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送她上路!”
“放我一馬,我……
不等一枝春討饒,天靈蓋已被一掌拍破了。
“帶飛天豹熊飛!”
打手剛將人拖下,後堂突然傳來隱隱鐘聲。
除了五位客人,所有的人皆臉色突變。
“把他們押人大牢!”秦大總管煥然變色而起。
“秦大總管,怎麼啦?”回鷹穀神鷹八衛之一的展鴻訝然問。
“城內傳來警訊。”秦大總管不安地說。
“城內?”飛揚山莊的鬧江蛟吃了一驚,璇璣城內怎麼可能有警傳出?
“是的,廿餘年來,這是第一次傳出警訊,諸位,很抱歉,在下必須派人送諸位到圍山驛招待所安頓,休嫌怠慢,諸位請。”
外城各處,隱隱的特殊警鐘聲綿綿不絕,城內城外幾乎在同一瞬間,所有的燈火突然消失。
一個黑影,登上了城西的絕巖。
他是風塵浪子許彥方,打扮象一個鬼。
他是昨晚乘船接近的,利用竹筒架漂過猛烈的渦流,在風濤中冒險遊進巨浪澎湃的大磁山岩根,奮勇攀上崢嶸的磯崖。
天亮之後,他已登上離水五丈左右的陡絕崖壁,留意攀升的路線,當湖上沒有船隻經過時,他就抓住機會在巖縫中打鐵樁,利用巨浪拍打崖岸聲浪最大時下錘,以免被崖上的警哨聽到。
好漫長的一天,僅登上五丈左右,距崖頂還有六七丈,足有五層樓的高度。
向上望膽顫心驚,向下望高度已超過十丈,水際怪石嶙峋,巨浪如山,浪濤如雷霆,簡直令人魂飛魄散,手腳發軟。
這種地方,根本不可能有生物爬上來,除了變成鳥飛上去之外,蝸牛也會被巨浪卷落水中。
他帶了乾糧和水,穿的是不易發覺的青灰色護體怪衣褲,展開時身影外形全變了,即使水中有船接近至半里內,也不可能發現他的形影。
天又黑了,他更為小心地往上一寸寸攀爬,鐵樁已經用完四分之三,而他還有五六丈陡崖峭壁需要攀爬,但他已無法退縮,不管如何艱難他都必須克服,有進無退,絕地天險存亡在此一舉。
距崖頂還有丈餘,鐵樁已經用完,似乎註定了為山九仞,功虧一潰。
這種鐵樁俗稱環樁、巖樁、篙樁或者錨樁,在各地山岩間的湍急河流或急灘,地方人士將這種樁打入山岩間,便於上行的舟船,用篙上端的鉤鐵,鉤住樁上的環將船往上拉,樁長尺餘,環大如碗。
他所打製的環樁只有原本大小的三分之一,承載一個人綽綽有餘,這玩意打進去便不能拔出重複使用,少一枚就只能望崖興嘆乾瞪眼。
只有一個辦法解決,退下去明晚再來。
花了一天兩夜的工夫,千辛萬苦到達近崖口處,要他退下去,如何能甘心?
崖口上面還有崖坡,那些坡不算峻陡,可以任意攀越,但在崖口下無法看得到。
這一段崖其實是向外伸的,幾乎已經可以算懸崖了。
崖口約伸出三尺左右,所以是最危險的地方,爬上去難以登天,任何高明的壁虎功游龍術,皆不可能象壁虎一樣爬上去。
即使有巖樁可用,也極為危險,身軀任何部位也沒有依附處,懸空吊著打樁談何容易。
他只好冒險賭運氣,取出特製的飛爪百練索,先把自己牢牢地困在巖樁上,默運神功將飛爪摔,這種外方大回環反摔十分費勁,成功的機會微乎其微。
上面的崖坡,幾乎已經沒有石稜或石縫,可以讓爪依附或抓牢了,早已沒有表土存的石巖,每一千年,在日曬、雨淋,風襲、雪裂下,約可腐蝕兩三寸化為塵埃,因此千千萬萬年前的嶙峋怪石,已經被漫長的歲月腐蝕得無椅無角了,鐵爪很難找到附抓的地方。
連試了百十次,勞而無功,他快要精疲力盡啦,但他不灰心,繼續試摔。
吃完剩下的乾糧,喝光了水丟掉水葫蘆,他繼續再試,不甘心失敗,百折不回。
一次又一次的失敗,他毫不灰心,終於,當他徐徐拉下練索時,突然繩索一頓,抓住什麼物體了,爪拉不下來啦!
一陣狂喜震撼著他,幾乎歡呼大叫起來。
先是徐徐發力,時而放鬆時而拉緊,最後全力拉扯,這才斷定確已抓牢了什麼物體或石縫,千斤神力也無法拉動。
他這根特製的繩索,比江湖人所使用的飛爪索粗了一倍以上,足以承受一千斤的拉力,全長三文,在高空承截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