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齊月明白了,這時候的安卓冰是把自己當樹洞來傾述,他現在的心一定很柔軟。
“為了報殺父之仇,我找出了仇人,一個個的殺死,我殺了很多人,很多……”安卓冰抬起頭來,雙眼微微的紅了,但是眼神依舊溫柔的看著齊月,“現在,我孃的病越來越重了,我必須要在她死之前把仇家都殺了……所以,今天我很想見你。”
安卓冰緩慢的語速讓齊月充分利用了自己學的那種半瓶醋的心理學,不停的來揣測安卓冰曾經的遭遇,幾乎是感同身受,看著安卓冰難受的樣子,齊月也開始眼眶溼潤起來。
“你很難受對嗎?或許你母親並不希望你這樣的去復仇,她只希望你能陪在她身邊走完這最後一段路呢?”齊月的口氣很像是心理專家,就是知心姐姐的那種,跟電視劇是一樣一樣滴。
安卓冰的眼神突然凌厲起來,“為什麼?為什麼你家也被滅門了,可你卻跟沒事的人一樣?為什麼我必須要殺這麼多的人?你難道不明白這種痛苦嗎?”安卓冰抱緊齊月的臂膀漸漸放鬆,“我娘最大的心願就是看著那個人去死我無論如何也要幫她達成心願,哪怕這件事千難萬難”
齊月被這突如其來的咆哮吼得眼淚撲簌簌的掉落,“我只是怕你難受,哪一個當父母的會希望兒女去殺人?你有沒有站在你母親的立場上想過?你還吼我?”齊月越想越委屈,頓時哭個不停,原本要當樹洞的自己反倒傾述起來了,“你體會過知道父母健在卻永遠見不到的痛苦嗎?你根本就不會明白,你以為這世界上只有你一個人傷心?只有你一個人悲慘嗎?你又何必來找我?”
齊月本來就情緒低落想起了父母,安卓冰無端的指責更是加重了這種低落,齊月的落淚讓安卓冰愣住了,再不肯多說一句話,只是再次緊緊的擁著齊月。
過了許久,安卓冰才再開口,“我馬上就要走,我知道冰蠶銀絲在你身上,好好的保管。”說完之後,安卓冰穩穩的打橫抱起了齊月,輕輕的放在床邊,“這個是我從御醫館帶出來的藥,能抹去你身上的疤痕。”安卓冰遞來了一個小瓶,轉身就要離開。
齊月看了一眼這個小瓶,馬上果斷的喊住了安卓冰,“這種瓶子是你們九連堂特有的嗎?”
安卓冰有些納悶了,不理解為什麼齊月會糾結於一個小瓷瓶,側過身子看著齊月。
齊月一邊小心的包裹好自己,不讓自己走*,一邊又仔細的看了看這個有著鏤空紋飾的小瓷瓶,“我以前見過這個樣子的瓶子。”
安卓冰這時候徹底轉回身來看著齊月,“你見過?在什麼地方?”
“你先告訴我這個瓶子是不是你們九連堂的”齊月也很好奇,這個瓶子自己在老四的手上見過,當時老四就是拿這個瓶子裝啞藥來灌自己的,還好沒有得逞。
安卓冰怔了怔,他沒有想到齊月會這麼堅持,最終還是勉強的先開口說起了瓶子,“這是宮中御醫館特有的瓶子,是官窯燒的,一般人家不會有。若是你見著誰在用這種瓶子,那麼這個人就一定是宮裡的人。”
“啊?宮裡的人?上次老四就是拿著這種瓶子來餵我吃啞藥的,這啞藥總不能是你給的吧?難道老四還會是宮裡的人?”齊月納悶了,但是這種事情最好還是跟安卓冰印證一下,當然,齊月也不排除有點想跟安卓冰打小報告的意思。
安卓冰眉頭微皺,舉步回到了齊月身邊,“老四有這種瓶子?他還餵你吃啞藥?”
齊月自然是沒有義務替老四和程雲嬌遮掩,只能把當天的事情和盤托出,只不過齊月還是比較同情程雲嬌,言語上還是對程雲嬌有了一些的偏向。
安卓冰聽完齊月的敘述後,眉頭更緊了,修長的手指也緊緊的握成了一個拳頭,“老四果然有問題,齊月,我要走了,你最好一路避開這兩個人,對了,丐幫的人一直在找你,好像出了什麼事情。”
齊月再次叫住了要走的安卓冰,“我……我能去看看你母親嗎?”直到現在齊月才知道,安卓冰的娘精神不太正常,而且多少也有一面之緣,她都快去見天使大嬸了,自己出於人道主義精神,還是去看看她吧。
安卓冰的背影一頓,“隨便你,你自己不要出事就行了。”隨即安卓冰一個閃身就不見了蹤影。
齊月看看房中的浴桶和自己身上的被單,一切就像是在做夢一樣,顯得那麼的不真實,就像是安卓冰從來沒有來過一樣。
自從獨自上路以來,齊月帶著眾人走得都很慢,安卓冰從沙甸去京城恐怕都能跑個來回了,這一次安卓冰來找自己,想必是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