大木桶的水拿到外面順著小水溝倒掉。
李氏看著大力氣的二妞:“這力氣比你爹都大,他在家時……”雖然不願承認,可是過去好幾個月也沒回來,心裡已經有點絕望。
“娘,你說我們晚飯吃什麼?野雞和兔子都還在院子的揹簍裡呢?”大妞忙岔開話題。
……
王慶見來了這麼多人,樂呵呵的叫婆娘去燒熱水,叫兩個兒子拿傢伙動手,自己開始和他們聊天。
二郎和里正來的時候,村落裡的人都已經差不多了,還好王家院子大。王有權兄弟已經利索的把野豬颳了毛,掛在梯子上開始破腸開肚肚。
肖大福上前看了看野豬:“果然厲害,這可是大傢伙!”
“可不是嗎,把我們看的嚇了一跳!”
“阿慶,你看著能有多少淨重?”肖大福看了看,這裡連蕭大朗他們自己共三十六戶人家,一家二斤肯定是夠的。
“除了豬頭豬腳淨重大概就*十斤吧!”
大郎笑著介面:“那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