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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二大爺問:“什麼叫送死隊?”
咱四大爺說:“龜田定有規矩,他炮樓的鬼子被打死一個,他就殺咱一個賈寨人抵命。所以咱賈寨專門成立了送死隊,排著隊和鬼子一命換命。”
“天!還有這等事,”咱二大爺不由動容。咱二大爺說,“咱有這麼偉大優秀的鄉親們,鬼子遲早要被鬼子趕出中國。”
咱四大爺賈文燦說:“咱賈寨人才沒有恁傻呢!參加送死隊的人都是咱賈寨的老弱病殘,咱用老弱病殘命去換日本鬼子身強力壯的命,偉大優秀的賈寨人專門去殺鬼子。”
“唉,”咱二大爺嘆了口氣說,“你們在家都辛苦了,可見沒有黨的領導,抗戰要花多大的代價呀!”咱二大爺問咱三大爺,“聽說你還是維持會長?”
咱三大爺說:“是呀,過去的村長大半都成了維持會長了。俺開始不幹,後來……”咱三大爺望望咱三大娘。咱三大娘笑,說鳳英爹怕打屁股。咱三大爺說,你懂個屁,我怕啥,還不是為你娘倆著想,為賈寨人著想。
咱二大爺說:“這沒啥,共產黨的地下工作者也當鬼子的官,要不鬼子咋信任你。”
三十四 咱大爺之三(1)
第四天,咱大爺回來了。咱大爺回來的時候賈寨人正吃飯。咱三大爺殺了雞,把咱二大爺和楊翠花請到家中。剛開始吃,楊翠花放下碗就往院裡跑,然後蹲在院裡的豬食盆邊哇哇地吐。當時,咱三大爺的院門插著,堂屋門開著,燈點得很亮,燈光照在楊翠花的背影,一晃一晃的。咱三大爺連忙讓咱三大娘過去看看,咱三大娘來到楊翠花的背後,在楊翠花背上拍了兩下,說沒事。咱三大娘回到堂屋對咱二大爺說:“有啦!”
咱二大爺問有啥了?咱三大娘說,有孩子了。
“哦!”
咱二大爺顯然吃了一驚。咱三大娘從鹹菜罈子裡抓出一塊酸蘿蔔,到院子裡遞給楊翠花。楊翠花抓著酸蘿蔔吃得極貪。楊翠花說,這東西真好吃,最近我聞到油腥味就想吐。咱三大娘說,這是正常現象。
為什麼?楊翠花正要問,這時院裡一暗,一個黑影站在了堂屋門前,把堂屋的燈光擋得嚴嚴實實。
“哦,鳳英大爺回來了!”咱三大娘道。
“誰?”
“賈文錦。”
楊翠花一聽連忙把最後一點酸蘿蔔填進嘴裡,然後擦擦眼淚,整了整衣襟往堂屋裡走。楊翠花進了堂屋,咱大爺見是生人愣了一下。
咱三大爺介紹說,這是書他二孃。
咱二大爺說,我們一起回來的,我們一起回來的。
堂屋裡的人打著招呼,院裡咱三大娘不知和誰在說話。楊翠花見院的黑影處立著兩個人。楊翠花有些緊張,問他們是什麼人?
咱大爺也說,我們一起回來的,我們一起回來的。
楊翠花不由笑了。咱大爺見楊翠花笑了,就拿起飯桌上的饃吃起來。這時,咱三大娘進來了,說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你有口福,俺剛端上來。咱三大娘說著拿了幾個饃又出去了。說是給他們的。
咱大爺吃了一個饃,喘了口氣,才問咱三大爺:“這次讓俺回來幹啥?”
咱三大爺望望咱二大爺,說:“老二回來了,他想見你。”
咱大爺問:“老二找俺啥事,這幾年幹啥去了?”
咱二大爺說:“這幾年俺和你一樣,也在打鬼子。”
“喔,”咱大爺說,“你也在打鬼子,你也帶人回來了。”咱大爺看看院裡又看看楊翠花。楊翠花說:“我們這次回來是八路派回來專門和你聯絡的。”
“八路,”咱大爺停住了手中的筷子,“八路也到咱這一片了,八路不是在北邊山西嗎?咱這豫南俺只聽說過新四軍。”
楊翠花說:“果然是大名鼎鼎的黑馬團白馬團的司令,不但知道八路還知道我黨領導的新四軍。”
咱大爺說:“那咋不知道,都是在道上和鬼子乾的。”咱大爺望望楊翠花,“那你就是女八路了?”
楊翠花說:“你看我不像嗎?”
“像是像……”咱大爺望望咱二大爺不說了。楊翠花這時一捂嘴又跑出了堂屋。咱大爺嘿嘿笑笑,望著咱二大爺說,“聽她說話像八路,聽她在院裡嘔又不像八路。老二,你膽子也太大了,在外頭說書敢拐走女八路。”
咱二大爺說:“俺也參加了八路,俺是八路文工團的團長,她是俺的手下。”
“文工團是啥團,有俺黑馬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