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應他的是斷斷續續拒絕的話語,顯示出自己並不喜歡這種親密碰觸,這讓敖劍的性致也倦了,他對別人的東西不感興趣,尤其是在床上,當別人替身的感覺可不怎麼舒服,歡愛跟戰場不同,靠掠奪得來的快意是他最不屑的,雖然洛陽對「素臣」表現得很排斥,但喚聲中還是充滿了喜歡眷戀的味道,可見他心裡早就有了那個人。
真是的,難得碰到一個讓他有興趣的人,對方的心思卻都在別人身上,這讓敖劍感覺索然無趣起來,不過又不甘心放手,於是攬住洛陽的腰,低頭在他頸下用力吮吸了一口,等再放開他時,男子脖頸上赫然多出一塊殷紅烙印。
這讓敖劍心中鬱氣稍微緩解。
不管怎麼說,這也算是有了肌膚之親的證明,更少此刻這個淡雅溫和的男子是屬於自己的。
他給洛陽穿好衣服,又抹去了他剛才那段記憶,過了這一刻,他很快就會忘記這段一時興起的經歷,所以洛陽也是不需要知道的,這樣才算公平。
敖劍下了床,出門時回頭望去,夕陽餘暉灑進,輕柔地落在那張溫和臉龐上,這讓他忍不住惡意猜想,如果「素臣」看到情人頸上的留痕,會不會跟他就此翻臉?
可惜他沒有看好戲的機會,之後不久,他就接到屬下急報,修羅界戰事尚未平息,請他馬上回去主持大局,他在返回途中居然遇到了郊遊歸來的洛陽。
那天洛陽身著淡紫長衫,面紗後是一張溫和笑靨,跟坐堂診病時不同,他的笑顏裡多了一份滿足和傾慕,和他並行的是個高大俊朗的年輕男子,這次敖劍沒有駐足回頭,只感覺兩人錯肩而過時,洛陽有回頭看他,男人輕聲相問,洛陽卻淡淡地回答了不知二字。
不知,不想知,也不必知,遺忘,在許多時候都是最好的保護自己的工具,只有一面之緣的二人,相知如不知。
只是,擦肩而過的那瞬間,他絕沒有想到在一年後的相同季節,他們會再次遇見,在那片梅林絕谷中……
「好久沒練,有些生疏了。」
話聲打斷敖劍的沉思,他回過神,發現洛陽一套劍法已經舞完,收劍入鞘,微笑走過來。
「很美。」他讚道。
洛陽把寶劍還給他,敖劍想了一下,接過來。洛陽愛劍,他本來想以劍相贈,可惜這柄劍太過華麗,配不上洛陽,於是運力在劍鞘上,錚錚響聲中,寶劍被戾氣震得粉碎,消散在夜空中。
「您……」沒想到敖劍會做得這麼決絕,洛陽很無奈。
「你喜歡那劍?」敖劍看到洛陽眼眸裡閃過的惋惜,上車後,問他。
「很漂亮。」雖然作為寶劍,那柄劍並不合格,但作為裝飾品它當之無愧,畢竟是辛苦製作出來的,就這麼毀了,實在很可惜,洛陽說:「送給小安也不錯啊,他很喜歡這些小東西。」
就是知道洛陽會送給小安,他才要毀掉,如果洛陽沒舞那劍也罷了,既然洛陽用過了,他就不想再看到別人再用。
很強烈的佔有慾,就像剛才毀掉寶劍時的戾氣,任性妄為的氣息在慢慢復甦,有些壓制不住了,他想,這也許就是對即將來臨的殺機的本能回應吧?
「他如果喜歡,你可以另外買一柄給他。」敖劍輕鬆敷衍過去,開車往山下走,問:「還想去哪裡玩?」
「可以選擇回家睡覺嗎?」洛陽剛才舞劍舞得興起,現在坐在車裡。覺得有點困了,「我明早還有會議要開。」
「我知道,我的私人醫生這個頭銜是掛名的,」敖劍自嘲地說:「懷疑我腎虧,還讓我另外掛外科。」
「您的私人醫生又不是萬能的。」
聲音慵懶,證明說話的人已處於睏倦狀態,這勾起了敖劍剛才的回憶,轉頭看洛陽,見他閤眼靠在椅背上,睡顏緩和了他清醒時的冷漠氣息,像某種很乖巧的小動物,因為老實,反而讓人想由著性子去欺負。
於是敖劍就這麼做了。
他握住方向盤,一隻手伸過去,用手指輕輕探觸洛陽的唇角,軟糯糯的觸覺,跟記憶中的吻感不一樣,於是他又把指頭往裡伸了伸,洛陽可能真累了,對這種煽情的挑逗完全沒有覺察,聽憑他的輕薄,不過敖劍很快放棄了這個無聊的小動作,在開動的車上玩指吻很不盡興,他比較希望洛陽回應他,禁慾的情人用舌尖為自己舔舐手指,光是想像那個畫面,就覺得很刺激了。
其實現在這種狀態已經不錯了,從以前他一出現就讓洛陽處於戒備狀態,到現在可以在自己身旁安心入眠,可是花了很長的磨合時間,近年來兩人唯一的衝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