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兩面一夾,把一同並肩撲上的五個人擠壓在中間,接著以雷霆萬鈞的無情聲勢橫掃而過。
人體在剎那間崩裂,在瞬息間散飛。
發生得快,結束也快,激射的電光斜出三丈外,倏然風止雷息,人影重現,眩目的刀光突現靜止。
只有一個人站立:許彥方。
黑無常的腹部斜裂,鮮血與內臟八擠,慘象怵目驚心,龐大的身軀仍在抽搐、顫動,但已無聲無息發出。
尤瑤鳳靜靜地躺在草叢中,她是唯一完整的人,但天靈蓋已經炸裂,腦髓爆灑在八尺方圓的草上。
她不是被秋水冷焰刀殺死的,而是自己的絕世魔功冰魄魔罡出了意外,爆破了自己的天靈蓋,她不聽許彥方的勸告,生死關頭仍用魔功作孤注十擲。
五個人的屍體與碎肢殘骸,散佈在雲丈方圓的草叢中,慘極,血腥令人作嘔,飛散的肢體仍在抽搐。
許彥方臉色冷現灰白,但屹立如山,仰天吸入一口氣,緩緩地收刀人鞘,疲倦的神情依稀可見。
“我抱歉,我的確忍不下心殺她,但是,她仍然死了。”他的聲音有點不穩定,可聽出無奈的感情:“尤三夫人,不要逼我殺死你。”
他沉穩地轉身,沉穩的邁步,一步步離去。
溫飛燕二十餘個人,被剛才驚心動魄的慘烈搏殺嚇壞了,目定口呆驚怖欲絕,還沒從極度震驚中清醒。
終於,身後傳出驚怖的叫聲:“天雷霹靂!”
溫飛燕的臉色蒼白泛青,美好的臉龐似乎已經扭曲走樣,動人的絕代風華消失無蹤,似乎突然蒼老了十年,雍容華貴的氣質不復存在。
“我……我要儘快警……警告城主……”她用顫抖的聲音說:“沒有人能……能抗拒得了天……雷霹靂……”
站在含翻嶺的山腰,前面煙波浩澈的湖面風帆片片,湖上水鳥傲翔,晚霞把湖光山色襯得更為迷人,天底下一片和平安詳的景色,令人心曠神信。
而迎風卓立的許彥方,心中卻無法寧靜。
一旁,縹緲神魔四個人,也神色凝重。
“金陵三傑那些朋友的訊息,已被範老黑的朋友證實了。”經渺神魔老眉深鎖:“藩陽王確是在下在含藩口,弄了兩艘船走的,他返回璇璣城之後,必定躲得穩穩地不再化裝易容外出,你如果到璇璣城天險去找他,只怕……小老弟,放棄吧!”
“我不會放棄。”許彥方斬釘截欽地說:“我一定要去找他,他不能奪了劉家的全部財產再滅門,天地不容,我與他,只許有一個人活在天底下。”
“我知道你有把握過去。”
“不錯。”
“但他城中樓閣連雲,人手眾多。”
“我會有耐心地,逐一拔除他的爪牙!”也許他那些爪牙真的不怕死,我就讓他們死,地底九宮我已經毀了一部份,再毀剩下的並非難事,內外城的閣樓全是木造的,我去把全城化為瓦礫場,那不是天險,是屠場,哼!”
“你真要去?”
“必須去。”他話氣十分堅決:“我有必勝的信心。”
“好吧!我們……”
“楊老前輩,這是晚輩與藩陽王的私人仇恨,不希望老前輩參予,何況這不是一朝一夕,一旬兩旬便可結束的事,務請諸位脫身事外。
“晚輩是誠心城意的,當真的。”“這……”
“好吧!老夫與宇軒確也無法久留,據範老黑說,金陵三傑的人,已經乘船追去了。”
“這三個傢伙好像豁出去了呢!”
“範老黑在九江大會群雄,至璇璣城興師問罪勢在必行。”
“也難怪他橫定心,一谷一莊的人這次死真傷夠慘重的。”
“他等你主持大局。”
“什麼?等我主持大局?開玩笑。”許彥方悻悻地說:、“範老黑本來與藩陽王稱兄道弟,他的子女跟在溫飛燕母女後面搖旗響喊對付我,我避之唯恐不及……”
那種黑道大豪,具中號令江湖的聲勢,他的話,江湖朋友誰敢不聽。”
“他最好不要惹火我,哼!”
“他已經打出你的旗號,江湖朋友已經把你看成自己人,小老弟,你有麻煩。”縹緲神魔苦笑。
“他打出我的旗號?見鬼!我有什麼旗號?”
“飛揚山莊的東床嬌客,範老黑的女婿。”
“什麼?豈有此理……”許彥方跳起來。
“你的百寶囊中,是不是藏有範姑娘的一隻釵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