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團長”呢。
後來,八路軍裡就流傳著甄(真)賈(假)都上了前線,甄團長能打,賈團長能說,一文一武聲名遠揚。
據說,在後來抗戰勝利後,從日本人的檔案中發現有八路軍甄、賈團長的記錄。在日本人統計八路軍正規參加百團大戰的部隊中,甄、賈團是按兩個團計算的,這樣比八路軍實際參戰部隊要多出一個團。可見咱二大爺的文工團也頂一個戰鬥團用的。
。 想看書來
二十一 咱二大爺之二(3)
村裡人後來聽咱二大爺說自己在部隊裡當過團長,都半信半疑的。認為咱二大爺有自吹自擂之嫌。再說,一個文工團怎能抵一個戰鬥團用呢?大家在心裡嘀咕,可就是不說出來,權當故事聽。年輕人就問:“咱二大爺,你抗戰時打死過幾個日本鬼子?”
咱二大爺回答不上來。想說文工團不真刀真槍地幹,只搞宣傳鼓動工作,可是憋了半天也沒說出來。咱二大爺覺得解釋不清楚,村裡人懂啥!解釋不清楚咱二大爺臉上就不好看了,連書也不說了,索性閉了眼,睡。老人便瞪著年輕人說:“多事!”
年輕人不服氣,認為賈文錦的黑馬團白馬團才真打鬼子,賈文錦的槍法好,百步穿楊,百發百中,專打眉心。日本鬼子聽到黑馬團白馬團就怕,把鋼盔蓋著眼睛。當年,張萬喜傳遞的訊息不準確,咱大爺賈文錦沒死,只是負了傷。咱大爺賈文錦在咱大娘送進炮樓不久回來了。
這有點傳奇色彩,只是這種傳奇和巧合在生活中太多了,讓人沒法說。按村裡人的話說,這都是命。如果咱大爺早點回來,咱大娘不就不會送進炮樓了嘛!可是,如果不送咱大娘去炮樓,日本鬼子會對賈寨人怎麼樣呢?賈寨人不敢想,咱現在也無法想象。
二十二 咱大爺之一(1)
自從咱大娘被送進炮樓後,龜田基本上沒有找村裡人的麻煩,平常要雞要鴨的這都不算什麼了。賈寨人在鬼子的槍口下苟且偷生地過了一段平靜的日子。
日子平靜了,村裡人就覺得當初用那麼多的小麥換槍實在是不划算。那傢伙不能吃不能喝的,還不如一根燒火棍呢。村裡幾個長輩的找到咱三大爺賈文清,說那槍已經沒用了。可不是,你賈文清維持會長也當了,龜田要的女人也送去了,鬼子肯定不會再來找事,原先買槍是為了和鬼子幹,現在和鬼子已搞好了關係,還留著槍幹啥,留著也是禍害。賣了算啦。
咱三大爺賈文清堅決不同意,咱三大爺說槍要留下,我們不能就這樣活下去,我們遲早還要和鬼子幹。咱不能讓小鬼子騎在咱頭上拉屎撒尿。
大家認為該乾的都幹了,炮樓已經修在了死穴上,玉仙那個災星也送給了龜田,女人們早就把繡花針扎進了小鬼子的心口窩,咱們就等著小鬼子倒黴吧,還用槍幹啥?咱真刀真槍地和小鬼子幹,只有去送命。只有賈文坡這種腦子不夠用的才會這樣幹。
要不是因為說這話的都是長輩的,咱三大爺早蹦起來了。咱三大爺有氣說不出。就在這個時候咱大爺賈文錦突然回來了。
咱大爺沒有死,養好傷又回來了。這對村裡人來說是一件喜事也是一件讓人笑不出來的事。最初的驚喜和意外過後,人們的眼睛開始飄忽著投向一邊,不敢正視咱大爺賈文錦的眼睛。賈文錦面對村裡人一點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正一腔熱血地談論著回來後的對敵鬥爭。
咱大爺賈文錦對村裡人說,他這次回來就不走了,準備在這一帶打游擊。當有人問他打游擊是咋回事時,他是這樣回答的:打游擊就是打黑槍。瞅準空,見那些放單的,人數少的,冷不防給他一槍。打死一個夠本,打死倆賺一個。打了就跑!奶奶的,咱中國恁大,恁多人,還怕他小日本。他們才多大地盤,才多少人,咱一命換他一命,過不了三年五載,換也給他換完了。
咱三大爺賈文清聽咱大爺賈文錦如此說,便把槍從床底下拖了出來。
咱大爺見了槍,很振奮。他操起一杆,試了試,連聲說:“好槍,好槍!這都是敗軍丟棄的。這些槍正派大用場。”咱大爺放下槍說,“村裡人別和小鬼子正面交鋒,可挑出十幾個精壯勞力跟我走,參加游擊隊。”
大家聽咱大爺這麼說,都不吭聲了。
咱大爺見大家都不表態,又說:“跟了我,保證不會出問題,俺打了一輩子仗,俺有法子讓子彈長著眼呢。”
村裡人不接咱大爺話,一個個藉故回家。村裡人走了,咱大爺憤怒地罵了一句:“你看,都是啥熊樣,亡國奴的料!”
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