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板,眼瞼下有明顯的黑眼圈,面頰卻豔麗的象燃燒的火,眼波如春水般粼粼,嬌柔嫵媚從骨子裡透了出來。
顧夕顏勉強地喝了一口茶,就匆匆地縮排了被禍裡,拉了用被子矇住了頭,呻吟了一聲。
再也不能這樣了!
簡直是……荒淫荒唐了!
難道那傢伙讓段纓絡每天早上用靜室的時候,就算準了自己早上一定是起不來的?
她羞怒中,又有點沮喪,為什麼那傢伙就那麼有精神。
每天一大早就去練功,然後到嘯傲軒去處理一些事務和吃早餐,有時候會回來把她從被子裡揪出來一起吃午飯,但更多的時候會留在嘯傲軒和齊瀟一起吃午飯。如果他留在嘯傲軒吃午飯,那就說明他下午也不會回來,顧夕顏就會自己找點事做;如果他回來吃午飯,那顧夕顏下午就什麼事也沒想做,得一直陪著他。
如果他看的是什麼機要文書,就會讓她坐在他身邊寫寫字或是看看書,然後在不經意抬頭,告訴她哪個字寫得好,哪個字寫得不好要練練。這本書裡哪句話有意思,哪些很無聊,可每次都沒等顧夕顏說話,齊懋生已低頭去看他的機要,批他的批示了,顧夕顏唯一能做的就是空嗟嘆一番;如果他看的是閒書,就會把她支來喝去的,一會要泡點茶,一會要捏捏肩,但大多數時候都是把她抱在懷裡。讓她給他讀幾頁書,如果她不幹,他就會咬著她的耳珠在她耳邊低語,“最喜歡聽你的聲音了,嬌滴滴的,象在床上……”,顧夕顏就忙掙扎著從他懷裡坐起來去讀書,他就吃吃笑著動手動腳的鬧一番……那兩回,就是這樣收不住了……
想到這裡,顧夕不由地屏住了呼吸。
晚飯兩人總是在一起吃。
吃了晚飯。定先生就會來和齊懋生談事情。因為每次都是在外間,所以到目前為止,顧夕顏也只是聽到過定先生的聲音,還沒有看見過這個人。
他經常會給齊懋生帶來各式各樣地訊息,有時候是齊懋生想聽的好訊息,有時候是他不想聽的壞訊息。但不管是好訊息還是壞訊息,齊懋生都會在睡前和她嘮叨一番。
突然間,顧夕顏就有了一種天下大事盡握手中的感覺。
比如說,她知道簡寶林生下的皇子只活了三天就夭折了;皇太子楊餘的孺人餘氏在二月中旬生下了一個兒子,餘氏因此覲為了良娣。而做為太子妃的方少瑩卻什麼動靜也沒有;徐鎮三年前新納的小妾繼去年給他生了一個兒子後,今年又懷上了;晉國公吳棋的母親胡夫人和晉國公府的少府事羅維傑新年地時候結伴到大武觀去拜神,還不合禮儀的在那裡住了五天;還有自己名義上的父親顧寶璋。前幾天因為“辦事勤勉”而被升至正三品的“太常寺聊”。
至於還有一些誰升遷了,誰被貶了的,那些名字對她只是一個字元,她也無法從這些支言片語中推測些什麼,自然就略過不記了。
有一天顧夕顏就忍不住嘟努著嘴道:“不知道左小羽那邊有什麼動靜沒有?真希望惠蘭她們沒事才好!”
齊懋生不以為然,有些輕蔑地道:“一品以上的封疆大吏才到我這裡來!”
顧夕顏就眨著亮晶晶的眼睛望著他。指著手裡那張關於米霽的夫人連芳華懷孕的訊息:“米霽什麼時候升的一品!”
齊懋生眉角輕挑:“他不是差點成了你的姐夫嗎?所以我才關注的!”
顧夕顏就撇了撇嘴。
齊懋生笑著颳了刮她的鼻子:“我差人打聽就是了!”
顧夕顏和齊懋生正是蜜裡調著油地時候,恨不得別人都象他們一樣就好。她就嘆息道:“你說,如果米霽真的成了我姐夫,那該多好啊!說不定我們還可以象普通的親戚那樣走動走動!”
齊懋生當時正靠在迎枕上看定先生拿進來的匣子,那匣子裡面,裝的是燕地在各地的諜報機關送來的訊息。
他就放下手中的紙片沉思了良久,正色地道:“命運就是這樣不經意之間被改變的。當時。米家已經沒落了。你姐姐不進宮當女官,哪有米霽仕途上的飛橫騰達;同樣。沒有米霽在朝野中那幫同年和故交,你姐姐在宮中也不可能那麼快脫穎而出。我想,在他們做出這種決定的時候,就已經是盤算好了的。只不過沒想到事情最後有了變化,皇上竟然違反祖制,納了女官為妃。現在好了,楊餘有樣學樣,也納了一個女官為妃。我看,以後那些想入宮為女官的女子,恐怕要思慮了再思慮了!”
顧夕顏不以為然地道:“有什麼思慮了再思慮地,反正是進宮,總不是伺侯皇上。女官說到底,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