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方皺眉,他看著顧芩凨,“軻戎把我們盯的這麼緊,有點奇怪。”
從他們入京開始,就有武林盟的人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如果只是想要得到今天這些資訊,他沒必要做出這麼大的陣仗。
顧芩凨也在想軻戎這麼做的意圖,這時,身邊有人在說笑,顧芩凨不經意聽到了幾句訊息。
“你們知不知道,天牢被人劫獄了。”
“哎呀,這麼大的事?什麼時候的事。”
“就是今天早上,正是天牢換班的時候,那些劫獄的人把獄卒都給殺了,聽說逃走的是前夜裡行刺皇上的犯人。”
“真的?這可不是玩笑啊。”
“你不信?不信算了!”
顧芩凨立刻從位子上站起來,他把劍一拿,放下一錠銀子立刻下樓去,畢方朝著他的背影喊道:“你好歹讓我把這碗酒喝完再說啊。”
“不攔你,你慢慢喝。”顧芩凨說話時人已經走下樓,畢方搖頭,自語道:“什麼時候你對我這麼急就好了。”
說罷,只見畢方從那欄杆上一翻,人就攔到了顧芩凨面前,酒樓的小兒一臉驚恐的看著顧芩凨。
“你要冷靜一下,君子蘭。”畢方好笑的看他,“你這麼急著去找他,是不可能找到的。”
“他被劫獄了。”顧芩凨道:“我怕有人害他。”
畢方順勢把顧芩凨的肩膀一摟,親親熱熱的像是好兄弟一般大方在大街上走,笑道:“這種事情當然是我的拿手活了,你交給我吧。”
顧芩凨狐疑的看他,“你酒醒了沒?”
畢方微微一笑,“你親我一下不就知道了。”
“親你個鬼,還不快點找人。”顧芩凨不客氣的說道,畢方伸手勾勾顧芩凨鼻尖,笑道:“好的,我們先去天牢看看。”
==========
顧芩凨和畢方到達天牢時,這裡已經被官兵包圍,畢方在瓦片上小心翼翼的聽著下面的動靜,他挪到最邊緣,聽到裡面有急促的腳步聲。
“這就是你讓人看管的天牢。”一聲呵斥,畢方立刻屏息,謝君諾正在下面。
顧芩凨往下一看,只見那少年將軍睿恆正跪在謝君諾面前,道:“王爺,劫犯是有備而來,西城那邊縱火,微臣才會掉以輕心。”
謝君諾冷冷的看著他,問道:“西城可有糧倉?”
“沒有。”睿恆道。
謝君諾訓斥道:“既然沒有糧倉,一場火你這個主帥還調不了兵?如果你連別人的調虎離山計都分辨不出來,你還怎麼在邊關打仗,像這樣的統帥,還能帶出什麼軍隊!”
睿恆聽著謝君諾生氣的訓斥,胸口劇烈的氣憤,看的出來他雖是不服氣,但也不敢和謝君諾嗆聲,謝君諾道:“睿恆,你太讓我失望了。”
說罷謝君諾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睿恆跪在地上,半響後他用拳頭狠狠的砸在地上,臉抬起來時是滿臉的倔強。
畢方把顧芩凨往懷裡一抱,朝他“噓”聲。
身後傳來輕盈的腳步,畢方小聲道:“糟了,被抓個正著。”
他和顧芩凨齊齊回頭,只見謝君諾不知何時來到屋頂,一臉奇怪的看他們,半響後他沉聲道:“你們鬼鬼祟祟在這裡幹什麼?莫非劫獄……”
“喂,你弄錯了,劫獄的可不是我們。”顧芩凨連忙喊道。
謝君諾點點頭,他低垂下眼眸,轉身道:“你們下來吧,在這裡太不像樣子了。”
顧芩凨和畢方立刻站起來,畢方道:“劫獄的人應該是往城南方向去了。”
顧芩凨睜大眼睛看畢方,畢方環顧周圍道:“這裡下面是不能走人的,出不了十步就會被官兵圍住,只有用輕功走屋頂,看這裡瓦片傷青苔的樣子,應該有不少人往城南去了。”
“哦,原來是這樣。”顧芩凨點點頭,便和畢方一起躍下屋頂,謝君諾正在下面候著,畢方往前走,道:“你覺得會是誰來劫的獄。”
“梵鈺。”謝君諾道。
畢方思慮了片刻,道:“給他天大的膽子他也不敢在行刺之後貿然來劫獄,除非他是不想回羅剎了。”
“你覺得是誰?”謝君諾問道。
畢方走了三步,猜測道:“我之前聽說鈺鎏府在京都死灰復燃,也許是他們。”
“鈺鎏府?”謝君諾喃喃自語的說著,過後他神情一冷,道:“莫非是於宴?”
顧芩凨聽不明白於宴是誰,謝君諾解釋到:“於宴是鈺鎏府的管事,你們在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