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說到做到,讓連續住了幾天醫院的葉易回了酒店。
那是葉易和他最後一次長時間的相處。
28。
葉易隨陳家搬到大陸後來過香港很多次。年紀小的時候,葉易還不習慣大陸這邊的生活,普通話說不好語言不通,陳濱林就經常帶他跑回香港吃吃喝喝,車仔麵豬紅牛雜及第粥各式靚湯糖水,能把葉易吃得撐圓還依依不捨,童年記憶裡一直縈繞著市井食物的香氣。稍微長大一點後,兄弟倆便去香港逛一圈,買還沒在大陸上市的遊戲、周邊、球鞋、模型,足足擺滿半個房間。
陳濱林身先士卒,率先踐行了當代衡量感情兩大標準——聽說喜歡一個人,就是讓他想吃就吃和買買買。
隔了一年多再次回到香港,陳濱林換下西裝穿著背心陪他打完球,找了一家不起眼的老店去吃牛雜粉和凍奶茶。牛雜處理得乾乾淨淨,滷得香甜入味,一點都不腥,濃白的湯汁浸著河粉,撒著綠油油的小蔥芫荽,鮮美無比。
加一碟油菜,葉易一共吃了三碗粉。他一邊和陳濱林走一邊心滿意足嘆道:“太好吃了。要撐死了。”
陳濱林於是提議逛街消消食。
各處店冷氣很足,陳濱林內裡一件背心,套一件外套,一條長長的運動褲,看上去比平時穿西裝的樣子容易接近不少,一秒從霸道總裁風變成健氣運動系。
葉易嫉妒的捏捏他臂膀:“你不是很忙嗎?哪有時間去健身?”
陳濱林隨口胡說:“天生的,哥沒管它就長出來了。”
葉易嘁一聲。
陳濱林貌似毫不經意實則炫耀地說:“哥還能把你扛肩上做下蹲。”
葉易繼續嘁他:“你這副從健身房出來的樣子,櫃檯小姐都不願搭理你。”他們在中環附近走進一家錶行。
陳濱林但笑不語。
門童把重重的門拉開,陳濱林跟在葉易身後走進去。葉易漫不經心在櫃檯前走馬觀花,就聽見不知何時錶行的經理已經出來,叫了聲“陳先生”。
葉易在一旁:“……”
果然香港太小,熟人太多了。
陳濱林說:“近來生意怎麼樣?”
“多謝關心。託陳先生掛記,生意不錯。”經理客客氣氣說,“陳先生是來看錶的吧,店裡人有點多,陳先生覺得不方便的話,請跟我到房間裡來。”
店裡此時也就四五個正在看錶的顧客而已。幸好經理的音量不大,他們也聽不見經理在說什麼。
陳濱林看向葉易,葉易反應過來這是在找徵求他的意見,於是道:“不用了。我在外面隨便看看。”
經理於是跟著他們,幫葉易主動介紹。
葉易轉了一圈,都沒有特別感興趣。經理見狀立刻拿了本圖冊出來,遞到他面前:“擺出來的都沒有先生喜歡的,不如看看這上面的表。先生有看得上的,馬上能派人調出來。”
葉易翻了翻,圖冊上面的表起價10萬。葉易長在陳家,不計較財富的氣氛下,即使是現在自己開始工作,對錢也依舊沒有很深的情結和概念。這是種相對單純的狀態,因為他更向往背後純粹的感情。
最後他選了塊江詩丹頓,陳濱林簽了單,說:“阿易也有自己的事業了。這塊表當哥送的工作禮物。”
葉易說:“算不上事業,還沒發展起來。你看我在這店這麼久沒帶口罩墨鏡,也沒人追著我拍個照……”
他們回到酒店,陳濱林以便於交流增進兄弟感情為由,並沒有給葉易單獨開房間,而是非要讓葉易和他同住一間房同睡一張床。
葉易提著一袋子逛街買的東西,抓著門不願意進來:“兩個人睡一張床太擠了!”
陳濱林不管人掙扎,往他腰上一撓,葉易軟得差點沒滑下去:“怎麼跟哥這麼不親熱了呢!這才沒見著多久啊!”
葉易垂死掙扎:“不……不要!!”
陳濱林把人打橫一抱丟在床上,壓了上去。
葉易耳朵都漲紅了,陳濱林言語間呼吸的熱氣全噴灑在耳邊。陳濱林也發現了,故意壓他身上對著他耳朵說話:“嗯?怎麼不說話了?讓哥看看,臉怎麼這麼紅啊,是在害羞嗎阿易?”
葉易捂著臉不讓他看,也不說話。
陳濱林見好就收,不敢欺負狠了。把葉易從床上拉起來,拍拍他讓他趕快去洗澡。
葉易爬起來立刻衝進洗浴室。
臉上餘溫還在,額頭上沁出細細一層汗珠。即使室內燈光再暗,也能看出他的臉色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