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胸膛隆動,酒氣將她密密圍繞一週,難以脫身,但聞沉糜笑音,“你當我孩童來哄麼?我看那床才舒服,不若我們先試試它?”
她側過臉,面頰突觸火熱,倒抽口氣,轉眼看他。
他抿唇在笑,眉眼皆含無邊春色,神情萬般得意,“怨不得我,是你自己送到我嘴邊來的。”
“你在中書令家裡吃了什麼鬼東西?”無論他的神智清不清楚,她還是要問上一問。
“不是在那裡。”好好的話,貼那麼親密來說,如情人悄語,“半路讓徐九請到他家,不過喝了兩盅酒。酒或是菜,有**丹。”當機立斷,回府。
“你這說話不是挺清楚的嗎?”墨紫奇了怪,“既然有理智,應該中得不深。”
身上一冷,竟又讓他不安分的手脫了件外衣去。
“元澄,住手。”糟糕,光顧著跟他說話。
“**丹是極厲害的*藥,它不會讓人神智不清,但也無法控制身體的反應。據說,製作此丹的是女子,不想讓男人事後藉口不記得了而否認得一乾二淨。就好似我很清楚不該抱著你,然而控制不了這雙手。”他的手渴望著。
“那……有沒有解藥?”她的耳朵根讓他吹得燙沒了感覺,手抓了他的手,不希望再少一件衣服。
“華衣找大夫問去了,但願有。沒有的話——”心動的人就在眼前,**丹簡直成了催魂丹。身體越來越熱,頭腦越來越清醒,清醒著叫囂將她拽到他的床上去。讓她捉緊的雙手,大概是最舒暢的地方,因此想要更親近更親近些。
“沒有的話,能不能自己撐過藥效去?”這是她最關心的問題。
元澄笑了兩聲,讓人聽起來幸災樂禍似的,“必須找女子來解,否則天亮時我就沒魂了。墨紫,你說,怎麼辦?”
墨紫不知道怎麼辦,她喜歡他,但是並不想在這樣的情形下把自己交出去。至少要情到濃時,至少要成了親拜了天地。說她古板也好,說她做作也好,她就是這麼個tǐng堅持且自重的人。
“華衣一定會給你拿解藥來的。在徐九家裡出的事,是香十一!嚇唬嚇唬她,她自然交出來。”
“香十一沒有解藥。”元澄的眸光漸漸深凝,“墨紫,你身上有木香。又玩那些木頭了?”
“你怎麼知道香十一沒……啊!”她被他抱了起來。
他原來tǐng有力氣。想完,她拍自己的頭,什麼時候還感慨這個?
才掙扎沒兩下,身子便陷在柔軟的chuáng榻之中,忙要起來,元澄整個人卻壓了上來,她雙掌撐在他的肩膀,立即感覺那懾人的熱度。
“元澄,解藥會有的。”她咬咬牙,費全身力氣無視那張因情yù而俊美非凡的臉。
“墨紫,我知道自己想做什麼。”他也十分費力,抵制身體的忠實反應,“是你,我才會如此。你懂嗎?”
“你這話,有兩種解釋。一種,叫情難自禁。一種,叫花言巧語。我想相信你是前者,但是,不要是現在。你告訴我,你的理智是在對抗你的身體嗎?如果是,你的想法跟我便是一樣的,不是現在。”她急得眼睛都潤溼了,可是這次她不會哭。
他的手輕輕撫mō她的面頰,拇指摩挲過那漂亮的chún線,滑落到潔白的頸子。細膩的觸感令他呼吸一窒,全身緊繃,幾乎喘息出聲。他承認她說得一點都不錯,讓她來當解藥,不但侮辱了她,也是侮辱了自己。本該,兩情相悅,而非不得已為之。
“墨紫,解藥會有的。”他對她笑了笑。她不知道,她讓他的觸mō而薰染紅了的臉,美得驚人,便是尋常,恐怕他都會有非份之想,更何況這時有這麼強的藥力作祟了。原來,這就是動了情,無法不貪心。
“我陪你躺著,一起等。”她讓出一步。
他閉閉眼,再睜開時,強自忍耐,翻身下chuáng,“我還是練字好了,那張桌子冰涼,可能真比這裡舒服。”和她一起躺,他撐不到一刻,就會瘋的。“你到外屋去吧,我怕……最後忍不住······”
半啟的chún,雪白的膚,纖細輕柔的身子,讓他血液沸騰。
“不,我要待在這裡。”這一點,她也很堅決。
“墨紫——”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和動作。
“沒有解藥的話······”她並不殘忍到底,“你會有我。那時,我不是解藥,是——”
他回頭望她,“是什麼?”
“等到那時候,再告訴你。”她要是現在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