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從溫大雅之計,派劉文靜為使者,進入長安,意圖和平接受長安。
此時長安的留守是楊廣之孫,已故太子昭季的幼子,年禁十三歲的代王楊侑。
十三歲的代王楊侑還是一個孩子,能知道什麼,故此長安的實權把持在楊廣任命的代王楊侑的四大輔臣,京兆尹文升年、左神武大將軍陰世師、金吾大將軍湯衛和尚書右僕射骨儀的手中。
長安城內,從得知李淵放過河東,西渡渭水,直奔長安後,整個城內籠罩著緊張,暴虐的氣氛。
文升年等人為防止長安城中李淵內應之人,對長安的官吏豪強進行了一系列的血腥清洗,以往和李淵關係交好的官員,李淵舊屬、同李閥有關聯的豪強地主們,紛紛被抄家滅門,使得城中現在血雨腥風,所有人都戰戰兢兢的說話做事,生怕被文升年等人找到把柄而連累家人。
劉文靜受命出使長安城內,在長安留守禁軍的指引下,來到皇宮太德殿覲見代王楊侑。
在太德殿左右散佈彪悍禁衛的虎視眈眈中,劉文靜對殿內上座一位身穿黃袍,緊張顫抖的代王楊侑鞠躬開門見山的說到:“下臣劉文靜,代大將軍李淵覲見代王殿下!
楊廣無道昏君,大將軍舉義兵是為匡輔帝室,大將軍願擁戴代王為帝,造福百姓。
望代王能開放城門迎大將軍入城,長安城內官員一律官加一級,往事概不追究!”
“住口!”劉文靜話剛說完,楊侑身旁文升年怒聲說到。
文升年看著一臉平靜的劉文靜,怒聲說到:“聖上同李淵有同襟之親,一向待他不薄,李淵為一己私慾,興兵造反,罪不可恕,我等安可於反賊相對。”
說完不等其他人說話,就叫人趕走了劉文靜。
劉文靜看著殿中幾個重臣臉色不一的神情,心知這些重臣並不同心,只要兵威強壓之下,肯定有人為了保命投靠大將軍李淵。
一念至此,也不多話,跟著禁衛就走了。
李淵從劉文靜口中得知城內之人的心思,就傳令三軍,約定明日清晨一起強攻長安。
長安北金光門外的李世民營帳中,李世民、我和房玄齡交談正歡。
坐在李世民右側的房玄齡是一個四旬左右,有著儒雅文生風氣的清瘦儒生。
李世民剛剛接到李淵的約定攻城命令,他沉穩的對身邊眾人說到:“剛剛接到大將軍的令箭,讓我們明日清晨同時強攻長安!”
房玄齡早有所料淡笑說到:“楊廣雖然無道,但在用人方面還不致於昏庸到底,長安那些有野心的官員已經全部被楊廣帶到江都,現在長安所留,都是對楊廣愚忠的耿直之臣,長安非強攻難破啊!”
李力聞言仔細一琢磨,還真是這樣,江都政變,楊廣所帶官員皆反,而長安在李淵攻破了,徇城自殺的人還真不少,看來房玄齡不愧李世民所評價,有知人善用之能啊!
李世民說到:“長安城高牆厚,易守難攻,想攻克長安,就我們現在二十多萬的兵力,沒有兩個月時間,難啊!”
李力笑笑說到:“不須那麼長的時間,文升年雖然對長安血腥清洗,鐵血高壓,但是反隋之火豈是用血可以清除了,除非文升年殺光長安城中之人,否則肯定會有仗義之人內應大將軍的義軍的。
長安城中雖多愚忠楊廣之人,但心憂己命的人也不少,只要我們攻破外郭,兵壓宮城,到時一定有人不堪威壓,開城門迎接我等義軍的,到那時,只剩小小皇宮的長安,除了投降,還能怎麼辦呢?
我想這個時間不會超過一個月的!”
房玄齡說到:“大都督憂慮的可是薛舉!”
李世民苦笑著說:“是啊!薛舉和唐弼大戰於河池,如果在我們攻打長安的時候,薛舉擊敗唐弼,到時薛舉東來,我們應該如何應付呢?”
房玄齡笑笑說:“大都督不必憂慮,薛舉雖然兵強馬壯,但唐弼為人謹慎,又是有名的防守名家,再據河池堅城之利,薛舉想戰勝唐弼,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唯一可慮的,就是我們佔據了關中各地大糧倉,使得唐弼糧草不足而潰敗,但是隻要我們暗中資助唐弼糧草,薛舉休想在短時間內戰勝唐弼!”
李力聽到房玄齡的援敵之策,受到啟發的說:“薛舉起兵金城,定都天水,那裡沒有太大的屯糧官倉,我料想薛舉糧草也不會太充足,我們既然控制著關中幾大糧倉,我們可以同時向薛舉和唐弼兩方供糧,不但可以讓他們自相殘殺,不能分手對付我們義軍,而且我們透過糧草供應,就能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