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花子眼中的情緒很是複雜,齊月迎面看去倒也不好多問什麼,只能趕緊把吳二孃給接進來,“月丫頭,這陣子委屈你了,我……”吳二孃不改爽直的態度,開口就想說事兒,只是哽咽得說不出來。
吳花子拍拍二孃的後背,二孃也低下了頭。
齊月看著二人奇怪的樣子,心中的疑惑轉到了地上的那個黑色袋子上。
“師父,這是……”齊月剛想上前,馬上被吳花子拉住。
“月丫頭,別亂動,等著老子來弄”吳花子扒拉開齊月,隨手就把屋子裡的窗簾帷幔給撕了一塊下來,把手裹了個嚴嚴實實。
吳二孃嗔怪的看了吳花子一眼,卻也沒有說什麼,畢竟是在丐幫習慣了,絲毫沒有顧忌齊月這間收拾精緻的屋子。
吳花子小心的剝開了布袋子,一時間還沒有看清楚到底是什麼,但是齊月敏感的想著,這布袋子裡面的恐怕不是什麼東西,而是全身毒瘡的土耗子
半個月了,以丐幫的耳目,想要在京城找出這麼個奇怪的人,並不難,難的只是怎麼樣控制住土耗子
齊月並沒有說破,但是等到吳花子把土耗子放出來的時候,齊月還是嚇到了。
土耗子何止是全身膿瘡,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好的,全都血淋淋的,只是臉上似乎稍微恢復了些,勉強看得到原本的面目。
“月丫頭,老子今天帶著他來,是想讓你放心,從今往後,土耗子就是你的人了,條件只有一個,讓他看到冰蠶銀絲”吳花子眼睛紅紅的,似乎是落了淚,莫不是土耗子跟他說了什麼?
齊月沒有答話,只是轉頭看向了吳二孃。
吳二孃伸手拉開了吳花子,“你這個老不死的,你這麼說,月丫頭怎麼會明白?讓開你這麼沒頭沒腦的說話,什麼事兒也不成”
齊月被吳二孃拉到一邊,“月丫頭,前些日子老不死的……”吳二孃才說起吳花子,忍不住就瞪了他一眼,但是隨即還是改口了,“子康他去追找土耗子,再不拉土耗子回頭的話,恐怕真的是要出人命了”
當然,阮金彪滿身的毒瘡,在花園裡也用了兩個九連堂的幫眾換血,但是也完全沒有了之前在泰裕園換血結束的那種精氣神了
看來這個換血基本上可以當做是藥物依賴了,阮金彪就像是有癮一樣,絲毫停不下來。
齊月點點頭,“二孃,我知道,當日阮金彪已經不成人形了,全身就靠著一件黑色斗篷遮著。”
二孃繼續說著,“土耗子不敢隨便上街,畢竟指點的人多了,他也還是有個怕頭。但是他又不死心,去找了幾次石老四和程雲嬌,沒有鄭榮的幫襯,吃了不少閉門羹,所以他才對你起了歹心,想要找到你去討好石老四。最終也落得這個下場。”
齊月忍不住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阮金彪,他也正目不轉睛的盯著齊月看,但是眼中的狠意已經變得平和,反而透出了一種愧疚和善意。
吳二孃瞥了一眼阮金彪,繼續跟齊月說著,“從你這裡出去的半個月裡,子康愣是找遍了整個京城,才在丐幫的堂口裡找到了他,說巧不巧,他在的堂口正是吳東原先的地方。……”
“你這個老婆子,淨說這些沒用的”吳花子已經沉不住氣了,站到了齊月的面前,“他畢竟是老子的師弟,我不能就這麼看著他錯下去本想拿出毒譜救他,沒有想到竟然遇見了早已仙逝的師父?”
遇見仙逝的師父?這話怎麼聽著這麼彆扭呢?齊月瞠目結舌的看著吳花子,“師父,你是說遇見了師祖?”
看著齊月難以置信的樣子,吳二孃推開了吳花子,一臉埋怨的瞪著吳花子,“你說的什麼屁話?師父什麼時候仙逝了?不會說話就一邊待著去”
這時候阮金彪難得的笑出了聲,“吳花子,你還是被這個婆娘吃得死死的,別說了,讓二孃說吧”
聽著阮金彪語氣中滿是戲謔,齊月更加的納悶了,如同吳花子和吳二孃都是阮金彪找來的替身一樣,怎麼半月的時間,阮金彪就徹頭徹尾的變了?
二孃凌厲的瞪了阮金彪一眼,這時候阮金彪也老實了,兩個男人規規矩矩的站在一邊,聽著吳二孃繼續說話。
“這老不死的,這一插話老孃說到哪兒都不知道了”吳二孃繼續回身跟齊月說道:“反正子康找到了土耗子,想了不少法子幫他去血毒,都不頂用,說來也是緣分,正在子康上山照著毒譜準備採藥的時候,竟然被師父叫住了”
胡道人?他果然沒有死,難道那個逍遙生的方子真的能長生不老?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