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纏白布在前開道,免得被人衝撞誤了時辰。
看見皇上的舉動,下面的官員上行下效,前來的親眷好友,下屬同僚,侍衛奴婢形成長長的隊伍,見頭不見尾。因此燕晨華的喪事辦的格外隆重,十里白鎬蒼茫,哀樂哭喊紙錢漫天飛舞……
燕晨華的喪事後,燕修竹兄弟送走客人好友後,開始閉府守孝。
先前的太皇太后提出的改革裡,親人間的守孝已經是七七四十九日,這個改革幾乎沒人反對。官員是為了能早日回朝廷,免得耽誤加官進爵,商人和莊戶人家是為了不影響婚嫁。
燕家兄弟的守孝自然是很舒適的,小廚房暗中烹製出美味佳餚,兄弟倆沒一個知道該禁慾忌口。
九月十九的午後,陰沉了三天的天上,終於大雨不斷,更加顯得陰冷。
墨如楓乘著馬車,低調的來到燕王府。
書房裡,燕家兄弟正在地圖上指點討論著,韃子到底是從哪兒進來。
燕修竹看見他進來了,不由笑了一下:“這下著大雨呢?阿楓怎麼挑這個時候來?”
示意荷花拿布巾過來給他擦臉,看他打理好才問:“是不是有什麼急事?”
墨如楓皺著眉頭嘆了口氣,見燕修宸一副逍遙的樣子坐在凳子上看著自己,不由揶揄的道:“你們現在哪都不能去,自然不知道外面有什麼事?”
“外面現在不就是皇上要充盈後宮,還有年前要冊立大皇子為太子嗎?”燕修宸不由好笑的看著他:“我們不能出門,可不表示暗衛不出門吧?不過,這可不關你的事吧?”
燕修宸打量了一下他,幸災樂禍的道:“還是阿楓你太過清雋爾雅,風流倜儻,皇上準備召你進宮?”
“噗……”
燕修竹正在喝茶,聽了自家弟弟無良的話,忍不住一口茶噴了出來。
墨如楓被他氣得臉都紅了,想著自己也打不過他,恨恨的道:“你去邊關一趟,別的不知道怎麼樣,倒是嘴皮子更利索了,難不成和韃子打仗,拼的就是嘴皮子不成?”
“好了,你們的嘴皮子都不差,行了吧”?
燕修竹好笑的看著他們:“你們都多大了,還和小時候一樣鬥嘴鬥得不亦悅乎?”
嘆了口氣,皺眉到:“也不知道今年的邊關會不會安穩,往年十月後,就是韃子搶奪糧草和女人的時候,要是今年亂起來?哎,真不知道皇上和韃子間有什麼交易?”
“糧草,銀子,或者聯姻!”
墨如楓說出口,嘆了口氣:“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不外如是!”
燕修宸這下可真的認真看著他:“你怎麼了?這種大道理都說的出來?這次來可有什麼事?”
墨如楓瞪了他一眼:“還不是綿綿讓袁留夢住在田莊,燕燕不知道從哪聽來,袁留夢醫術高超,這不想讓袁留夢迴去服侍她!可是就袁留夢的那個性子,想讓她回去,那不是做夢嗎?我可不敢逼她,那個女人狠起來,可是能毒殺親夫的。”
“說來說去,都怪你風流不羈,招惹了袁留夢那個女人!”燕修宸慶幸不已。
墨如楓哼了一聲,無奈的道:“燕燕現在肚子大了,非要說她自己身子不好啊,難產啊!可是我又不能告訴她袁留夢的身份。阿宸,不如你叫綿綿讓袁留夢迴去一趟可好?”
燕修竹見弟弟要答應,苦笑的道:“讓袁小姐離開,綿綿可能說不出口,袁小姐幫了我們好多次了?”
“你也太狡猾了吧?叫我幫忙,卻連事情的經過都沒和我說清楚,老子差點被你騙了!”
燕修宸說完就見哥哥瞪了眼自己,趕緊摸了摸鼻子,對他討好的笑了笑:“嘿嘿,一時口誤,這軍營呆多了,就是這點不好。”
墨如楓想起綿綿答應袁留夢生了孩子,要幫袁留夢養孩子,不由暢然一笑:“是啊!阿宸,我是要和你說清楚,畢竟你是我兒子的乾爹,你不知道嗎?先前……”
燕修宸聽了他的話,不由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們:“早就說了女人多,是非多!可是明明是你們的風流債,卻讓我和綿綿在後面收拾爛攤子,你們也好意思?”
這下輪到燕修竹摸了摸鼻子,起身離開書房:“我去一下淨房,這事可真是,要不,你們去問一下綿綿?”
墨如楓看著他離開,自己無奈的看著燕修宸:“你不知道木家在禮部的勢力,我那岳父前不久坐上了禮部尚書的位置,雖說禮部沒什麼實權,可是四處都有關係,這次是真的不好說了?”
燕修宸不由眉頭一皺:“那我們去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