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廣陵一趟。”楊波道。 “他買到一幅畫,一直藏著掖著不讓我看,我猜肯定有秘密。”羅耀華道。 劉良玉有些吃驚,笑道:“是什麼樣一幅畫,這麼金貴?” 楊波把手裡的畫放在桌子上,鋪展開來,朝著劉良玉道:“老哥,你來看看!” 劉良玉掃了一眼,“張熊的畫,他是清朝末期畫家,只能算是一般!” 楊波笑道:“你再仔細看一看?” 劉良玉聽到楊波這樣說,心知一定有情況,這才彎下腰,細細看了起來。 張熊擅長畫花卉,這幅花卉圖縱逸似周之冕,古媚似王武,正是他的書畫特點,但這絕對不會是楊波讓他重新看的理由! 許久,劉良玉抬頭,“沒看出來。” 楊波指著紙張道:“你看看這厚度。” 劉良玉恍然,伸手一摸,頓時就是驚疑道:“的確是厚了不少!” 楊波點頭,“就是想要請老哥幫忙揭畫,我覺得裡面應該另有玄機!” 羅耀華聽說過這種事情,但還沒有親眼見過,“揭畫?沒想到還能見到這種傳說中的存在!” 劉良玉笑道:“沒有那麼神奇,你看過就知道了!” 說著,劉良玉把畫放置好,轉身回內屋去拿東西去了。 很快,劉良玉回來,手中多了一個小噴壺,噴壺裡灌滿了水,他拿著噴壺對著天上噴過去,細細的小雨絲紛紛灑落,落在畫上,如此噴了三下,紙張顯得有些溼了起來。 劉良玉這才是坐了下來,拿著薄薄的刀片沿著畫作的紙張輕輕挑撥起來,已經浸溼的紙張顯得有些鬆軟,很快挑出了薄薄的一層紙。 劉良玉慢慢動手掀開,一點一點地撕下去,很快,一整張畫就是被撕下來,映入眼前的是另外一幅畫! 羅耀華有些驚訝,“這會不會太簡單了點?” “這也是要手藝的,如果噴水多一點,畫溼透了,很有可能造成整幅畫的損失,哪裡有你想象得那麼簡單!”楊波提醒道。 羅耀華點頭,“的確是這樣。” 劉良玉顧不上搭理兩人,趴在桌上就是直接看了起來,畫面水分不多,很快就幹了起來,畫面也逐漸清晰,一張仕女圖展示在面前。 畫中兩名仕女一主一僕,神態優雅,衣著端莊,顧盼之間蘊藏神韻,一看上去,用的就是唐宋仕女的畫法,不過,轉頭看過題跋,劉良玉驚道:“好傢伙,你這是撿到寶了!” 楊波急忙轉身看過來,“這是誰的畫!” “是仇英的仕女圖!”劉良玉說道,語氣裡滿是羨慕。 從張熊到仇英,這增值的不是一星半點,而是質的飛躍,從萬的數量級增長到百萬,這絕對是撿了大漏! 羅耀華也是跟著走過來,掃了一眼,朝著楊波道:“明代仇英,非常擅長畫仕女的那位,沒有想到竟然是他!” 楊波點頭,“我也沒有想到,只是覺得紙張太厚了點,張熊本就是畫家,這樣遮遮掩掩,貓膩不小。” 羅耀華撇了撇嘴,“真是走運!” 劉良玉深表贊同,“對啊,怎麼感覺楊波是不是被幸運女神吻了?次次撿漏,這樣下去,我也要把店門關了,以後跟著楊老闆混飯吃了!” 說說笑笑間,三人又是討論了一番。 仇英是與與沈周,文徵明和唐寅被後世並稱為“明四家”,這四位一直都是拍賣場上的熱點,這樣一幅畫,估價至少也要數百萬。 談完畫作,楊波收了起來。 劉良玉道:“對了,前兩天金陵舉辦了業內的交流會,沒有邀請你嗎?” “哦,是有個請柬放到我門裡,我掃垃圾的時候沒注意掃出去了,也沒有仔細去看。”楊波解釋道。 劉良玉面上一笑,顯然很明白楊波幹了什麼,只好勸道:“這種活動多參與,至少能幫你認識一些行內人,多認識總是會好一些。” 楊波點頭表示受教,沒有想到劉良玉又是開口道:“不過,這種交流不去也沒有關係,我也沒有去。” 見到楊波滿面愕然,劉良玉笑道:“交流會我沒有過去,但也是聽說了的,說是因為沒有足夠的經費,最後不得不從酒店,搬到外面的廣場上舉行,後來又因為沒有手續,很快被取締了。” 楊波有些驚訝,“這是金陵市的交流會,應該有不少人參與吧,怎麼會這樣?” 劉良玉擺了擺手,“就是因為級別太低,很多人看不上眼,不會過去參加,而且組織活動的那位能量也不夠,請不到重量級人物,最後到場的三瓜兩棗,聽說現場就沒有挑出一件超過十萬的五件!” 楊波搖頭,“還好拒絕了!” 楊波接著就是把那天早上的事情說了一遍,劉良玉指著楊波笑道:“好歹也是以前的老闆,這樣作踐,以後還怎麼見面?” 天色漸黑,楊波請了兩人出去吃飯,興盡而歸。 接下來,日子逐漸恢復平靜,楊波每天準時準點到達店裡,開門打掃衛生,喝茶看書,收了幾樣物件,但大都是小物件,不怎麼值錢。 幾天功夫一晃而過,這天,楊波正在看一本清史,李陵從門外走了進來。 “楊老闆,好久不見!” 楊波抬頭,倒了杯茶水放在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