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留下你們……”
剩下的青衣人在聽見石丞相的話後一擁而上,而門外,青衣人夾雜著禁衛軍士兵正在源源不斷的堵在門口,看來這裡的一切都是石丞相說了算了。
雖然安卓冰和吳東解決議事堂裡面的青衣人沒有問題,但是門口那潮水一般開始湧來的人,可全是石丞相的人啊。
“當年都忍心放過,如今反倒要斬盡殺絕了,你不怕麼?”齊月明白,吳東想要盡己所能幫助安卓冰,畢竟之前他很心虧,但是這個時候的安卓冰卻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對於吳東的幫助很是抗拒,把吳東護在圈子裡面,自己獨擋了大部分青衣人的進攻。
刀劍無眼,兩個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了點兒傷痕,青衣人裡面也不乏高手。
齊月的話讓石丞相轉過頭來看著,“婆婆,老夫應該怕冤魂索命呢?還是怕拘不住這兩人?”
“都不是。你離開京城這麼久,你回去的時候,這三萬禁衛軍未必進得了京城,這個你心裡應該有數老婆子覺得,以你的身份和地位,所怕的只有一人,而這一人恐怕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齊月對於安卓冰和吳東的身手還是抱有很有很大的信心,所以現在正是出言動搖石丞相的時候。
石丞相聽著齊月的話,臉上的神色終於有了點兒變化,“那個人不會如此。”
這句話並不篤定,齊月聽得出石丞相的心虛來。
“會不會也只有你才能知道,畢竟你跟他要親近些,只不過,在你之外,恐怕親近之人還有一二,到時候就不大好處理了。”齊月知道皇帝並沒有對石丞相言聽計從,這對於石丞相來說,就是一個死結。
石丞相冷笑了兩聲,“就算如此,老夫也不忌憚”
“人言可畏,老婆子勸你一句,順勢而行。天下之勢獨木難支,你又何苦?”齊月的身子微微有些顫抖,安卓冰和吳東雖然在自己和石丞相說話的時候放翻了所有青衣人,但是兩人的身上還是掛了彩。
在這樣的局勢下,一點點擦傷恐怕都會成為致命的傷口。兩個人都不可以出事
石丞相何等敏銳之人,見到齊月的不安反倒淡然起來了,“苦不苦也只有做了才知道,倒是婆婆似乎很關心那個人。”
石丞相的話鋒一轉,齊月就明白自己已經被這個老頭子看穿了,“即使如此,老婆子就不多說了,請便。”
倒不是齊月不想繼續說下去,而是石丞相已經看穿了自己,若是還在一味的說下去,遲早會把努力營建出來的神秘身份給徹底的暴露出去。倒不如就此緘口,石丞相終究還是不知道這個婆婆是誰。
石丞相沒有見到齊月如同意料之中的跟他爭辯,反倒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心裡由不得又開始有了些嘀咕。
門口的青衣人逐漸擠進了議事堂,不動聲色的帶走了胡慶東,安安靜靜的站在一邊等著石丞相的命令。
吳東和安卓冰的嚴陣以待讓整個場面對峙起來,而彭福則出人意料的出手,卻不是想要攻擊任何人,只是迅速掀開了鈴兒遮面的斗笠。
鈴兒的一聲尖叫,彭福退後了幾步,“竟然是你”
彭福認出了鈴兒,懷疑的目光自然看向了齊月。
鈴兒大窘,遮不住的醜陋面容被彭福認出,已經算是暴露了身份,顧不得彭福的武藝高強,鈴兒伸手就對著彭福動起手來。
彭福兩下化解了鈴兒的攻勢,奮力一拳打飛了鈴兒,自己卻是轉頭看著齊月,“你……你不是什麼婆婆”
齊月明白,現在只有自己現出身份才能繼續拖延下去了,只是現出自己的身份不能太急。
“我不是婆婆?彭管家,那你倒是說說,老婆子究竟是誰”齊月並不著急揭開自己的斗笠,彭福的話已經讓石丞相的目光緊張的看向了自己。
彭福陰狠的笑著,從對立著安卓冰和吳東的角落邊上緩步靠近了齊月,“你是誰不重要了,只要你不是什麼婆婆,那麼這裡的一切就還是石丞相說了算”
彭福知道自己的計劃不能湊效,所以這個時候開始傾向於石丞相,想要不動聲色的隱藏住自己。
“這麼快你就把北商盟給出賣了?呵呵,彭福,你果然是個三姓家奴,還真是找不出什麼丟臉事情是你做不到的”齊月嘲諷著彭福,要拖延時間,拿彭福開刀是最有效的,“你不讓吳東幫你打天下了麼?難道石丞相一把年紀了,還來幫你奪天下麼?你也還真是個金算盤,不做折本的買賣連石丞相都要算計進去,你現在跟石丞相表忠心恐怕有些晚了,一個棄子還想著充什麼門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