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來,開啟盒子,裡面一排放著十幾根形狀各異,閃閃發光的銀針。
齊老爺子也上了臺去,幾個拳館的弟子想過來幫忙扶起鐵鷹,卻被齊老爺子大聲喝止了,那幾個拳館弟子面面相覷,不明白老爺子為什麼要阻止他們,攤著雙手站在那裡。
楊天見他們也是好意,怕他們尷尬,一邊幫忙著一邊向他們解釋道,原來這重傷病人不能隨意移動的,因為不知道他身上傷勢到底如何,尤其是象鐵鷹這種情況的,明擺著身體一定有骨頭斷裂,如果不明情況貿然搬動,斷裂的骨頭恐怕會扎到內臟裡去,引起大量的內出血,那可是真的沒救了。
幾人一聽,這才知道其中的兇險,這好心幫忙要是成了壞事,那可真的是……幾人越想越是後怕,頓時都出了一身的冷汗。
齊老爺子也不理他們,顧自從盒子裡挑出幾根銀針來,很快的找到了**位,輕捻快扎的把銀針往鐵鷹的身體裡紮了進去,幾針下去,鐵鷹原本紊亂的呼吸立馬開始平穩了下來。
“好了,小天,你把鐵鷹輕輕扶起來,我在他的背上再扎幾針,記住移動頭部和頸椎的時候要小心。”
“好嘞!”楊天連忙上前去把鐵鷹輕輕扶起,老爺子凝神又在鐵鷹的背後紮上了幾針,停了一會,輕輕起針,隨著最後一針拔出,鐵鷹張口“噗!”地噴出一口淤血,原本慘白的臉色也開始好轉。
“多謝老爺子救命之恩!”鐵鷹吐出一口血後竟已幽幽醒來,張口微弱的吐出話來。
“好了,算你小子運氣好,骨頭沒扎到內臟裡去!”老爺子沒好氣的說道,不過原本凝重的臉上卻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聽了他們的對話,楊天的心裡倒是有點奇怪:“難道齊老頭和這鐵鷹竟是熟識?”
這時齊老爺子又向楊天問道:“藥箱拿來了嗎?”
楊天想起藥箱還放在休息室裡,正想回答,就聽到下面叫了一聲“來了”,童師傅手裡拿著藥箱快步走了過來。
齊老爺子瞪了楊天一眼,嘴裡說道:“剪刀、酒精、棉花、止血粉、繃帶、夾板……”
楊天依言從箱子裡快速的拿出東西來遞了過去,一大群人圍著拳臺不敢出聲,直瞪瞪的看著臺上的這一老一少忙乎著。
畢竟這是一件勞心勞力的細活,一番忙碌下來,老爺子的頭上就佈滿了汗水,終於處理完畢,老爺子回頭招呼了一聲:“救護車準備了沒?現在找人用擔架把他運上去,記住,移到擔架上的時候要小心了,身體要放平,頭也要有人護著,小天,你在這裡看著點。”
楊天點了點頭,老爺子這才用了消毒棉布把手擦了,走了下來,盧四海和那一眾拳館的人早已在下面等候,看老爺子處理好了,忙笑著上來一迭聲的道謝。
齊老爺子對著盧四海翻了翻白眼,哼聲道:“也就是你的事多,上次我那徒弟在你那裡受傷的事還沒跟你算賬呢,這次又來這麼大的事。”
“是,是,老爺子教訓的是!”被老爺子這一頓搶白,盧四海卻也不敢多說,只是嘿嘿的陪著笑臉。
“好了,我也不多說你了,你家老爺子最近怎麼樣?”齊老爺子問道。
“老爺子的精神頭還不錯,在鄉下老家吃得好睡得好,就是現在腿腳不靈便了,走動困難,嘴裡常唸叨著以前的老夥計!”
齊老爺子嘆了一口氣,說道:“這老盧啊……有空你給安排一下,我去看看他。”
“好的,您老有心了,過幾天我就給安排好,到時候通知您一聲。”盧四海喜出望外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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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城各家本地拳館與以極真柔術館為首的外來拳館之間的爭鬥悄無聲息落下了帷幕,其中的真相只在極小的範圍內流傳。
對於那些普通的百姓人家來說,這些勢力之間的爭鬥根本不會引起他們的太多興趣,所以當省城的外來拳館在短時間內全部搬遷出省城,這樣的異象並沒有引起人們多大的猜疑,卻只是給他們留下外來的拳館都經營不下去的印象。
除了幾家媒體在不顯眼的地方報導了一次後,就再無聲息了,一切都顯得那麼波瀾不驚。
而楊天因為上次的受傷後,傷口完全痊癒還要很長的一段時間,再上臺陪練是不可能了,盧四海可能是看在齊老爺子的面子上,也有可能是真的欣賞楊天為人,又或者是因為楚雄飛對楊天的另眼相看。
總之,盧四海給楊天重新安排了一個讓他意想不到的工作,就是在會所裡的救護所兼職,工作輕鬆的很,每晚七點上班,就是給那些在健身訓練中或者陪練中意外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