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裡呱啦的大叫聲中,當頭的一個馬來人抽出了隨身攜帶的匕首,用力地向楊天的胸口刺來,楊天急速側身,左手探出扣住了他的手腕,身子整個地鑽到了他的肋下,以身子為擔,手腕一扭把那人的手背到了肩上,然後用力向下一折。
一聲輕響,那人的手臂沒有任何意外從肘關節處被折成了一個怪異的角度,一截白骨刺透面板,刺眼地從骨肉下面戳了出來。
楊天的身子不停,讓過側面掃來的鐵棍,隨手把手上的人一拉,擋在了身側,另一人的長棍正好砸了過來,等到他發現被攻擊的物件已經換了個人時,已是收手不及,那棍子夾著風聲直直地砸落在那人的頭上,把他的慘叫聲硬生生地憋在了喉嚨裡,腦袋一歪,已是暈了過去。
趁著他愕然之間,楊天腳下踩出,如馬踐響啼,照著那人的腳背踩了下去。
腳踩、肘擊、撩陰,楊天瞬間完成了整套的動作,伴隨著的是那人的轟然倒地聲。
剩下的那人頓時傻了眼!身子連連後退,此時楊天那溫和的笑容在他的眼裡看來也不異於惡魔般。
楊天輕輕地走了過去,那人立時驚恐萬分,雙手連擺,幾乎就想轉身逃開,卻又害怕楊天不放過他,硬是愣在那裡不敢移動腳步。
楊天彎下了腰,撿起了地上被他們丟棄的挎包,說道:“我可以拿走嗎?”
那人驚恐地點頭,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砰、砰、砰!”接二連三的開門聲響起,楊天凜然回身四顧,從附近的幾座房子裡走出來了七八個人,一個個挺胸凸肚的滿臉兇相走了過來。
看到那些人出來,楊天面前的那個人臉上頓時露出了喜色,那神情也如變臉般的立時變得囂張了起來,對著楊天惡狠狠地說道:“小子,你死定了!”
楊天眼角瞟了一下,已經看清了圍過來的人,三個手裡拿著木棍,一個手裡拿著條鐵鏈子,剩下的四個倒是兩手空空的沒帶什麼東西,就是不知道身上會不會藏在匕首之類的東西。
憑著楊天現在的內壯排打功夫,普通的木棍打擊對他來說基本上已經屬於免疫了,只要不是打擊到致命的要害部位,就不會造成太大的傷害,但是對於刀槍之類的東西,還是需要提防。
那幾個人前後左右地把楊天圍了起來,其中一個光頭的人就走了出來,先是看了看地上被楊天打倒的那兩個人,眼睛裡稍稍露出了一絲驚訝的神色,不過這種人也是見慣了血腥的人,臉色很快就恢復了正常,手指著楊天就罵道:“你這小子找死了,敢在我們猛虎幫的地盤上鬧事!”
楊天看那個光頭的身材倒是馬來人中少有的壯碩,“猛虎幫!又是猛虎幫,看來這個猛虎幫在這一帶的勢力好象還不錯。”楊天暗忖道,不過他心裡倒是沒多少害怕的成分在內,就算是打不過,有心想跑的話這裡恐怕還沒人能擋得住他。
楊天現在倒是奇怪,怎麼這些幫派的都喜歡用些龍啊虎啊之類的名稱,好象不這樣就顯不出自己的威風似的,就象早先西城區的那個幫會般,取了個黑虎堂的名稱,沒想到這國外的幫會竟然也是不能免俗。
楊天這廂神遊天外地在那裡胡思亂想,看在那邊的光頭眼裡卻是一副絲毫不當回事的表情,當下就變了臉色,在一幫手下的面前就掛不住臉了,就悄無聲息地稍作了一個手勢,那些手下心領神會,馬上慢慢地圍了上來。
其實對於那個光頭來說,那三個搶劫的小混混和他們也不是同一路人,換了是其他的人,那幾個小混混被打了也就打了,但是偏生就是楊天的這個華人身份惹得禍,這些人豈能容忍一個華人在他們的地盤上把當地人給打了。
說來都是一句話,面子問題害死人啊!
楊天眼光閃動,已經察覺到了那些人的異動,那心就橫了下來,先撂倒幾個再說,就當是出了心頭的這口鳥氣也罷,這些天聽了見了這麼多的事,那氣早就憋悶的慌了。
擒賊先擒王!這是楊天的一貫宗旨。
而且還有老杜的教導,打時不聲不響不動,突然而發,就算是被人認為偷襲也好,先打了再說,從來都只有站著的英雄,那些倒下了,甭管你是如何的講道理講原則,那都是虛的,倒下了就是狗熊。
楊天的腳步突然間就啟動了,後腿用力遠蹬,那身子就如奔馬踐踏般直奔那光頭而去,右手內折如橋,左手內掛護住了胸前中線。
奔馬素有“疾蹄之功”的稱謂,形意馬形,體現的就是個奔騰前衝之勢,雙臂擰轉著向前衝撞。
想象一下駿馬翻蹄賓士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