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急叫。
可是,他已經走了,聲落人動,眨眼間便消失在黑暗的荊棘叢中,但聽枝葉發出一陣輕響,響聲逐漸遠傳,速度驚人。
有些女人發起狠來,是相當可怕的。
姜姑娘並不急於離開,一發狠,將其他的問題撇在腦後,轉入小閣著手佈置。
乾坤雙惡的屍體,也被她拖回來了,陳家兄弟的兩柄三稜鋼刺,也派上了用場,暗器透風鏢和鐵翎箭她都會使用,用來殺人得心應手。
濁世浪子還遺留下一把劍,這傢伙平時為了行動方便,和不引人注意,隨身僅帶了一把龍紋匕,利用鐵臂功對付刀劍兵刃,乘機槍人貼身用匕首行有效的致命一擊,很少失敗過,陰狠而毒辣令人上當防不勝防。
她用劍,濁世浪子的劍相當趁手。
一陣好等,她極有耐心地潛伏不動,象一頭伺鼠的貓,守住鼠必經之地候機。
她算定濁世浪子會在路上等她,等不到必定以為她悄然回城去了,必定回來取行囊,江湖人除非身無長物,不然很少丟棄有重要器物的行囊。
她這一等,等出無窮浪濤和煩惱,幾乎不可收拾,實非她始料所及。
論江湖經驗,她比濁世浪子差了十萬八千里,但論耐心和毅力,濁世浪子差遠了,先天上,男人普遍地浮躁魯莽大而化之。
四更過去了,五更又悄然逝去,遠處的村落中,傳來一陣陣雞鳴,以及零星的犬吠,林野間,鳥啼聲漸稀,天快亮了。
一無動靜,但她依然不死心,耐性驚人,仇恨之火驅使她不肯放棄。
第一線署光出現在湖上,傳來的隱隱浪濤聲一陣緊似一陣。
閣東面傳來了枝葉的擦動聲,踏草聲急促,接著,濁世娘子的身影排草而至。
還有一個人,一個光頭中年和尚,挾著的鑌鐵方便鏟的沉重的鐵柄,可以一鏟擊碎磨盤太巨石的重傢伙,所穿的青僧袍象是新的,胸前的念殊蔚然是鐵磨的菩提子,重甸甸地份量不輕。
兩人在閣前的石階上站住了,警覺地四周察看。
“東門施主。”中年和尚說話了,聲如狼嚎:“你得自風月道人的造化丹,真被回鷹谷的人奪走藏在此地了?”
“是呀!在我的行囊內。”濁世浪子泰然地說:“回鷹谷的人不是賊,不會沒收我的行囊,只怕他們擺出唯我獨尊的面孔,要求我討饒才肯交還。”
“裡面沒有人。”
“有,留下一個姓許的小混蛋看守。”
“你怕一個小混蛋?”
“回鷹谷的人,每個混蛋都是了不起的高手。夜遊僧,你雖然禪功蓋世很了不起,但並不見得奈何得了那姓許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