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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在沈曉雅他們吃飯的時候,書版巷口駛來一輛馬車,馬車在沈公館大門前停下,沈子儒的內弟,鮮花嶺鎮的財主張濟源下了車,走進門樓。

沈夫人一見弟弟來了,自然高興,先給他端來一盆洗臉水:“濟源,先洗洗臉,我去給你泡茶。”

張濟源坐了大半天馬車,滿頭滿臉都是灰。他邊洗臉邊說:“姐,我還沒吃晚飯呢,你先去給我弄飯,茶我自己泡。”

沈夫人連忙去廚房給弟弟做飯。

沈子儒給張濟源泡了一杯茶,問:“濟源,聽說你和弟媳今年是在九江過的年?”

張濟源說:“是的,你侄子非要我們去廬山玩玩,嘿,跟我們大別山一樣,就是好房子多點,沒什麼好玩的。”

沈子儒笑笑,問:“我那個大侄子缽劍他還好嗎?”

張濟源:“好,好,原來是副團長,現在提拔為正的啦。聽他說,他們九江的部隊,可能要調防到安慶來。”

張濟源告訴沈子儒,他家老灣那片水田要修個水渠,他來買炸藥開採點石頭用。另外,想找秦鳴鶴幫他兌換點金條。

沈夫人把飯菜端進來,放在茶几上,又開啟一瓶酒,擺上兩付酒杯和碗筷,要沈子儒陪她兄弟喝一杯。但沈子儒沒飯後喝酒的習慣,叫張濟源自己隨意,張濟源就自斟自飲起來。

沈曉雅這時候回來了,他看見舅舅來了,十分高興:“舅舅,什麼時候來的?怎麼到現在才吃飯?”

張濟源:“路上馬車壞了,才來一會。來,曉雅,陪我喝一杯。”

沈曉雅笑嘻嘻坐下,端起酒杯:“好啊,來,舅舅,幹!”

沈子儒不滿地說:“曉雅,你都喝的醉醺醺的了,還喝啊?”

沈曉雅滿不在乎:“這不是在陪舅舅嗎,舅舅,對不對?”

張濟源哈哈大笑:“對對,咱爺倆喝。”

沈曉雅給張濟源斟酒:“舅舅,你多喝點,我在外面喝酒才下桌子。”

張濟源關心地說:“曉雅啊,你也老大不小啦,該成家娶親了啊。”

沈曉雅笑道:“這不是沒合適的嘛。”

沈子儒:“哦,偌大的六安州,就沒你中意的姑娘了?你這樣狂妄,自己又有什麼能耐啊?”

張濟源:“曉雅啊,娶媳婦過日子,賢惠,端莊,通情達理就行,別要求過高。你想找個什麼樣的?跟舅舅說說。”

沈曉雅說:“我的要求也不高,首先要相貌端正,品行端莊。不說要會什麼琴棋書畫了,起碼這吹拉彈唱要會一樣吧?要不然倆人在家,一天到晚除了吃飯睡覺,就是大眼瞪小眼,做什麼啊?”

沈夫人生氣地說:“你這是要過日子?還是要去唱戲啊?”

沈子儒大怒:“胡說八道!你啊,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那閒情逸致的清玩,跟你娶親有什麼關係?”

沈曉雅說:“關係大得很,這關係到將來在一起生活的意趣。爹,你當初是怎麼娶我孃的?”

沈子儒感嘆說:“今非昔比,我當初娶你娘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連你孃的面都見過,一頂花轎就抬來了。”

沈曉雅“嘻嘻”笑起來。

沈子儒問:“嬉皮笑臉的,幹什麼?”

沈曉雅:“當我不知道啊?你是看上我孃的絲繡和一筆蠅頭小楷,才鬧著要我爺爺去找我外公求親的,是不是?”

張濟源在一邊哈哈大笑。

沈子儒奇怪地問:“你聽誰說的?”

沈曉雅指著掛在牆上的那幅絲繡仕女,笑道:“爹,當年你在展覽會上看見我孃的這幅絲繡,後來又聽說這是個大家閨秀的作品,就賴上我娘了。對不對?”

張濟源笑得前仰後合。

沈夫人:“這都誰告訴你的?”

沈曉雅:“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張濟源說:“哈哈,我以前告訴他的啊。”

沈夫人笑著嗔道:“老沒老,小沒小,一對不長進。”

3

彭少石在一個禮拜天約上奚月梅,一起來到鼓樓鳴鶴綢緞莊,他來買做彩禮用的綢緞。

店員在櫃檯上擺了好幾匹各色綢緞給他們任意挑選。

奚月梅認真比較一下,建議彭少石買雪青和水紅刺花這兩種顏色的。彭少石按她的意見,每樣買五丈。

店員頗為吃驚:“五丈?要那麼多?”

彭少石:“對,每樣五丈。”

秦鳴鶴在裡面聽到了,走出來問