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湖東永遠繁榮不起來。所以,從臨湖的絕崖接近,那是不可能的事,你必須從城東的一面接近,就必須闖他的外城禁壘……”
“且慢,伯老。”他急急插嘴:“船可以接近至一里以內嗎?”
“不能,連都陽水賊的船也不敢接近,太危險,一個浪就可以覆舟。”天機星君說:“如果能航行,官府為何浪費無數的人力財力,另挖一條新開河直通縣城?再說,那十餘丈高的懸崖,連毛蟲都爬不穩。”
“晤!總比與那些死的機關秘壘拼命好得多。”
“不必在臨湖一面打主意,那是不可能的絕地,現在,我們來仔細研究內城的形勢……”
三天,並不是每天都埋頭在研究上用苦功的,因此,許彥方有他自己活動的時間。
白天,他得耽在客店裡,以免引起外界的注意,天亮之前,他必須出現在自己的客房裡,免得店夥大驚小怪。
他在天機星君的秘室,花了一個更次的功夫,把璇璣城外圍的形勢研究得有了大致的輪廓,臨行,天機星君告訴他,以後三天的深入研究,必須在每晚的二更正開始,白天絕不可以前來,因為天機星君白天有正常的工作和應酬。
天機星君目前的身份,是府衙的刑房三師爺之一,姓沒改,姓呂,名改了,叫誠,在府城,呂師爺小有名氣,但並不引人注意,任職府衙十二年,前後換了三位知府大人,衙門裡的小吏幾乎是世襲的,不隨知府的進退而更易,所以算是府衙的元老了一,誰也不知道他是三十餘年前,便已名動江湖的怪傑天機星君呂宙。
他的兄長掌理乾坤呂宇,更是以機械之學名動宇內的人物。
呂家兄弟已在江湖消失了二十餘年,下落已無人得悉,江湖朋友已把他倆淡忘了,誰知道這位呂師爺呂誠,就是當年江湖大豪們,全都願花重金羅致的怪傑。
據說,這兄弟兩皆已獲得魯斑祖師的真傳,道術的根基也極為深厚。武功修為也深不可惻,他兩愛財愛珠寶,也是江湖朋友耳熱能詳的事。
離開星君的秘室,已經是四更將盡,他滿懷興奮地飛簷走壁,返回獄麓賓館。
剛從小巷子躍入客院的圍牆,一叢花樹下突然閃出一個高大的身影,一落一出,劈面碰上了。
雙方都大感意外,也不假思索地閃避,同時本能地出手護身,要拔開對方防範意外。他是無心的,手上沒用真力。
黑影卻是有心人,一掌拔出,內家真力發如山洪,顯然早有警覺,碰上了立即下重手攻擊。
一雙小臂接觸,噗一聲響許彥方驚叫一聲,斜衝出丈外,幾乎失足摔倒,右手幾乎骨折,吃足了苦頭。
黑影本想再次追擊,卻發現另一黑影飛掠而至,立即放棄追擊,快速度竄入另一叢花樹下,一閃不見。許彥方無名火發,扭身猛撲。
另兩個身材梢矮的黑影,恰好急射而來,又碰上了,不由分說,四掌連續攻出,快逾電雀石火,手動真力澎湃,顯然也毫不客氣地用內家真力進攻。
這次他不上當了,冷哼一聲,狂野地切人,掌發如迅雷疾風。
他以為這兩個人,是先前黑影的同伴,黑夜中無暇分辯,野性被引發立還顏色。
“啪噗噗!”暴響似連珠,黑夜中貼身交手,不可能自己不被擊中,只須保護住要害,挨幾下平常得很。
他接了三記重擊,但未中要害,僅感到打擊力十分沉重,傷不了他,而他在這電光石火的接觸中,分別擊中兩黑影七掌之多。
香風中人慾醉,原來這兩個黑影是女人,難怪身材短小,怪的是纖纖玉掌竟然如此沉重,真力直透體內,不象出於女人柔若無骨纖手呢。
兩女被打得向兩面震飛出丈外,傳出驚駭的叫聲。
他吃了一驚,果然是女人。這瞬間,他看到對方似曾相識的面貌,及時收回追擊的虎掌。
“是他!這登徒子惡棍。”對方也看清他了:“再三騷擾,罪不可怨,小姐,斃了他!”
原來是傍晚小亭中的四侍女之一,正是那位諷刺他是登徒子的俏侍女,口中在叫,卻不敢撲上,捱了四記不輕也不重的重掌,大概吃了苦頭,想撲上也力不從心,身形搖搖欲倒。那一位正是綠衣少女,右外肩、右胯、右肘,各捱了一掌,身形踉蹌,也差點穩不下馬步。
聽口氣,兩女不是剛才那個黑影的同伴,而是追那黑影引起了誤會。
此時此地,有理說不清,他也不想解釋,店中人如被驚起,他麻煩就大了。
身形一晃,他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