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德人長得放蕩不羈,性格嚴謹認真,同一向大大咧咧的郝遼不同,陳景德更加緊守本分,屬於他的任務永遠完成的一絲不苟,而不屬於他的事情,他永遠不會過問,正是因為他這種關係,壓過同是近衛軍副統領,但性格有些市儈的劉傑。
“寒心!只要能贏得這樣戰爭的勝利,再大的代價簫銑都會付出,何況只是手下士卒的寒心,輸掉這場戰爭,簫銑就什麼都沒有了,到時就算他贏得士卒的忠心又有什麼用處呢!”郝遼聽到陳景德的話,不屑的說到。
“簫銑也算一方梟雄,能夠盤踞荊襄這麼多年,其才能已經不用評說。看簫銑這麼快就找出來拉近和南陽軍裝備取得的優勢就可以知道,簫銑以及手下謀士的厲害。
此時的江陵城中,至少有十萬江陵精銳埋伏其中,就算南陽軍贏得這場戰爭,付出的代價之大,絕對會超出我們的想象!”李力眼望江陵城,語氣低沉的說到。
“瓦罐不離井邊破,將軍難免陣上亡!征戰沙場哪能不死人呢!南陽軍中上下,深受皇上大恩,如果沒有皇上,誰知道如今的南陽會變成什麼樣子啊!皇上為南陽百姓帶來豐衣足食的生活,而南陽全軍上下的責任,就是給整個中土的百姓帶來同樣幸福美滿的生活!”陳景德沉聲說到。
“報!皇上!前方戰報,江陵城牆已經出現大片裂痕,半個時辰之後就能撞塌城牆,幾位將軍請示是否乘機攻入江陵城中!”一匹快馬絕塵而來,傳令兵翻身下馬急速說到。
什麼!這麼快江陵城牆就頂不住了啊!李力聽到傳令兵的話,舉起手中望遠鏡,向江陵城牆方向看去。
江陵東門城牆,在南陽軍沉重撞車和投石機的破壞下,寬厚的牆體已經裂出手指寬的裂縫,看來離倒塌確實不遠了。
李力看到這種情況,先向背後看去,遙遠的西方,紅彤彤的夕陽已經半落山間,天色已經略顯昏暗。
“傳朕將令!夜間巷戰對不熟悉江陵城中狀況的南陽軍十分不利,攻城軍隊撞塌城牆後即刻撤軍,各位將軍返回軍營,嚴守各自營寨,等明日天色一亮即刻攻入江陵城!”李力對跪在那裡等候命令的傳令兵大聲說到。
轟!
在李力的密切注視下,江陵東門那一段被南陽撞車和投石車重點打擊的三十丈城牆,轟然倒塌,揚起漫天的塵土,而城牆上的江陵軍,早已經感覺不妙而提前撤出那段城牆了。
倒塌的城牆露出裡面黑壓壓的建築,落日後的黑暗籠罩下,彷彿巨獸張開的大口,令人有些毛骨悚然,心中恐懼。
譁!
江陵東門城頭的江陵軍,潮水般從城牆上退回城內,宛如落入大海的雨點,消失的無影無蹤。
譁!
城東攻城的南陽軍,在撞塌城牆後,也快速在弓弩手的掩護下後撤退入南陽軍營。
南陽軍暫時的指揮高臺上,李力用望遠鏡望著漆黑一片的江陵城,冷笑說到:“既然簫銑你想玩,那寡人就陪你玩玩,寡人會讓中土人人都知道,就是巷戰,南陽軍也是無敵之師!”
“來人!傳令萬夫長將領,佈置好營寨防禦後前來帥帳商議明日巷戰之事情!”李力說完,撥轉馬頭,朝營寨奔去,身後近衛軍緊跟護衛著李力的安全。
李力回到帥帳等待不久,南陽軍五位萬夫長魚貫而入。
李力的帥帳佈置十分簡單,波斯國地毯上,放置著西樺木長案,長案上放置著名冊地圖和令箭兵符,李力就坐在長案後的寬大竹椅上。
“參見皇上!”獨霸軍團軍團長方澤滔以及手下萬夫長馮歌站在李力左手邊,秦叔寶、呂重和程咬金站在李力右手邊,一起抱拳躬身說到。
南陽律法規定,戰甲在身免除大禮,所以在軍營中,方澤滔等將領見到李力都是施軍禮。
李力看到眾將愉悅說到:“諸位將軍!朕叫你們來,就是希望能集思廣益,拿出一個最好的計策,在明日的巷戰中將南陽軍的損失降至最低!”
“皇上!末將早就在思考此事,江陵簫銑想必對和南陽軍打巷戰之事準備充足,更熟悉環境,我軍如果貿然攻入江陵,勢必遭受重大損失,所以末將以為沒有拿出可行計劃之前,我軍不可攻入江陵!”黑甲金刀的方澤滔皺眉沉聲說到。
“皇上!方將軍說得不錯!江陵準備多時,而我軍對江陵情況一無所知,更對簫銑佈置毫無察覺,貿然進攻實乃下下之策!以末將看來,我軍可先佔領江陵四方城牆,然後層層慢慢推進,一點點蠶食江陵方是上策!”秦叔寶出列抱拳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