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崖根下。
所有的人皆衣破褲裂,狼狽萬分。
他們是破曉時分竄抵萬門洞的,以為沒有人知道,他們躲在這般罕見行人走動的山的狹縫裡。
已是近午時分,午膳還沒有著落呢。
“如果我所料不差,咱們是被人有計劃的追趕到此地來的。”
閒雲道人拂動著鐵假手,老眉深鎖:“他們為何在根本不會發現蹤跡的情況下,能如此難確地保持緊密追蹤?可能嗎?”
“藩陽王手下有不少人才,當然有追蹤的行家,何可怪?”野鶴道人苦笑:“我擔心的是,為了擺脫他們,咱們不能採取預定的路線走動,也就無法趕到預定與許小施主會合的地方,可在是白天,一走動就糟了。”
“你豬(不可以侮辱豬),他們會向這幾搜尋嗎?”
“已經半天了,應該不會。”野鶴道人語氣並個穩定:他們應該認為咱們翻山越嶺遠走,不會想到我的躲人絕地來……”
“你的所謂應該,都靠不住。”閒雲道人搖搖頭:“這兩天,他們應該在山外圍裡裡外外的搜尋,而不應該緊跟在咱們身後,更不該人人堵在咱們預定通行的路線上,逼咱們不得不另行覓路竄走……”
“算了算了,別再胡思亂想了。”野鶴道人有意撇開敏感的話題:“顯然今日與許小施主的約會成空,得依約定遠走高飛了。”
“是的,該遠走高飛了,這兩個女人。
溫飛燕與尤瑤民氣色甚差,早已倚坐在崖闢上睡著了。
“只好丟下她們了,也許藩陽王可以解許小施主的禁制。”
縹緲神魔突然出現在崖口,有打出警訊的手式。
“下游。”縹緲神魔大聲說:“有大批爪牙往這裡搜,準備走。”
葛宇軒和天蠍星也累得每到一處,就得大睡,被喚醒時仍然睡眼惺鬆。
“你們先走,我斷後。”縹緲神魔催促眾人動身:“快,必須儘快趕,不然就無法擺脫他們。”
溫飛燕已今被天蠍星用腰巾背上,看著兇狠地神情有點緊張的縹緲神魔。
“你們逃不掉的。”她大聲的說:“把我們母女送到護國寺,我可以放走你們一條生路。
“你放心,你母女在我們手中,就算你們的人追及,出投鼠忌也無奈我們何。”縹緲神魔也兇狠地瞪著她:““他們如果敢動手,你先死。”
“哼!這不是你縹緲神魔的習慣。”
“人是會改變的,尤其是在生死關頭,改則去不改死,豈能不改?”
“老不死,風塵浪子到底在何處?”
“你問我,我又問誰呀?反正他會來的。”
沿洞向上急走,瀑聲愈來愈震耳。
縹緲神魔落在後面二、三十步,逐漸看清了追來的一群男女。
在前面的兩個人,是大總管鐵掌開碑秦君山,與江右龍女郭彩資,緊服在後的是四名隨從,四名黃庭宮女弟子。
最後面的是丁字號統領孽龍龍振飛,領了手下十五名男女煞神。
二十五名男女,實力超前龐大。
縹緲神魔心中吃驚,知道大事不妙。
這些人的腳程,比自己五個精疲力盡的疲憊者快了一倍以上,要不了片刻便可以追及到了。
已無暇他顧,必須將這些人阻滯一些時刻。
兩岸石峰峭絕,澗水湍急,碧波深不見底,寬約四五丈,僅這一面耀壁下有兩丈左右的隙地可以通行。
這裡本來是早些年開闢的古山徑,只要武功高強,守住隘道並非難事,一夫當關,萬夫莫敵。
他在一座石項長身而起,撥劍凝神待政。
大總管看到了他,興奮地急掠而至。
“縹緲神魔,怎麼會是你?”大總管欣然說:“喂!風塵浪子呢!”
“哼!你以為老夫不配與你打交道嗎?”縹緲神魔冷冷地說。
“配不配你心中明白,你一個過了氣的老朽,念念不忘逝去了的英雄歲月,實在夠可憐。我要知道風塵浪子的下落,你必須從實招供。”大總管傲氣凌人,沒把這位一代老魔放在他眼下,口氣託大得很。
“小輩,你狂夠了,我老人家不屑和你計較。你要知道風塵浪子的下落嗎?”
“不錯,他就躲在這一帶,是嗎?”
“風塵浪子的確在附近,他要老夫替他傳口信給藩陽王,你會把口信傳達的嗎?”
“什麼?口信?”
“他要藩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