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波發現自己收留周新,完全就是個錯誤的決定,這傢伙壓根就是個話嘮,從吃早飯開始,就沒有停過。 而且,周新在說話的同時,也在吃飯,竟然還快得飛起,讓人讚歎! 很快,楊波三人上了車子,趕往江南會。 楊波和魯東興討論江南會的事情,周新坐在副駕駛上,轉過頭來,“哎呀,江南會不過是個散修的小組織罷了,沒有實力的!” 魯東興頓時就被震住了,不過,他隨即想到昨天薛鐘的恭敬態度,這樣看來,楊波比那些人都要厲害一些,周新這樣說,也無可厚非。 楊波卻是擺手道:“不能小瞧了他們,畢竟能夠去砍鐵的都是外圍,那些真正有實力的,應該早就在江南會的花名冊上面了。” 周新仍舊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不是我瞧不起那些人,你一個人,就能把他們全部都挑翻!” 楊波皺眉,沒有搭理他。 很快,三人趕到現場,還沒有來得及出示邀請函,薛鍾就已經出現在眼前,“楊前輩,魯前輩,你們好,歡迎歡迎!邀請函就不必了!” 楊波三人朝著裡面走進去,薛鍾朝著周新看了一眼,發現這個青色道袍的男子有些眼熟,恍然想到昨天那個人,他頓時反應過來。 不過,既然周新是和楊波一起過來,薛鍾只好多問一句,“這位是?” 周新顯得有些得意,“你昨天不是不讓我進去嗎?今天還不是跟著進去了?” 楊波拍了他的肩膀,朝著薛鍾解釋道:“他是跟著我的,昨天他想自己試一試,沒想到沒有透過。” 薛鍾恍然,笑道:“這裡面的確是有一些小竅門,不過,對於楊前輩這樣的高手來講,不值一提。” 楊波有些好奇,卻是沒有多問。 很快,穿過院子,穿過一片竹林,在沙沙的竹葉聲中,一行人來到後院,這裡有一處面積較大的會議室,裡面仍舊是仿古的做派,紅木傢俱,古董字畫,在會議室內,放置了數十張椅子。 楊波等人進來時,場內已經坐了二三十人,其中有熟人身著長袍,大家聽到響動聲,轉身看了過來,見到薛鍾親自帶人進來,有些人禁不住面露訝然之色。 薛鍾是江南會的會長,修為不凡,但他在年輕人面前,卻是做出這樣的表現,實在令人驚訝! 這個年輕人是誰? 周新見到大家都是看過來,他連忙衝到了楊波前面,裝模作樣地朝著眾人拱手,“諸位道友好!” “道友好!”有同樣身著灰色道袍的老者朝著他回禮。 楊波看著這個畫面,感覺頗為滑稽,因為現場大部分人都是身著現代服飾,這樣的古禮和稱呼,是不是顯得另類了一些。 薛鍾無奈朝著周新看了一眼,朝著眾人介紹道:“這三位是新來的道友,尤其是這楊道友,修為著實非凡。” 因為周新站長前面,所以大家就以為周新是楊道友,所以注意力都是放在了他的身上。 楊波輕笑了笑,倒也沒有多解釋,而是和魯東興找了位置坐了下來。 周新自顧自地朝著眾人拱手作揖,好似名人一般,好一會兒,方才是坐了下來,他朝著楊波低聲道:“這些人真是太熱情了,你說,是不是他們覺得我很厲害啊!” 楊波不禁朝著周新看了一眼,“是啊,你才發現嗎?” 周新有些自得,“原來你也發現了啊!” 魯東興拉了楊波一把,低聲問道:“這位究竟是什麼身份?” 楊波搖頭,“不要多管。” 魯東興點了點頭,沒有多說。 很快,又是來了數人,薛鍾走上了前臺,他朝著眾人躬身,開口道:“感謝各位道友的光臨,江南會一年一度的拍賣又要開始了,拍賣會的宗旨,旨在於大家能夠相互交流,互通有無,共同在這末法時代,提高自身修為。” “拍賣會的規則很簡單,現場大部分都是俗世中人,有人需要寶物,有人需要錢財,大家拿出自己的物件,各取所需,相互開價,價高者得。” 說罷,薛鍾朝著下面的人群看了看,“下面就從劉道友開始吧!” 薛鍾走下臺去,一位七十多歲花白頭髮的老者走了上去,他穿著老式對襟中山裝,滿面黝黑,看起來有些土,走上臺去,顯得精神有些萎靡,他朝著臺下看了一眼。 “老道修道已有五十餘年,五十年來,兢兢業業,每日勤修不輟,希望天道酬勤,剛開始二十年,老道每日能夠有些許進步,這三十年來,靈氣愈發稀薄,修為難以寸進,老道不得已,娶妻生子。” “有妻有子之後,老道感覺俗世生活太過枯燥,竟是拋棄妻子,進入深山之中,再次修道,如今三十年過去,老道仍舊是沒有寸進,回到家中,老妻已經形容枯槁,孩子也早已長大成人。” “老道深感修道害人,所以不欲傳下功法於後人,只希望這部功法,能夠換得一點金錢,供養子嗣,彌補親人。” 現場一片唏噓之聲,很多人都有老者的經歷,數年數十年修為沒有寸進,其中艱難困苦,實在難以言說。 楊波皺眉,他盯著劉道友,能夠感受到,對方應該只是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