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俯身靠近我,“你不是縣令麼?縣令如果只知道等待救援,那誰做都可以。”他的眼睛如果一旦黯沉,就有了一種無法揣摩的高深,就像此刻他雖然站在我的面前,卻像走進了我的心裡,直面著我的靈魂一樣。
“是師傅,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街道上鋪滿了陽光,木頭的味道瀰漫在東城的大街上。此時匠人們正在休息,三三兩兩地扎堆在一起聊天,越採兒等幾個孩子則纏著晴暖講故事。晴暖摸了摸越採兒的頭,剛要開口,眼角似乎看到了我,便抬頭朝我有禮地笑了笑。
“各位,今天我來這裡,是有事情要宣佈。大家都知道,無冶縣現在的糧食,是府庫裡面的銀子買來的。我原本想讓縣丞去大宛府調糧,可是……”我話還沒有說完,人群裡有個青年就叫了起來,“我們是不是就要沒有糧食吃了?大人,您回來的時候答應過我們一定會讓我們吃飽飯的!怎麼能夠食言?”
居然是這個人?“安靜!”我大喝了一聲,他的表情立刻變得錯愕,大概從來沒見過我發脾氣。
“本縣今天來這裡,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