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妞並沒有大喊,她只是想把裴嵐峰當成小偷弄出去,天色已晚,驚動全府的人也不好意思。再說就算驚動了他們,他們也不會為自己做主。
守門的僕婦聽到有賊,趕緊衝進去:“哎呀,姑娘你沒事吧?”
進門就看見一個青色錦袍的男子,面部腫的都快認不出了,不過肯定不是自家府裡的三位爺,她們還真不認識二少奶奶的弟弟,因此毫不猶豫的到:“肯定是哪來打秋風的混賬,趁奴婢們不注意從哪鑽進來,奴婢這就把他關到柴房,明兒個交給大管事。”
“你們敢……”裴嵐峰覺得自己說話嘴巴疼的厲害,只能憤怒的看著僕婦。
其中一個快速的掏出兩塊帕子,塞進他的嘴裡,就怕他說出什麼話玷汙這姑娘,倒不是她們好心,只是沒守好門,她們有責任。
僕婦對二妞彎腰笑道:“姑娘關好門窗休息,奴婢……”
外面夜色低沉,裴安然正帶著幾個丫鬟媳婦,在抱廈處等著自己弟弟成就好事,沒看到火光卻看到守門的僕婦不見了,想了想就乾脆帶人去看看到底怎麼了,進門看見自家的弟弟躺在地上,瞬間發怒,厲聲怒罵:“混賬,你們竟然敢……你們誰把我弟弟打成這樣,你們不想活了,他可是朝廷命官!”
都說溫飽思淫慾,葛耀祖和冷秋萍耳房的熱水池裡恩愛纏綿了一番,冷秋萍面含紅暈的擦乾兩人的身體,攜手上床。
葛耀祖抱著媳婦,在她耳邊溫柔的低聲道:“今兒那鐲子是你的心愛之物,過幾天我帶你去外面走走,你也添點首飾,這幾年你照顧孩子還要服侍我,可是辛苦了。”
“爺,就衝綿綿救了你的命,我對她好就是應該的啊!”冷秋萍把自己埋進他懷裡,嬌柔的到:“您可是我和大寶二寶的依靠,我們要好好的看著兒子成家立業呢?”
葛耀祖撫摸著她的秀髮,低低的笑:“是啊!咱們是夫妻!不過大寶二寶怎麼夠,我們晚上再生一個兒子,以後打架也不怕……”
“……不要……”兩人唇糾纏在一起,葛耀祖正想動手再來一次時,外面傳來小梅焦急的聲音:“三爺,三奶奶,客房的綿綿小姐那出事了,二少奶說要打殺了她。”
葛耀祖猛地坐起來,不敢置信的到:“二嫂發什麼瘋,她這是嫌活的太長了嗎?”
“我們趕緊去看看,”冷秋萍趕緊把裡衣遞給他穿上,自己穿好裡衣就到:“你們趕緊進來侍候!”
葛耀祖夫婦到的時候,看見管家的大嫂已經在了,大管事,大夫,丫鬟什麼的站了一院子。
榻上躺著個臉部浮腫的男人,大夫已經在上藥,裴安然還在那大聲的說話:“……把她抓起來,你敢打我弟弟,我弟弟是朝廷命官!”
二妞毫不在意的坐在凳子上,端著茶杯喝茶,大郎冷冷的看著她,像要吃人。
李香環早就問了僕婦,知道是裴家公子莫名其妙的出現在女客的院子,自然不會叫她們動手,見葛耀祖來了,趕緊到:“這事大家說清楚就是,總有個前因後果啊?”
裴安然一頓,看著二妞道:“我,我誰知道她發什麼神經啊?”
二妞一把拉住向前的大郎坐下,自己笑盈盈的看了一眼來的人,無辜又不解的到:“我不知道你們葛家的客房是男女連在一起的啊?我看到他出現在我的房間,看我床上放著的夫人賞我的首飾,還以為是小偷呢,就揍了他一頓。”歪著腦袋看著裴安然:“二少奶奶,是不是我走錯房間了,這裡是他的房間啊?”
冷秋萍瞬間想到了二嫂今天和二妞的不對勁,看了看邊上的夫君,見他眉頭一挑對自己微微點頭,就來到二妞邊上笑著道:“可是嚇著妹妹了,肯定是今兒裴家大爺喝多了,走錯了門,來到女客的院子!”
李香環見那蕭家姑娘好奇的問自家的客房是不是男女連在一起,就知道這姑娘不簡單,這要是傳出去,葛家還有客人敢住。見三弟妹把話圓了過去,不由鬆了口氣,溫聲道:“可不是嗎?這幾天天天酒席不斷,我也沒好好安排,真是嚇著妹妹了,妹妹受委屈了,明兒大嫂子請你吃飯,你可不要記在心上啊!”
裴安然敢想開口,就見大嫂瞪了她一眼,瞬間不敢說話,暗恨一開始就該把弟弟挪出去才是……
二妞不介意的笑著道:“沒事,酒喝多了難免走錯路。”眨了眨眼睛,無辜的到:“我要是知道是二少奶奶的弟弟就不打他了,我真的以為是小賊啊!”
大郎低下頭,嘴角一翹,妹妹真是太可愛了。
葛耀祖笑著道:“大家誤會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