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一片永遠不會起波瀾深邃碧海。而他的前方,又有一個
專門為宮主殿下搭起的足有十八米的舞臺,而舞臺,只有一方小桌子那般大小。
祭司大人的身旁,站著兩隻踩著蓮花的幻獸,而幻獸的旁邊則是兩位侍月女神,以
及她們將來的繼承人——白族的清語和汮兮,據說他們是雙生花。
在後面則是月重宮的弟子,似乎都來全了。凡是月重宮直屬弟子必須前來,而姬魅
夜作為祭司大人唯一的徒弟,卻沒有來。
心,前所未有的抽痛的,神樂呼吸凝了凝,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小夜啊,今日你
說了要來看我,為何還沒有來呢?
你可是和我勾了手指的呢?
突然,公主殿下的身形沒入後臺的帷幔帳子中,騎上換來的靈鳥,要離開……
“殿下。”不知何時,汮兮突然出現在身後,拉住了她的手,“殿下,你不可以去
月重宮。皇后的人在那裡守衛。”
“那他還好嗎?”神樂眉眼一片悽然。
“不好,恐怕兩日之後也難以醒過來。”其實,大人說姬魅夜恢復得很快,然而在
這關鍵時刻,她必須要神樂一敗塗地。
“怎麼回事?”她聲音在顫抖,難以置信的看著汮兮,“祭司大人不是說很快就會
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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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我也也是無法解釋,好像是他體質出現了異常。殿下,您先不要擔心這
個,現在馬上就要開始了,您的腳傷怎麼了?”
神樂頓時頭暈目眩,扶著了身子才搖頭苦笑,抬頭看著天際——最後一抹光線慢慢
沒入地平線,於此同時,大地陷入了黑暗,皇城中的百姓齊齊的跪在地上。
而祭臺上,傳來了祭司大人那飄渺而讓人敬畏的聲音。
手心上,亙古的月光/
那道傷一笑而過的蒼涼/
翹首覲向你佇立一方/
是你作為神裔的力量/
謹記你的姓名和責任、
那是出生時的頌詞,此時,所以的百姓都跟著祭司大人重複著,語調緩慢……
那些頌詞猶如魔音一樣,驅使著她慢慢的走到舞臺的下面,甚至腳下的銳痛也不能
讓她停止……
疼痛,疼痛,前所未有的疼痛傳來,她艱難的走上了階梯,像是赤腳踩在刀刃上,
終於到了那個專門為她建立的舞臺。
金色的瞳孔黯然沒有色彩,她放眼看去,在無邊的黑幕天際之下,全是她的子民,
都用期待的眼神凝望著她——他們眼中有恐慌,有迷茫,然而更多的是期待。
耳邊突然響起了琴聲,曲調如此的熟悉,是飛天舞的前奏,每次她都是踩著這個琴
聲翩然起舞的。
可是……她回頭看著遠處的樂師,腦子裡突然一片空白了。她突然記不住舞步了,
突然忘記了那練習了四年的飛天舞了,甚至是……第一步該怎麼做,她茫然驚慌,絕望
在心間蔓延,她看著下面的人,發現所有的人都目光都絞著她,像是在審判她。
喘氣,喘氣……她什麼都不記得,她竟然在這個時候忘記了飛天舞!
“怎麼了?”
“怎麼了?”
看著公主殿下慌亂的站在高臺上,所有的百姓都面面相覷,那飛天舞的曲子都已經
演奏完,可是,她竟然還沒有任何的動作。
正文(三十四)誰憐我痴狂
神蕊端坐在位置上,臉上浮上一沉陰冷,絕望亦慢慢傳來。
三族的位置上,更是爆發出難以置信的抽氣聲,眾人看著神樂都開始議論和指點了
起來。
甚至是連永無表情的祭司大人臉上都浮現出一絲不安,千年來,從來沒有出現過這
種事情——皇室的繼承人竟然站在舞臺上,無法跳出飛天舞。
清語回頭看了一眼汮兮,注意到她臉上閃過一絲笑意。回頭望向高空中那呆滯的人
,清語這才注意到了剛才神樂上去的時候,動作就十分的緩慢,而且步伐不穩。
劇此時,百姓中也爆發出了議論聲,甚至有人嗚咽哭泣,帶著絕望。
所有的人……都如陷入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