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設法勸我哥哥離開尤家的。”
“你知道你無法辦到,又何必說違心之論?姜小妹,你如果真知道感恩,為何不離開他遠一點?”
“哼!你……”
“我說的是實情,假使你哥哥與尤家的人來找他,你怎麼辦?站在誰的一邊?”
“你呢?”
姜玉琪搶著問。
“我站在自己的一邊,你們之間的恩怨牽纏,不關我的事,我不希望被扯進去。”
“真的呀?”
姜玉琪用心地捕捉她的眼神。
“當然我另有目的。”
“你的目的是……”
“我還不至於笨得告訴你我的目的。哼!”
“不久,你的目的就會暴露出來了。”
“什麼意思?”
“尤家的人會來得很快的,那時,就可以知道你站在誰的一邊了。”姜玉棋不安地說:“也許,你我兩人進去勸他走,還來得及。”
“說了半天,原來你在用心機打如意算盤。”範雲風冷笑:“你找他表示好感,而我卻要找機會要他的命,你白費心機,我不向你動劍,已經夠交情了,你還要我幫助你?免談。”
“範姐組,你的態度實在可疑,令人莫測高深,不知道你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姜玉琪沉靜地說:“你與他到底是友是敵,恐怕得等尤家的人到來才能知道了,好吧!我們等,不久便有分曉。”
範雲鳳呆了一呆,臉色百變。
她的確有點迷惑,並不清楚自己與許彥力到底是友是仇,按以往種種跡象看來,她應該把許彥方看成死仇大敵。何況許彥方曾用定時丹來控制她。
但在內心裡,她並沒把許彥方當成真正的仇敵,所有曾經發生的衝突,只是一連串的意外所促成的,談不上什麼仇恨。
不但談不上仇恨,甚至她逐漸有點喜歡許彥方了。
第 十 章
以目前的情勢來說,假使許彥方真落在尤家的人手中。
她將得不到定時丹的解藥,結果如何?
她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心中一急,急步向柴門走去,真得設法勸許彥方早早離去,絕不能讓許彥方落在尤家的人手中。
姜玉琪向侍女們一打眼色,也舉步跟上。
柴門突然大開,那位中年農舍主人當門面立。
“許爺已經從後門走了。”農舍主人大聲說:“他留下的話,請諸位不要找他,留一分情義日後好相見。”
兩人一驚,快速地搶入。
許彥方已經走了片刻,包裹也帶走了,顯然不打算回來啦!
許彥方根本不打算離開,也不準備躲起來。
一個老江湖,必定具有夠感的洞察力。和明時勢知興衰的本能。
這裡是鄱陽王的勢力範圍,南康之霸雙頭蛟是鄱陽王的鷹犬,這是任何一個稍有常識的江湖人,不需打聽也可以明白的事實,任何活動,也無法逃過鷹犬們的耳目。
他另有目的,所以不作逃避的打算。
鄱陽王的人要找他,正是他所期盼的事。
時勢造英雄,英雄也可以造時勢。
他出現在五老峰的大道上,包裹早就藏起來了,一襲青衫飄飄,真象一位前往遊山的讀書人。
繞過一座小山坡,對面坡腳下的松樹後,踱出兩位中年青袍客,到了路中揹著手,迎面攔住去路。
“是風塵浪子許老弟臺嗎?”
右面那位青袍客抱拳為禮,皮笑肉不笑朗聲問。“正是區區在下,請問有何見教?”他的笑意也令人莫測高深:“兩位是……”
“在下張一衝。”
“哦!原來是笑指天南張前輩。”他恍然:“張前輩與孽龍餘成龍交情深厚,想必是太湖三水妖,已經把在下的事,向兩位提及了?”
“是的,餘老哥曾經向老弟求助,所以……”
“在下希望張前輩瞭解,在下不認識金陵三傑,也沒有為了幾個錢替人賣命助拳的習慣,張前輩出面,在下仍是一句老話,道不同不相為謀。張前輩,在下說得夠明白嗎?”
“老弟不必急於拒絕。”笑指天南說:“彼一時此一時,目下老弟應該知道情勢已有了改變。”
“在下以不變應萬變。”
“何必呢?老弟,從前,老弟可以置身事外,但目下璇璣城的人已經以你為目標。你已成為他們的目的物,何不與咱們聯手,與他們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