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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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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早期雪中送炭的港資,陳父從珠三角試探性地收購舊企業起步,逐漸輻射到內陸,投資核電站和水電站,資本積累期過後極有遠見地選擇了新能源行業。整個陳家的商業版圖非常宏大,以至於最後陳濱林需要在所剩無幾的時間內接手過來十分不易。

除開精明的商業頭腦,陳父對自家人也是好得沒話說。收養葉易視如己出,對兩個兒子的教育從來是親力親為,但也不干涉過多,僅僅在大方向上加以指引。陳濱林高中葉易初中以前不管再忙他都會抽出時間每個月叫上陳濱林葉易的朋友聚會,和年輕人交談,等人散後就是父子談話時間。後來孩子大了,陳父覺得沒什麼問題了,基本就放任他們過自己的生活。

陳父是正統的儒家思想,正心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實現自我價值,照顧好家人,為國家族群發話。最難得的是一直到生命盡頭,他也始終在接受新鮮事物,並沒有一般老人那種越活越固執越活越狹隘的困境。當陳父老了的時候,甚至比年輕時更開闊,接納一切人。

生命中最後一段日子,陳父在陳濱林身邊手把手地把集團交接給他。後來看來這個決定即使沒有顧全到所有人,也已經是當時的佔優決策了。陳父一輩子清醒,在陳濱林心中一直是男性榜樣的存在,對一個父親來說,沒有比這更高的讚譽了。

兩人在塞席爾的假期漫長悠閒。待了大半個月,住在北島。有時往返於各個海島之間,浮潛海釣,看日出日落。有時就呆在別墅裡,在配套的泳池裡遊游泳,看會兒電視,一起睡一個長長的午覺,晚上去吧檯喝酒。每天最常遇到的生物除了別墅管家就是各種動物。

有一天他們本來拉著手在主島海灘上閒逛,恰好遇到一對外國夫婦結婚,被邀請參加他們的婚禮。

葉易有點不好意思,問道:“我們穿得不正式,這樣也可以嗎?要不要我們回去換了正裝再來?我們的船在那邊等著我們,很快的。”

妻子和善地說:“沒關係,不用介意,我們的婚禮也很簡單,只是交換個戒指而已。大家都穿得很隨便。”

於是他們在小圓桌旁坐下了。

婚禮進入到交換戒指,丈夫為妻子帶上戒指。大家一起鼓起掌來,氣氛非常好,讓人覺得生活本來就是這樣簡單而美好。

婚禮後每人被髮了一小塊蛋糕,葉易和陳濱林一人一小塊蛋糕提在手上慢慢朝船走去,他們也要回去吃晚飯了。

路上陳濱林說起:“哥有次做了個夢。”

葉易順著問:“什麼夢?”

陳濱林:“夢見你要結婚了,哥帶著你去做西裝。在夢裡嗷嗷哭得可慘了……”

話沒說完,葉易笑得直不起腰來。

葉易一邊擦笑出來的眼淚一邊說:“我和誰結婚看見了嗎?什麼時候的夢?我怎麼沒聽到你嗷嗷哭過?”

陳濱林被葉易嘲笑,佯怒地兇他:“你還笑。哥傷心你很開心嗎?”

葉易繼續湊上去問:“什麼時候的夢啊?”

陳濱林直視前方繃著臉說:“好久之前的事了。”

葉易強忍著笑意說:“那還真是挺傷心的啊,這麼久了都還記得。”

接著他笑嘻嘻問:“那看清你弟媳長什麼樣了嗎?好看嗎?”

陳濱林忍無可忍,拉過人狠狠地親了口,惡聲惡氣說:“還問不問了?還問不問了嗯?”

葉易被他親得上氣不接下氣,求饒道:“不問了不問了……我錯了哥。”

陳濱林做那個夢的時候是分開近三年後剛從香港回來。

離開的時候葉易剛上大二,一天一個電話把他叫回家。

葉易匆匆趕回來,回到家一看陳父和陳濱林坐在沙發上,嚴肅的樣子。

葉易問:“怎麼了?”

陳父說:“阿易,坐下。有件事要告訴你。”

葉易坐下,不確定地看了陳濱林一眼,陳濱林一臉凝重,搞得葉易十分疑惑到底出了什麼事。

陳父說:“香港本家那邊出了一點事,我和濱林要趕過去處理。你一個人乖乖待在家裡,好好唸書。”

陳濱林以前也不是沒有和陳父一起出去過。畢竟他是長子,比還在讀書的葉易年長,家裡的生意他也該學著去做了。葉易只當是一次尋常的出門,問:“什麼時候回來,很久嗎?”

陳父說:“要在香港待一段時間。快的話幾個月,慢的話幾年都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