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果是淫賊,那會這樣虛張聲勢窮嚷嚷?天下間比尤瑤鳳美麗的女人多得很,他犯得著為了一個只有七、八分姿色的女人引起公認?你們最好離開他遠一點,他那一身神奇的武功,絕不是你們能對付得了的。”
“也許他真的很不錯……”
“本來就不錯。”縹緲神魔向姜少谷主一指:“這小混蛋乘他不備,在客店的店堂暗算他,一記六陽神掌襲擊他的背心,換了任何人也必死無疑,結果如何?小混蛋,他恨透了你,你最好永遠不要和他碰頭。
據老夫所知,迄令為止,他還沒開殺戒,璇璣城已經有二、三十個人栽在他手中,這些人十分幸運。
等他一開殺戒,廬山一定會成為血海屠場險地。
再狼掃了眾人一眼,摧同伴展開腳步飛掠而走。
“哼!老魔在恫嚇我們。”玉宙飛仙向白衣修羅說。
“跟去看看就知道了。”白衣修羅淡淡一笑:“風塵浪子能逃經大陽神功一擊,未必能接得下我的殺著修羅六絕,不久自有分曉。”
“我也要用笛中的三枚攝魂神針殺他。”玉笛飛仙殺氣騰騰地說,卻暗中捕捉白衣修羅的眼神變化。
“別忘了丈夫的承諾。”白衣修羅得意地說。
溫飛燕的輕功獨步武林,所以綽號稱凌雲春燕。當然她不可能象燕子一樣飛翔,武林朋友中的綽號,本來就很抽象誇大,人畢竟是人不是鳥。
許彥方早知對方的底細,也就以輕功來激起對方的求勝心,降下陡坡,進入峰腳的叢林,身形逐漸加快,在樹林間穿越忽隱忽現,快速備鳥穿林。
溫飛燕先從三十步技近至十五、六步,用上了全功,有如流星趕月,心中油然興起輕敵的念頭,對方全力飛逃而不用竄匿術脫身,早晚會被她趕上的。但拉近至十步左右,便無法再拉近一步半步了。她本來就是一個好強的女人,在璇璣城一直是號令天下的女悍將,把心一橫,銀牙一咬,撤澤而魚用了所有的餘力,發狠狂追。
可是,僅拉近了一兩步,最後反而拉遠至十五、六步左右啦!
而她自己已香汗淋漓,呈現其力耗盡,賊去樓空的現象了。到底迫了多遠,她已無法估計,反正已到了山峰的另一面。最後,她早已不見他的人影了。
升上峰鞍,松樹矮而零星散佈,遍山及膝茅草,地勢相當平坦。
沒有樹林阻礙,她心個大喜過望,猛地傾餘力飛縱而起,以飛燕穿策身法,向許彥方的背影疾穿而下,雙手伸出。
下面,許彥方的身影突然一閃不見。
她大吃一驚,翻然飄落。側方約兩丈左右,一株矮松下人影暴起,她眼角瞥見有人影移動,而且是向她攻來,不假思索地嬌喝一聲,扭身一掌,向衝來的人影拍去。
真力已竭,氣室空消,這一掌力道有限,但也具有令對方骨裂肉綻的威力是。許彥方,臉上汗光閃亮,但呼吸仍然穩定,馬步依然沉穩凝實。啪一聲響,雙掌接實。
她感到右臂如中雷擊右半身發麻,馬步無法穩住,眼蹌向後急退。
許彥方勢如瘋虎,如影附形跟到,掌發似奔雷下手不留情。
響起一連串拳掌著肉,一聲比一聲沉重。先是左右肩勁捱了兩劈掌,打得她眼冒金星,雙肩如裂,雙手失去控制,完全失去招架反擊的力道。
等到兩肋再捱了確己重擊,她的雙腿也失去閃避的挪動能力了。終於的她發出一聲哀叫,砰然摔倒在草叢中,只能絕望地抽搐猙扎,無法站起來了。
許彥方毫不留情地按住她,拉掉佩劍與百寶囊扔出數十步外,搜出臂套中的暗藏迷香色放管,以及腰帶上乎放王者之香的特製香囊,在小蠻靴統外側,搜出六枚暗藏在靴統插袋中的冷焰鏢。
現在,她身上已久沒有任何武器了,許彥方是搜身的大行家,隱藏的兵刀難逃被搜出的命運。
“現在,你可以調息,我等你恢復精力,再給你一次公平鬥搏的機會。”許彥方笑吟遲地站在一分說:“我會給你施展冰魄魔罡的機會,看這種邪門魔功,是否仍然對我具有威脅,你應該比尤瑤鳳的火候精純三至四成,我願意再試試。”
許彥方在璇璣城,捱了尤瑤鳳一掌,幾乎要了他的命,幾乎死在璇璣城的秘室裡。短短几天中,他先受六陽神功痛擊,再被冰魄魔罡鍛鍊,死去活來,卻因禍得福,修至陰陽相合,水火交泰的無上境界。
突破是練武人夢寐以求,不可能達到的超人成就,所以他對姜少谷主與尤搖鳳,已沒有怨恨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