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頭頂著銀,壓寨之寶當橋墩。張寨願意和賈寨共修富貴橋。”兩人說著,像兄弟一樣在河中緊緊擁抱在一起。兩岸之人歡呼雀躍。張寨和賈寨的橋就這樣開修了。
並非一日之功,橋終於修成。據說十分壯觀。兩村人在橋兩頭各燃放了鞭炮,請來的兩班響器立於橋兩頭代表各自的村寨對著吹。響器後立滿了本村本寨的後生小子吶喊助威,兩班響器在人們的吶喊中較上了勁,從日出吹到日落,不分勝負,誰也不服誰。當時,不知橋哪頭的無賴後生向對方人群中扔了一塊石頭,把對方一位嗩吶手砸傷了。對方認為是比不過了耍賴便回敬了一塊。於是修橋剩下的石頭化成雨點在橋兩頭落……
三 老家的風水(1)
橋上正打得熱鬧,兩村的族長正舉杯同慶為子孫辦了件大好事。說來也怪,本來那酒席上你好我好地高興,喝著喝著就變了味,兩村族長都自認海量,鬥起酒來,小杯撤了用大碗。兩人你一下我一下地端著喝,一海碗一揚脖子就下去了。
張寨族長張萬倉說賈寨族長賈興忠醉了,臉紅得像猴子屁股。賈族長不服,又一碗一口乾了,說張寨族長的臉喝青了,喝酒臉不紅心黑!酒席上雙方怒目而視,就不那麼友好了。
正是氣氛緊張的時候,突然外邊闖進了張萬倉的侄兒張萬鬥。張萬鬥滿臉是血地說:“不好了,橋上打起來了,要出人命啦。我的頭都被賈寨人打破了。”張寨族長瞪著賈寨族長說:“你們賈寨人欺人太甚!”跳起來就往橋上跑。張萬鬥滿臉是血的一邊跑還一邊喊,“老少爺們,走呀!橋上出事啦,賈寨人打人啦!”
賈寨族長賈興忠出來也往橋上跑,想看個究竟。快到橋頭時,迎面碰到了張萬斗的弟弟張萬升,張萬升一把拉住了賈興忠,說是你兒子鐵蛋先投的石頭,把俺哥的頭砸爛了。賈興忠喝得眼睛紅著,想掙脫張萬升的手往橋上去,沒想到張萬鬥滿臉是血的趕了上來,張萬鬥手裡握了秤砣,張萬鬥用秤砣在賈興忠後腦勺上狠狠一下。賈寨族長賈興忠當場倒在地上,腦漿白生生地流了出來。賈寨人把族長抬回去,賈興忠半個時辰就死了。
賈興忠被張寨人張萬鬥和張萬升兄弟兩個打死了,這還了得,咱二大爺們肯定要帶人去報仇。
咱四大爺鐵蛋扛著一杆紅纓槍就向外衝,被人攔住了。村裡人說,報仇也不急著一時,咱要合計合計才對。賈寨幾位“興”字輩的賈興安、賈興朝、賈興良在一起一合計,決定還是先把老大賈文錦、老三賈文清叫回來,他們一個能文,一個能武,聽聽他們的。
咱三大爺賈文清連夜就趕回來了,咱大爺賈文錦第二天也回來了。咱大爺賈文錦一聽爹是讓人打死的,拔出盒子槍就往外衝。賈文錦也被村裡人攔住了。幾個長輩的還是那句話,報仇不急一時半會兒,咱得合計合計。咱大爺賈文錦說早知道俺爹是這樣死的,俺帶一個連回來把張寨掃平了。這時,咱三大爺賈文清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急啥急,先把咱爹的事辦了,讓他老人家入土為安,再去報仇也不遲!”
大家一聽有理,決定先埋人後報仇。賈寨人要尋風水先生選穴葬人。咱三大爺賈文清說不用,我來。賈興安問咱三大爺,你在外讀的是洋學堂,這也懂?賈文清還謙虛,說略知一二。
咱三大爺來到了橋頭,吟哦數時,問橋是哪方高人定的位?跟著看熱鬧的村裡人說是張寨人請的風水先生,說是大吉大利之位。
咱三大爺賈文清把大腿一拍說,咦——敗家子,敗家子。咋辦成這事,把好端端的大吉之地給破了。咋不找個姓賈的先生再看看呢!唉——賈寨人忙問其故。咱三大爺賈文清說事就出在那橋上,那橋選的地方不對,咋不鬧出人命呢!
賈文清說:“常言說,‘東流出水口為橋’,東南方為‘巽’位,屬吉方,可那橋位於張寨東南方,卻處賈寨西北方呀!張寨和賈寨都處‘汭位’,‘有水橫流而又微曲’,在水流內側,形成水流兜抱之勢。觀水口,入口‘天門’要求地勢開闊,以接納水帶來的生氣;出口‘地戶’要求地勢緊閉,不使生氣外洩。這叫‘源宜朝抱有情,不宜直射關口,去口宜關閉緊密,最怕直去無收。’在修橋處正是賈寨的入口天門,以橋斷水,入口不暢,阻塞生氣;對於賈寨正相反,修橋處是張寨的出口地戶,以橋閉水,可達到不使生氣外洩之目的。總之,這橋對賈寨來說是阻生氣,對張寨來說是收生氣。”
賈寨人聞之大驚,這不是張寨人有意害我賈寨人嘛!當時就有人要去扒橋,被咱三大爺賈文清攔住了。
賈寨人勞民傷財修一橋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