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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在書桌上,憤然說:“真不像話!”

沈夫人忙問:“怎麼了?”

沈子儒說:“老蔣居然把我們民盟在重慶、西安、昆明等地的報紙、刊物都查封了!”

沈夫人問:“因為什麼?”

沈子儒:“因為我們要求*,反對內戰,他們就說我們反政府!”

沈夫人擔憂地勸道:“彭瘦石說得對,子儒,你也要收斂一點。”

但沈子儒是個有血性的人,他反問夫人:“怎麼收斂?我把自己的嘴給堵上?哀鴻四野,民不聊生,還不給人說話嗎?這叫什麼世道?!”

沈夫人默然。

正在沈子儒為民盟的報紙、刊物查封憤怒的時候,門房老趙走進來說:“老爺,門口來了一個郵差說有你電報,要你去簽字。”

沈夫人驚異地問:“電報?”

沈子儒也很意外說:“我的電報?誰會給我來電報啊?別是弄錯了吧?我去看看。”

沈子儒隨老趙來到大門前,看見一個郵差在等自己。沈曉雅從也從裡面走過來,看樣子是準備出門。

郵差把一封電報遞給沈子儒:“沈先生,請籤個字。”

沈子儒接過電報,一看,果然是自己的電報。他接過老趙送上的鉛筆,簽上字。

郵差撕下回執離去。

沈曉雅湊上前,看一眼電報,驚訝地說:“呀!是妹妹學校發來的!”

沈子儒一驚,忙抽出電文看。

電文是:“沈子儒先生:令愛沈儀淑至今未到校報到,請家長接電後速催該生來校報到實習。”

落款是國立山東醫科大學教務處。

沈子儒、沈曉雅看罷大驚,連忙回到客廳把這個意外的訊息告訴沈夫人。

沈夫人一聽,又驚又怕又傷心,伏在茶几上嚎啕大哭。

沈子儒也為這事焦慮不安。

沈曉雅看了看日曆,說:“今天已經是陽曆七月二十三號了,就是說,儀淑她已經失蹤快二十天啦!”

沈夫人聲淚俱下:“這可怎麼辦啊!?”

沈子儒被夫人哭得五心煩躁:“你哭有什麼用?你能哭出來辦法嗎?”

沈曉雅:“爹,得先給儀淑學校覆電,告知他們儀淑是提前去學校的。我明天就動身去濟南,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第二天一早,沈曉雅乘汽車在中午趕到合肥,又轉車趕往蚌埠。他在蚌埠又乘坐夜班火車第二天到達濟南。沈曉雅顧不得休息,一下車就去了山東醫科大學。但學校方面對沈儀淑的失蹤一無所知,只能表示同情和遺憾,沈曉雅一無所獲。

沈曉雅回到六安,把去濟南的結果述說一遍,沈子儒聽後坐在茶几旁發愣,沈夫人只一個勁地啼哭抽泣。

沈子儒十分生氣:“居然敢擅自逃學出走,這丫頭也太任性了!這都是你娘慣的!”

沈夫人茫然地問:“曉雅啊,她會到哪去呀?”

沈曉雅說:“我怎麼能知道呢?”

沈夫人又問:“她會去鮮花嶺你舅舅家嗎?”

沈曉雅說:“不會,她是坐車到合肥的,怎麼會回頭進山呢?”

沈夫人大哭:“這可怎麼辦啊?她一個女孩子,一個人出去,多危險啊?”

沈子儒氣憤地說:“她要是沒飯吃才好,餓上三天,就知道回家了。”

沈夫人嘆道:“唉,本來是好事,卻引出這麼大的麻煩!一個大家閨秀,竟為逃婚離家,這要讓外人知道了,不好聽啊!”

沈子儒:“唉,真丟人!這事叫我對彭瘦石怎麼開口說啊?”

沈曉雅:“這件事暫時對誰都不能說!爹,娘,你們也別太著急。妹妹既然是從容出走,就不會出什麼大事。”

六安和霍山交界處是一片層層疊疊人煙稀少的大山,其中有座險要的山峰叫震雷嶺。

這震雷嶺到處都是懸崖峭壁,只有一條陡峭的小山路可以勉強上山。震雷嶺山頂旁邊的山坳裡,有一大片茅屋,是綠林好漢施震雷老窩。

施震雷手下有好幾百號人槍,分散在大別山至六安各縣好幾處,都是能打善戰的好漢。他們抗擊日寇,殺富濟貧,鏟惡鋤奸,是一支近似農民起義的江湖好漢。長期以來,縱橫在大別山和淮河以南一帶。國民黨當局既沒能把他們消滅,也沒能將他們收買。

包打聽就是施震雷手下專門負責打探訊息和踩點的頭領老五。

這天,大頭領施震雷和老二、老三、老四聚集在一起,聽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