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側方伸手扣住了右肩頭,身形下挫,毫無反抗之力,噗一聲跪下了。
“住手!”沉叱聲象石洞裡響起一聲焦雷,震得在場的人耳膜若裂,頭腦如被重物所打擊。
揮刀衝進的怪刀打一冷顫,衝勢倏止,刀似乎收不回來,踉蹌退後。
絕劍仍然躺在地上,握劍的手腕被許彥方的左腳踏住,動彈不得。
店堂有不少人,所有的人都吃驚的愣住了。
是一位丰神絕世的白衣年輕書生型文士,左手有一把描金招扇,右手扣住了陰手的右肩頸,中指封閉了右肩並穴,食指抵住了頸側的天突重穴要害,只要運勁戳入,就可以毀掉升向頭部的大動脈。
“你的陰手絕技,如此而已。”白衣書生向被壓跪的陰手李奎冷冷地說:“手臂上繫了鐵護套,可擋刀劍,但絕對擋不住在下的一指頭,你信是不信?”
“我信……我信……”陰手幾乎語不成聲:“在下認栽,尊……尊駕……”
“你是替金陵三傑助拳的?”白衣書生追問。
“是……是的……”
“先示威?”
“在下只……只是與怪刀有……有過節,狹路相……相逢,難……難免有……有點衝動,事……事屬平常,與金陵三傑的事無……無關。”陰手完全屈服了。
“你給我滾!”白衣書生冷叱,信手一扔,陰手李奎大叫一聲,被扔飛而起,向店門翻騰而去。”
擋在店門的人驚呼,急急走避。
“叭!達!”響聲震耳,陰手被扔出店外去了。
白衣書生的目光,凌厲地落在許彥方身上。
許彥方已經知趣地挪開腳,絕劍已恢復自由,正狼狽地坐起,毗牙例嘴揉動左肩被踢處,劍落在一旁,怪眼兇光暴射,死瞪著泰然旁立的許彥方。
許彥方已感覺出白衣書生的敵意,他懶得理會,猜想這位書生必定是雙頭蛟的助拳人,這與他無關,為免麻煩,他提了包裹打算離店。
此地有麻煩,不如另找客店,以免招惹是非,剛才如果他大意,絕劍那一劍必定砍掉他的一雙腿,遭了池魚之災。
“你別走。”白衣書生果然找上了他,冷冷地用招扇向他一指,態度相當傲慢。
“你有何見教?”他不得不止步、泰然反問。
“我看見你制伏了絕劍?”白衣書生咄咄逼人。
“閣下沒看見他用劍砍在下的雙足嗎?”他不是怕事的人,理直氣壯反駁:“在下是不得已自衛。”
“你要我相信你不曾向一個失去抵抗力,被陰手一腳踢翻的人動腳?是自衛?”
“閣下身手高明,武功深不可測,連這點眼力與自信都沒有,委實令人難以置信,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閣下有意示威,有意嚇唬我這江湖浪人。”
他的態度當然難獲驕傲的人諒解,口氣也容易引起那些自命不凡的人反感。
當然,他並不認識這年方弱冠的丰神絕世書生。
江湖上人才輩出,幾乎每天都有不少年輕俊彥,懷著無比的熱情和野心,興高采烈舉劍揚刀,無畏無懼地踏入莽莽江湖,在這些人名揚四海之前,誰知道這些人是何方神聖?他不認識是情理中事。
“你不怕嚇唬嗎?”白衣書生冒火了,俊臉洶起怒意,屋目中浮現濃濃的殺機。
“那可不一定哦!”他淡淡一笑:“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真正敢拍胸膛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並不多見,我這學了幾天拳腳的人,哪敢不怕你這位具有擒龍手絕學,以及移影換形輕功絕技的少年英豪呀?”
“行家,高明。”白衣書生火氣小了些,對方一口便可說出自己所具絕技的人,豈能再輕視:“在下這點點火候的擒龍手,擒陰手這種三流人物,還算得心應手,至於對付閣下你,恐怕就不登大雅之堂了,所以嚇唬不了你。閣下是陰手李奎的同伴嗎?”
“不是。”他坦然說:“聽說過他這號人物而已。”
“你說謊!”白衣書生沉叱。
“你這人豈有此理。”他不悅地說:“我這人也許很壞,但卻沒有說謊的習慣,算了,閣下請不要替在下招惹是非,江右的鄉親一致對外,準備對付金陵三傑的人,他們如果也把在下當成替金陵三傑助拳的,在下哪有好日子過?你就饒了我吧!”
他苦笑一聲,舉步向外走。
白衣書生伸手攔住了他,冷冷一笑。
“留步。”白衣書生傲然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