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沉默一下,蓮花看著夫人擔憂的神色,點了點頭,看著夫人呢喃:“夫人放心,奴婢和爺在一起了的!”
顧紫雨緊張的看著她:“大爺和你在一起有幾次,有多久?”
蓮花想到楊媽媽說的話,不敢說大爺和自己在一起三次,低下頭輕聲的到:“一次,應該有,小半盞茶吧!”
聽了她的話,顧紫雨覺得自己的心沉到了谷底,看著低頭紅臉的荷花,覺得心裡發苦,趕緊笑了笑,拉住她的手:“這事不能對任何人說,知道嗎?”
“夫人,別人問奴婢,奴婢死也不會說的。”
顧紫雨拍了拍她的手:“你下去歇歇,晚上我讓人給你置辦兩桌酒席,抬你做姨娘。放心,爺可能是就不進女色,下次就會好點的!”
荷花趕緊搖頭,看著她懇切的到:“夫人,要是奴婢是姨娘的話,就要搬出院子了,那就不能侍候你了,奴婢願意做一輩子的通房,也好在夫人身邊侍候你。”
“好,你這傻丫頭,以後也可以幫我帶孩子。”
顧紫雨現在心裡真的覺得燕修竹子嗣困難了,自己好歹有個孩子,可是荷花可能就不好說了。
八月二十六,皇上宣燕修竹進宮。
燕修竹拿出甄大夫給自己的兩粒藥嚥下,又交代了紫雨幾句,才進宮去,在殿外等候了半個多時辰,才被皇上召見。
燕熙然看著跪在地上的燕修竹,也不叫他起身,反而悠閒的坐在龍椅上放鬆自己身體,靠在椅背上開口:“燕大將軍看著很不錯嘛?這是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難怪有時間和老三勾結了啊?”
燕修竹低頭到:“皇上明見,微臣不敢。”
燕熙然讓人把兩份書信扔在他面前,聲音低沉帶著威嚴:“要不是你和老三勾結,韃子怎麼可能找到老三,聯合起來想要謀反!”
燕修竹看了地上韃子和三皇子來往的信件,覺得真是瞌睡就有人送來了枕頭,抬起頭看著燕熙然,毫不猶豫的到:“微臣也覺得很奇怪,韃子怎麼可能對我的莊子這麼熟悉,差點就送微臣一家去了地府,微臣和韃子有不共戴天的血海之仇,怎麼可能和韃子合作?”
“要不是你們邊境守衛不嚴,要不韃子怎麼可能這麼輕鬆的進來?”
燕熙然想到韃子兩面三刀,自己和他們還沒攤牌呢,首領尤邯就讓他的大兒子來和老三私下聯盟,要不是自己後來加了暗衛嚴厲追蹤,還真的拿不住這東西。
可是就算自己現在有書信也沒用處,這書信上面既不是老三的親筆,也沒有落款。自己早先發文給燕修宸,讓他出兵攻打韃子,給他們一個教訓。
可是燕修宸卻貪生怕死,說了一大堆要修身養息的話,那麼現在能做的就是扣押燕修竹,讓燕修宸投鼠忌器,只能出兵。
燕熙然可不相信燕修宸有本事穩住邊境,他覺得邊境現在的穩定,一是自己和尤邯先前的約定,再是燕修竹留下的左膀右臂得力,才能讓邊境平靜。
燕修竹的額頭上已經冷汗直流,他知道這是藥效發作了。甄大夫說過,他身子受損的脈息一般太醫號不出來。而且服下一粒藥後,七天之內肯定身子發虛,脈相不穩,更加能掩飾自己那脈象。他為了逼真,一下子就服了兩粒。
燕修竹抬頭看著皇上,面有不甘的到:“微臣願意去信給修宸,讓他嚴加排查,務必要抓住韃子的奸細,嚴加拷問,查出到底是誰和韃子裡應外合的勾結,還能順藤摸瓜的查出韃子到底是從什麼地段進來的。”
燕熙然看著他神色,示意邊上的公公帶他去偏殿,自己要他寫的摺子可不是這種,現在不過是為了磨磨他的性子罷了。
公公扶著燕修竹起身的時候,燕修竹渾身一軟,瞬間失去意識。
“皇上,燕將軍暈過去了!”太監探了探他的鼻息,趕緊回話。
燕熙然沒想到他的身子這麼弱不禁風,挑眉一笑,不慌不忙的到:“叫來太醫把脈,再看看他身上有沒有什麼藥!”
不久後太醫前來回話:“皇上,燕將軍上次已經傷及根本,現下不過是個虛架子,急怒攻心之下就體弱昏迷,現下已經醒來。”
燕熙然聽後放心不少,自己去陪皇后用晚膳的時候說起這事,不由感概:“父皇那時還打壓燕王爺,怕燕王府子嗣出眾,現在燕王爺臥床不起,燕修竹傷及根本,燕修宸只不過是紈絝子弟,等槺兒繼位時,想必能有太平盛世!”
林靈不由唏噓不已:“燕大將軍也算是少年成名,沒想到卻是慧極必傷,真是人生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