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日色近午,將軍山西面的峰頭,傳來嗚咽的牛角傳聲訊號,那是璇璣城用來傳遞訊息的角聲。
範莊主夫婦,在洞口與姜谷主夫夫婦在乾草上,商討今後的行止。
他們的兒女在不遠處也聚坐在一起,以許彥方作話題,對許彥方擄走溫飛燕母女,在山區各地飄忽誘敵的怪異舉動,感到莫名其妙,莫測高深,搶走了女人卻不遠走高飛,的確不合常理。
聽到牛角傳訊,所有的人皆驚疑莫名。
“璇璣城大援趕到,可能發現風塵浪子的行蹤了。”在洞外打坐的地極陰魔說:“如果我所料不差,藩陽王已經來了,排程靈活有效,果然不愧稱江湖之王,比那個什麼大總管強多了。”
地陰極魔胡鴻鈞;也是宇內八魔之一。
範少莊主範世超的師父,玄陰真氣火候精純,在宇內八魔中,勉位次於姜少谷主的師父隱元天魔成元德。
這位老魔隨著範莊主一同乘船到達南康,躲在船上不露面,以為會沒有幾個人知道他的行蹤。
其實璇璣城的人早已知道他來了,所以懷疑是他從紅塵魔等的船上,救走了美、範兩位姑娘。
“藩陽王的確應該趕來了。”範莊主踱出洞口,向下面清涼臺方時眺望:“妾與女被一個江湖二流小輩所擄走,如不把風塵浪子捉住化骨揚灰,怎洗雪得了這奇恥大辱?哪有臉在江湖稱王。”
上面的龍首巖傳來三聲短授警哨,回鷹谷的警哨將警訊傳下來了。
“準備迎客人。”康谷主沉靜地發令,舉手十揮,在附近歇息的人,紛紛向石洞集中,從容準備兵刃。
這些在江湖死過大風大浪的人,應付意處從不慌張失措。
片刻,小徑上出現藩陽王的身影,走在前面開道的黑白兩無常,更引人注目。
來了四個人,藩陽王、大總管、黑白兩無常,看神色,不象是來找麻煩的,人少,想找麻煩也力不從心。
藩陽王勝上的微笑,也表明挾善意而來。
一谷一莊與藩陽王都小有交情,三方面都是江湖的豪霸人物,所以派姜少谷主、範少莊主,前來南康為雙頭蛟助拳。
雙頭蛟是藩陽王近鄰兼擁護者,“這是江湖朋友眾所皆知的事。
地極陰魔不想與藩陽王打交道,至左近迴避。
老魔的輩份比藩陽王高,但在江湖的地位卻差得太遠,難免心存芥蒂,避免見面是正常的反應。
“呵呵!諸位老朋友避不見面,兄弟只好前來拜見!藩陽王大笑著說。
三方面首腦人物相互行禮:“在南康,我那些笨蛋手下,與諸位小有誤會,可以說,兄弟是特地向諸位陪札的,藩陽王歉道。
“好說好說,範某不敢當。”範莊主強顏歡笑,心中感到不是滋味:“才來彼此都交情不薄,沒料到這次事故叢生,誤會迭起,兄弟實感遺撼。”
“在下的人,替尊夫人跑了幾天腿,我知道他們不稱職,回鷹谷的人本來就武功差勁,哪能與貴城的人比呀!”
姜谷主的話可就不中聽了:“我肯認我的兒子沒出息,被貴城的人當賊看,依然不顧自己的尊嚴;繼續替貴城做打手,我沒有什麼好怪的,要怪也怪自己教子無方,咎由自取。”
你老兄這時候出現,我有不太妙的預感,絕無吉兆,恐將日後的日子難過呢!”
“呵呵!姜兄,老朋友了,”何必說這些有傷感情的話?”藩陽王笑得像向雞拜年的黃鼠狼:“這些日子兄弟不在家,小女難免任性些,她與令郎的誤會和衝突,不是已經擺手言歸於好了嗎?”
“姜兄,小兒女的事,做長輩的大可不必計較,以免把事情搞得更復雜。兩位在廬山追搜風塵浪子,等於是助本城一臂之力,兄弟特來致上衷誠謝意。”
“龍城主,我們是為自己的事而來的。”範莊主淡淡一笑:“無功不受祿,城主的謝意,在下心領了。”
“不管為了誰,咱們同仇敵汽卻是千真萬確的事。所以,兄弟希望繼續獲得兩位的協助。”尤城主立即抓住機會,把目標拉上正題。
“尤老兄,不要再提協助兩字好不好?康谷主不是智慧型的人,說話直腸直肚:“三方面的人雖說同聚廬山,但目標相同,卻各為自己的事奔忙,以免日後無法向江湖朋友們交代。任何一方面的人,單獨對付一個風塵浪子已經過份了,江湖朋友怎麼說呢?”
“貴城無緣無故對付縹緲神魔,敝莊的江湖朋友,誰敢招惹這個老魔頭?”範莊主也提出反對協助脅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