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突然畢方話鋒一轉道:“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明天我們就離開無憂谷,免得你一直牽掛霧蹤的事。”
顧芩凨點點頭,道:“那明天我們和秦谷主交待一番就啟程吧。”
這時門外響起敲門聲,畢方利索的下床去開門,秦素秋在屋外負手而立,道:“無雪有沒有來找你們?”
“在裡邊睡著。”畢方答道。
“哎。”秦素秋輕嘆一聲就進屋去了,他走到床邊看秦無雪睡的挺沉的,彎腰就把他抱起來摟進懷裡,秦無雪咂咂嘴,胖乎乎的小手撓撓癢,便繼續睡了。
秦素秋眼眸中露出一絲難得的笑意,便對畢方說:“多有打攪,我這就帶他回去了。”
“好。”顧芩凨和畢方一起點頭,秦素秋走後,畢方躺進被子裡把顧芩凨一摟,道:“這下又是我們倆了。”
顧芩凨靠到畢方懷裡,安心的閉上了眼睛,畢方也靠著顧芩凨,兩人相依相偎,倒也有幾分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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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君諾在紙上畫出星宿的走向,掐指一算,眼中明暗不定,他從懷著拿出一個羅盤,羅盤顫顫巍巍的轉了一圈,落到了西南方位。
謝君諾身邊的香霧呈現出霧色,他閉上眼睛嗅了嗅那香氣,便是輕咳了幾聲。
起身望西南,眼中雖有擔憂,但殺氣更濃。
忽然窗外飛來白鴿,謝君諾接過它腳上的信箋,開啟一看信中內容,謝君諾便將其放到火焰之上,一寸寸的相思成灰,謝君諾眼中有瘋狂有掙扎,也有一絲執迷不悟。
坐到椅子上,他研磨寫上幾筆字,淡淡的墨香浸染了宣紙,短短兩行字卻是輕易定下他人生死。
“如見此人,殺無赦。”
放走白鴿後,天空中驚雷一閃,遠處好像是有狂風暴雨,謝君諾極目遠眺這無憂谷,輕抿了一下嘴唇。
不知何處傳來簫聲,謝君諾眼神一變,再看那遠處的飛鴿折返落到窗沿,謝君諾回眸,秦素秋推門而入。
“謝世子在我無憂谷中做客便是秦某人的客人,不過無憂谷絕不喜歡這饒人清淨的信鴿。”
謝君諾低笑,道:“秦谷主言重,不過是給王府報個平安罷了。”
“要報平安也容易,無憂谷中有傳書的信鴿,我自會幫謝世子把訊息傳到。”說罷,秦素秋揮袖之間,白鴿喉斷落地,血濺五步。
謝君諾淡淡的看了一眼,道:“那明日就要麻煩秦谷主一趟了。”
“既是客人,有何麻煩。”
謝君諾道:“秦谷主好像對朝廷懷有敵意。”
“朝廷若是有朝一日不窺視無憂谷這座金山銀山,秦某人自然也願意客氣。”秦無雪道。
“立場不同罷了,秦谷主何必如此防備。”謝君諾笑道:“文雲一屆文人,實在不知道這江湖打打殺殺有何用處。”
“真不愧是九軍府的統帥,謝世子拿著文人的筆桿,操著屠夫的行當,說起來有幾人不森然。”秦素秋話語更冷,更有大打出手之意。
“九軍府只為清掃奸臣和為國效忠,屠夫?不敢當。”謝君諾道:“我所做之事皆為天子之命。”
“你挑撥江湖幾大門派爭鬥,如今把試劍山莊、霧蹤、巫教還有無憂谷統統捲入,沒有半分私心?”秦素秋看了眼謝君諾的那羅盤,道:“你養了司南蠱?你想追蹤堯清,還是想害死慕容棠?”
謝君諾道:“呵,我不管九軍府已久,奈何秦谷主不肯信我。司南蠱不是我所種,為何也算是我的陰謀?無憂谷與九軍府積怨已深,秦谷主對文雲是有成見。”
“我閱人無數,誰人聰穎誰人奸詐,我還是能看出分毫,謝世子能做太子的智囊,為其智取天下,秦某人也是佩服你的膽量,慕容棠若非念在你真心喜歡堯清的份上,早在巫教就將你了結,何以留你至今日,卻是心慈手軟留下了禍根。”
謝君諾笑著搖頭,“若我有秦谷主眼中半分的聰慧,也不必淪落到今日有家歸不得,堯清也棄我而去,一日為奴,終身為其賣命,我自幼在九軍府長大,又身兼朝廷數職,要秦谷主信我沒有害人之心,自己想想也是可笑的很。”
“你不必與我來這招欲擒故縱,我不與畢莊主他們說出你的來歷便是為你留下了後路,只要在無憂谷你老老實實別想著和九軍府來個裡應外合,你在外邊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我也管不到那麼寬。”秦素秋道:“但是謝世子你要知道,多行不義必自斃,就是你本領通天,騙術過人,若是他無心,你做再多都是枉然,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