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噁心死了,這樣的人渣到底是被怎麼教育出來的啊?】
【就是,我看啊估計一家子都是bt,父母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任家人原本看到任根出現在畫面中時,神情就有些異樣,看見影片上方飄過的彈幕中出現這樣兩行字後,就像被踩中了尾巴似的, 情緒十分激動。
“這個小兔崽子,看我不打死他!”
“老天爺喲,你不講道理,怎麼讓我有這麼個不孝子哦!”
任天翔低垂著頭,耳邊不斷傳來父親的怒罵指責還有母親鬼哭狼嚎似的乾嚎,他只覺得丟臉。
屋子裡其他人朝他投來的目光就像是一把利劍,一劍又一劍地刺破他可憐的自尊心。
任天翔咬了咬牙。
都是任根那個賤種!
要不是他,自己如今怎麼被別人當做是笑話看?!
從小時候第一次在家裡見到任根,任天翔就對他產生了極強的厭惡感。
這個突然出現的哥哥,分明是來和他爭奪家裡的生活資源,來搶奪他的爸爸媽媽。
任天翔不喜歡任根,但他聰明地沒有表現出來。
他才不像對方那麼傻,一點心事全放在臉上擺著。
誰說父母對孩子的愛就不需要條件換取呢?當有兩個孩子時,誰不喜歡嘴更甜,更聽話,成績又好的那個呢?
相反的,脾氣臭得像茅廁裡的石頭,不愛學習不上進還動不動就打架惹事。
不管是誰,都知道該怎麼選擇吧?
於是, 任天翔理所應當得獲得了父母的偏愛, 當然, 其中也有他從小就在父母身邊長大的原因。
任天翔比誰都清楚如何獲取父母的寵愛,也清楚該如何激怒他那又蠢又衝動的哥哥。
於是,少年有了兩幅面孔。
在父母面前,他是學習成績優異聽話懂事又謙讓哥哥的好兒子;在任根面前, 他是囂張無禮卻會做戲的惡魔弟弟。
“任根, 這件東西是你打碎的,知道嗎?”
“任根,媽媽放在桌上的錢是你拿走的,聽懂了嗎?”
……
他悉數將那些“鍋”栽贓給他。
若是對方不從,他便會戴上另一副面具。
“爸爸,這個瓷器是我打碎的,哥哥什麼也不知道,伱不要怪他。”
“媽媽,哥哥不是故意偷錢的,只是他最近跟朋友出去玩,手頭有點緊,沒關係的,我把攢的零花錢拿出來,就當替哥哥還給媽媽。”
一樁樁一件件,時間久了,所有的壞事都是任根做的。
而他,只需要躲在角落裡,透過門縫,一邊看著他的哥哥被父親暴揍,一邊抱著零食, 享受勝利者的喜悅。
一直是這樣的。
唯一脫離任天翔掌控的,大概就是中學的那次意外,任根那個賤種突然發瘋,把他打進了醫院。
任天翔從醫院醒來,得知自己腦袋縫了好幾針的時候,就發誓要讓任根付出代價。
於是,在母親面前一遍遍哭,讓本就不喜任根的母親在任父耳邊吹風。
終於,任根被關進了監獄。
可那也是令任天翔後悔一生的決定。
他那時候小,不知道如果家裡親人有案底的話,自己是沒辦法再報考公務員和警校的。
這讓本來想在高考報考國內一流警校的任天翔不得不換了一所目標院校。
也是從那時起,他對任根的怨恨更加深了。
本來想等著任根出獄後,再想辦法整對方的,可沒想到這賤種出獄後就消失了蹤影,怎麼找也找不到。
不得已,任天翔只能暫時放棄了報復對方的計劃。
他也沒想到,多年後再次與任根有交集會是在警局。
而且對方再次讓他出了醜。
那個賤種!
任天翔的表情陰鶩。
雙方對峙,安離沒有被任根的話動搖心神。
相反,她很冷靜地在計劃著接下來的退路。
任根正要上前,就在此時,遠處依稀傳來警笛聲。
眾人臉色一變。
倪老二臉色難看,猛地看向安離,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你報警了?!你是怎麼報的警?!”
這裡沒有訊號,別說安離了,就連他們也很難與外界取得聯絡!
倪老二想了想覺得不太可能,便把矛頭對準任根。
“任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